无邪一个人掀了九门二代所有人的桌。
解家这些年的转型十分成功,上面象征性的收了笔巨额罚款,到没受到太大的波及。
剩下几门可没有那么好的运气。
李家,齐家消息都没收到。
一大早的刚开门。
帽子叔叔咧着嘴,手上的铁铐子哗哗响。
俩家人待遇不错,首接进去住的大通铺,里面带厕所。
霍老太太倒是有关系,结果刚到海关就被堵了回去。
陈家离得远,广西老林子又挨着边境,手上的违禁物不少。
警察刚过去,还没打照面呢,劈头盖脸的几个C4就过来了。
出警的副局拍拍身上的灰,正了正帽子,冷冷一笑。
二十分钟后。
当地最近的武装部队带着坦克,在这里进行了一场紧急演习。
枪炮洗地,轰了两分钟。
副局带着人溜溜达达的进去,又溜溜达达的出来。
身后跟着的实习警员个子高高大大。
提溜着炸没了一条腿的陈家话事人,昂首挺胸,走的神气十足。
巨大的动静瞒不过道上的人,消息传的沸沸扬扬。
无二白当即断了长沙一摊子的事,连夜回了杭州。
大上午的刚进门。
就撞见了举着小裙子,跟在小满哥屁股后面满地跑的无邪。
头上的青筋一下就暴起来了呢。
看了眼游廊下笑眯眯的老太太。
无二白忍气吞声,没当场打死这个不着调的大侄子。
拎着无邪的后颈把人带到书房,无二白两眼一寒。
“老三呢?”
无邪呲个大牙傻乐:“进去啦!”
“进哪儿去了?”无二白还没反应过来。
“就滴~呜~滴~呜~那个进去了啊。”
无邪装的傻傻的,天真到有问必答。
消息来的突然,无二白脑子一下宕机。
还嫌刺激的不够,无邪使坏:
“二叔,解叔竟然没死欸,你说神不神奇?”
“这世上竟然还有不管自家孩子,上赶着给别人当叔叔的人存在,你说哪儿长得这么大脸的呢。”
无邪说的说的,成功把自己气笑了。
他和小花说不出来谁比谁惨。
他被故意养的天真,好奇心重,三叔给个饵,就在后面追的跟个孙子似的。
小花幼年失怙,早早当家,到现在睡觉的房间上还蒙着黑布。
两人碰面一对,凑在一起喝了半宿的酒。
无二白看着无邪发起了愣,大侄子脸上的讥讽都不屑去藏,刺的他眼睛生疼。
“你知不知道,我们费了这么大力……”
“背后的祂嘛,我知道。”
无邪不耐烦听,首接出口,装成满不在乎的模样,打断了无二白的话,胸口的气哽的他心口疼。
“不就是汪家嘛,拐卖儿童,绑架勒索,邪教洗脑,私藏武器……早就被爸端了。”
无二白:大哥还有这本事呢???
明明他们是至亲啊。
怎么就走到这个地步了呢?
无邪鼻子一酸,眼睫颤了颤,强撑着忍住了想落泪的冲动。
他现在好想回家。
回无三居。
乔乔肯定准备了热茶热饭。
吃饱了再睡一觉。
醒来说不定就想开了。
连续的意外来的突然,无二白想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无邪叫得是哪个爸。
结果来的太过轻易,让人有种轻飘飘的不真实感。
无二白晃了好久的神,一时间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清醒后,无邪己经保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无二白起身,慢慢朝门口走去:
“你和囡囡的婚礼,该准备起来了。”
“其余的事有我,你们尽管去走你们自己的路。”
憋了很久的眼泪掉下来,又被无邪狠狠抹去。
掏出兜里的证件,放在桌上:
“二叔,我长大了,可以护的住无家了。”
无邪目不斜视的越过无二白,走出书房。
游廊下。
无老太太己不见了踪影,估计是回了自己院子。
本来该在吴山居等他回去的乔佳期,却俏生生的出现在那里。
见着他出来,乔佳期笑的一如17岁那年的模样,不见半点阴霾。
阳光偏移,落下来。
小姑娘就站在光里。
看着无邪傻乎乎的没了动作,乔佳期走过去,站在无邪面前,伸手揉了揉他的眉心:
“无邪,要回家吃饭吗?”
眉心的褶皱淡去,无邪拉下她的手,与自己十指相扣。
“我还是没能让小满哥同意,在我们的婚礼上穿裙子。”
小狗眼皮有点肿,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乔佳期没有选择追问无邪,没去问他是不是心情不好,有没有受委屈。
她只是牵着他的手,带着无邪走到庭院里,慢慢的散着步。
“哪也没关系,我们还有大咪。”
大咪不是猫,是一只狗的名字。
最开始是乔佳期去狗场看小满哥,陪着里面的各个狗狗玩了一下午。
回来的时候,身后就跟了只跌跌撞撞,还没满月的萨摩耶。
管理狗场的老车笑眯眯的也不阻止,靠坐在狗笼边,举起手里的酒囊喝了一口:
“这里的狗挑人,他既然喜欢你,那就带回去吧,小家伙长大后可能干了,会保护你的。”
乔佳期挠挠小狗崽的下巴,小狗身上还残留着些奶腥味。
乔佳期眉眼一弯,还没断奶呢。
幼犬圆溜溜的眼睛在太阳下黑的微微发紫,和葡萄似的。
湿漉漉的鼻头不老实的拱着乔佳期的手,非要让人把他抱进怀里。
乔佳期掐着幼犬的咯吱窝,高高举起,像动画片里狮子王辛巴那样。
对着太阳下咧嘴笑开的狗狗瞧了半晌。
乔佳期肃着脸,缓缓开口。
“以后你就叫无邪了。”
老车一口酒喷出来,对这姑娘的大胆没法形容,想了半天,伸手点了个赞。
抱着狗回去,乔佳期一喊无邪,一人一狗同步抬头朝她望来。
无邪僵硬的望着狗。
小狗咧嘴笑的开心,身后尾巴摇出了残影,小屁股一扭一扭的,乐颠颠的往乔佳期身边跑。
坏人的大手半路截胡,抱着嘤嘤叫的狗崽冲着乔佳期呲牙,语气很凶。
“这狗,狗里狗气的,哪点儿像我了?乔佳期的无邪只能是我,也只能有我一个,给它换名字!”
于是‘无邪’降级,成功变成了大咪。
许是想起了这段无厘头的往事,无邪当即笑了,眉眼弯弯的少年气一如既往,再也看不出半点愁绪。
无邪心里有数,望着乔佳期,心里软了又软。
拉着乔佳期的手晃了晃,无邪凑近她的脸,落下一个如微风一般的吻。
“乔乔,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