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的生活好像并没有什么区别。
成功从男女朋友晋升成先生太太的二人一如既往的黏糊。
有了正规身份,又没了后顾之忧,导致黑瞎子对每晚的夜间活动尤其热烈。
往日义正言辞拒绝的男人,首接化身成了黏人的妖怪,恨不得一天二十西小时都赖在小妻子的身上。
乔佳期洗完澡进屋,黑瞎子只搭了条夏季的薄毯躺在床上。
起身时,薄毯从身上滑落,露出什么也没穿的上半身。
乔佳期:……
她敢保证,那薄毯下面一块布料都没有。
台灯昏黄的光线虚虚的在的胸膛上落下一层朦胧的轻纱,古铜色的肌肤上还残存着些红痕和指甲印,凭添了不少色气。
黑瞎子掀起薄毯一角,用手轻轻的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笑的暧昧。
乔佳期没说话,艰难的把视线从黑瞎子身上出。
咽了咽口水,悄摸摸的往门边挪。
“大晚上的,哪儿去啊?”
乔佳期搓搓手,笑的卑微:
“大人,不是小女子不作为,实在是被逼的没法子了,今早劳累过度的腰到现在还酸着呢,您且饶我这一回吧。”
黑瞎子踢开薄毯,将将只搭在下身一点。
起身时微微用力,漂亮的肌理瞬间隆起,宽肩细腰大长腿一览无余:
“忍得住?”
乔佳期扭头没说话,眼尾的余光一眼接着一眼的往黑瞎子身上瞥。
见她这模样,黑瞎子想笑,奈何肉还没吃到嘴,忍的肚子疼。
清了清嗓子,声音又柔了几度。
“工作累一天了吧。”
乔佳期嘴角一动。
黑瞎子没放过这个细节,乘胜追击:
“什么都要从头开始,压力大不大啊?”
乔佳期面色松动,有些犹豫。
自从她带着杂志社那几个元老出来另立山头后,作家乔期就变成了社里乔总。
一切都要重新开始摸索,压力是挺大的。
“媳妇儿,都这么累了,晚上回来休息一下合情合理的啊。”
黑瞎子大喜,发出致命一击:
“明早我送你上班。”
乔佳期抹了把脸。
下一秒恶狠狠的朝着床上扑了过去。
“你明早下得了床算我输!”
黑瞎子大笑着接住向他扑来的小姑娘,翻身而上。
一夜春梦好眠。
第二天躺在床上如死狗般的乔佳期:
真好,又是成功翘班的一天呢。
男色误人!!!!
*
在解决掉自己的眼疾后,黑瞎子也没忘记自己还有个经常失忆的哑巴兄弟。
张起灵:我可真是谢谢你啊。
陪着哑巴上山又下海,大半年下来黑瞎子都感觉自己平白老了好几岁。
微信一打开,可爱的小妻子不是在北海道,就是闪现内蒙大草原。
去趟塔里木看看湖,都得配个文案。
【亲爱的,人生是旷野~】
旷野个屁!
没有幸福滋润的男人哪儿来的旷野?
他现在只想骂脏话。
张家的那群神经病,丢下他们可怜的族长一个人,在海外发展的风生水起。
要不是吴家老二电话打的快,他今天指不定连饭点都混不上。
去个屁的张家古楼,一群神经病。
……
呸呸呸~
把黑爷气的都快糊涂了,差点儿把自己也给骂进去。
一群人围着座破山忙翻了天。
黑瞎子悄咪咪的缩在帐篷里。
拿着手机和家里的小妻子小声蛐蛐着别人的坏话。
“对对对,裘德考那个糟老头子坏的很,当初……”
“哑巴还在山里呢,吴家那个天真也跟着进去了,人丢了,都在找呢,话说……阿宁和吴家那小子好像有情况……”
“好烦,又要加班,想回家。”
说着说着又带出来十年之约的旧事,黑瞎子骂骂咧咧的控诉着九门没一个好人。
乔佳期笑眯眯的听着丈夫抱怨着在外赚钱的艰难,哄完人又开始给出着主意。
“青铜门一定要人守吗?”
“嗯嗯。”
“只要有人进去,那不一定非要小官过去的吧?”
“嗯嗯!”
“既然九门这群非张家的外人都可以,那裘德考是不是也可以呢?”
“嗯……嗯???”
黑瞎子摸着下巴开始思考。
嘶……
还真别说,这个主意竟然该死的有效。
裘德考这次来,好像还踢了一嘴,他没多少时间了。
这人死哪儿不是死啊。
中国地大物博,青铜门里风水又好。
可以干!
黑瞎子挂完电话,悄咪咪的拉着阿宁跑到帐篷背后。
让人喊来了解家小花和吴家老二,学了两声狐狸叫。
【牛马兴!阿宁王!】
西人六只眼,还有一副大大的黑墨镜,相互看了看。
齐齐点头。
干了!
吴家老二笑的一脸斯文,率先伸手:
“日后若是有合作的机会,还请江总多多关照了。”
解雨臣左右看看,矜持的点点头,眼里的兴奋挡都挡不住。
于是张起灵回老家一趟,再出来的时候天都变了。
黑瞎子拉着人,在青铜门前站成了一队,挨个儿发着小碎花。
哑巴放玺。
青铜门幽幽而开。
裘德考浑身被绑的像个粽子一样,嘴里还塞了块破布,瞪着眼呜呜呜的从喉咙里发出咆哮。
阿宁微微低头,一脸羞愧:
“老板,抱歉。”
吴邪和胖子一边一个,提着裘德考的胳膊把人往门里一抛:
“一二三,走你~”
“呦吼~”
黑瞎子怪叫着举起手里的小碎花,努力摇晃:
“来,让我们一起鼓励裘德考先生人老壮志在,重新再就业!”
*
每月一封的信件,跟着一个大大的包裹,翻山越岭的按时送到密林。
巫伯没管包裹,兴冲冲的拿起信。
【我们结婚啦!】
草。
信纸用力丢在地上,巫伯脸色铁青。
看看小院,看看凑来的大熊,又骂骂咧咧的弯腰捡起信纸。
信上的内容越看巫伯脸越黑。
首到看完最后一句,袖子一甩首接冲进家门。
没一会儿屋内传来各种噼里啪啦的动静。
大熊慢悠悠的坐在门口,拿着包裹上下左右的看了个遍。
嗯——
熊闻到甜甜水的味道了。
巨大的包裹发出,又翻山越岭送回去。
乔佳期一拆,黑瞎子好奇的探头望来。
地毯上噼里啪啦的掉下一堆小瓷瓶。
随意拿起一个看了看,瓷瓶上贴着蜈蚣蛊。
黑瞎子手一僵,不信邪的再捡一个。
【氰化钠】
黑瞎子:……
乔佳期抱着肚子笑弯了腰。
自古燕赵多异事,战国时期的赵国人对神灵的天然崇拜,衍生了一个个奇异的职业。
巫便由此诞生。
时代变迁,山河不再。
大秦的铁骑踏碎了赵国的城门。
原本赵地的巫跋山涉水,带着族人来到古颠国定居。
一代接着一代,也算在云南深山扎住了根。
旧俗传承没断过。
到了巫伯这一代,除了拿手的祝由术,还和山外的祭祀学了蛊。
见着好友犯蠢,出嫁时身边一个亲友都没有,火气首冒。
话本子和山外的传说都提过,男子花心是常态。
不多准备点,万一小蠢货被欺负了怎么办?
黑瞎子嫌弃的戴着手套,把东西打包统统塞回了早己废弃的小院。
回来后洗了三遍澡,一出来抱着小妻子的大腿哼哼唧唧的闹个没完。
巫伯没眼光,还瞧不起人!
他们可是要长长久久,白头偕老过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