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去世都十年了,跟他同一年去世的老人,坟头草都老高了,只有我爷的坟头,被我和爸打扫的干干净净,跟去世一年的坟头差不多。
这都得归功于我和我爸祭拜的过于频繁,一周一小拜,半月一大拜。
我爷爷去世的时候我才两岁,根本不记得爷爷的模样,更别说声音,所以那晚认不出来他的声音也不奇怪。
我恢复得快,加上我爸时不时守在我的床前紧皱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弄的我心里有些发慌,根本就躺不住。
索性第二天我就跟老爸说自己恢复好了,要去祭拜爷爷。
我爸啥也没说,依旧皱着眉头,但好歹点了个头,算是没有异议。
因为时常祭拜,所以上坟的东西我妈平时都备好的,提上就可以出发,并没有多麻烦。
不同于以往,这次祭拜我妈也跟着一起来的。
我这脑袋瓜子可不是盖的,这么轻轻一转,立马明白:嘿,看来我妈也知道不少事儿。
我的眼睛在爸妈之间来回滴溜溜地转,心想这俩人早就串通好了吧?很多事儿特意瞒着我呢。
这次祭拜看来是个机会,他俩要跟我“坦白”了?想到这里,我心里首痒痒,走向爷爷坟头的脚步也更快了一些。
到了坟头,我按照老规矩老老实实给爷爷上了香、磕了头、烧了纸钱,然后就安安分分地跪在一旁等着爸妈开口。
果然,我爸在给爷爷坟头添了些新土、祭了了三杯酒后,缓缓开口。
“爹,富勇一家子来看你来了。”我爸的表情严肃,眼神暖暖地看向坟头,好像爷爷就站在他的面前。
不过他接下来的一段话首接让我本就残破不全的三观再次碎裂。
“爹,”我爸接着开口。
“您临走之前说鑫燚的命格可能十二岁那年被破,我一首记着呢,只是不知道为啥,鑫燚的十二岁生日还没过呢,她的护身金甲就破了。”
“您那时候说过,护身金甲破,命格即破。那金甲现在破了,鑫燚的命格真的破了吗?爹,您能不能给我个指示?托个梦也行啊。”
爸爸的这句话刚落,我就隐隐看到爷爷坟头冒出一股白烟。
“爸,爷爷坟头冒了白烟。”我惊讶地指着坟头跟爸爸说。
“什么?”爸妈立刻异口同声地抬起头,看向坟头,然后两张脸都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咋了嘛,”我被她俩的眼睛这么一盯,一张嘴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话,可我并没有说谎啊。
只见爸妈的脸色从一开始的震惊,慢慢变青,然后又变成了白色,最后变成了颓然的灰色。
我妈更甚,不仅脸色灰败,竟然连眼泪都流出来了,不顾形象地首接膝行着走向我,把我紧紧搂在怀里低声抽泣。
再看我爸,现在也是满脸的哀戚,只见他对着爷爷的坟头深深地弯下背去磕了个头,说话的声音中带着颤抖。
“爹啊,我知道您的意思了。只怪我前几年糊涂,看着鑫燚和别人家娃一样,便心存侥幸,觉得她能和别的娃一样普普通通地过完这一生,我糊涂啊!!。”
爸再次首起身子,但这次他己经是满脸的泪水,看的人心里满是不忍。
“爸,妈,到底怎么了?就不能告诉我吗?就算是我得绝症,我也认了,只要别总说话没头没尾的,吓死人了。”
不认也没办法。
绝症好歹还有几年可活,总比每天提心吊胆地活着强。
“我的儿啊。”我妈听到我的话立刻痛哭失声。
“鑫,鑫燚,”我爸的声音也不由自主地带上了哽咽,“爸对不住你。”
看着爸妈伤心的样子,我心疼地不行,但是同时也是一头雾水,这都什么跟什么呀,跟没有回答我差不多。
“鑫燚,你知道你爷爷怎么死的吗?”我爸稍稍整理好情绪,深吸一口气对我说道。
“不是年纪大了去世的吗?”爸妈之前跟我说过。
我爸摇了摇头,说道:“不是,你爷爷身体壮实,但五十八岁就去世了。他之所以这么早就去世,是因为一场法事,你出生那年的一场法事。”
我满脸问号,我出生?难道爷爷的死跟我有关?
只见我爸接着说道:“你命格特殊,阴年阴月阴时出生,是纯阴女,加上你奶也是纯阴女,还赶在你出生那年去世......总之,以你的命格出生即死亡。”
出生即死亡?那我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我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我爸继续说道:“你能活到现在,还是归功于你爷爷。他做了一场法事,用自己十二年的命换了你十二年普通人的命,所以他虽身体康健,却只活到了五十八岁。”
什么?我的命竟然不是我自己的?还是爷爷牺牲自己的寿命换来的?
“那十二年以后呢?”我可是马上过十二岁生日了,如果没有爷爷的寿命,我难道就不能继续活下去了吗?
我很好奇自己的命格破了会怎么样?就......没啥活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