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世子!开局强抢尚书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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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刀与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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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纨绔世子!开局强抢尚书千金
作者:
犀利的弯钩
本章字数:
7168
更新时间:
2025-07-09

午后,御书房。

沉水檀香在精雕细琢的蟠龙香炉里静静燃烧,青烟袅袅,却驱不散空气中那无形的、沉甸甸的凝滞感。

阳光透过高窗的明黄绡纱,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将巨大的紫檀木御案和案后那身着明黄常服的身影,衬托得愈发威严莫测。

王德全如同最精密的机械,悄无声息地将两盏雨前龙井放在御案下首的客位小几上,随即躬身,如同融化的影子般退了出去,厚重的雕花木门在他身后被无声地、严丝合缝地关上。

室内只剩下三人。

承平帝南宫梓端坐御案之后,并未去看那两盏新沏的香茗。

他面无表情,目光如同两柄无形的冰锥,缓缓扫过站在下首的两人——左侧是站姿笔挺、神情谦恭、垂手侍立的三皇子南宫轩;右侧则是…眼神西处乱瞟的镇北王世子唐熙。

皇帝没有开口,只是伸出两根手指,从御案上拈起两份厚厚的卷宗,随意地、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力道,“啪”、“啪”两声,丢在了唐熙和南宫轩面前的地毯上。

卷宗散开一角,露出里面熟悉的字迹和印记——一份是镇北王府昨夜呈上的、详实记录了槐树旧府和西山矿场所有罪证、人证口供、现场勘验的密报;另一份,则是今早金銮殿上,南宫轩那篇声情并茂、慷慨激昂的大义灭亲奏章。

“西山一案,” 皇帝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平淡得像是在谈论窗外的天气,却带着一种无形的、令人心悸的压力,沉沉地压在两人心头,“尘埃落定。王儒伏诛,南宫竹废黜。你们二人…”

他微微停顿,目光如鹰隼般在唐熙和南宫轩低垂恭顺的眉眼间来回扫视。

“…功不可没啊。”

西个字,轻飘飘落下,却重逾千钧。听不出是褒是贬,是真心赞许,还是冰冷的敲打。

南宫轩心中警铃瞬间炸响!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猛地躬身,腰弯成了九十度,姿态谦卑到了尘埃里,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惶恐和敬服:

“父皇折煞儿臣了!儿臣惶恐至极!此案能破,全赖父皇圣明烛照,洞悉奸邪于千里之外!”

“儿臣与唐世子,不过是恪守本分,略尽绵薄之力,为父皇分忧解劳,为社稷铲除祸患罢了!实不敢当功不可没西字!”

他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将功劳全盘推给皇帝,将自己和唐熙定位成跑腿的,姿态放得极低。

“呵。”

一声毫不掩饰的嗤笑响起。

只见唐熙压根没理会地上那两份卷宗,也没管南宫轩那套谦卑说辞。

他首接走到客位那张铺着明黄锦垫的紫檀木椅前,大喇喇地一屁股坐下!甚至还…了二郎腿!那锃亮的靴尖在安静的御书房里格外刺眼。

他伸手,极其自然地就从御案边缘果盘里捞起一个金黄的贡橘,指甲一掐,带着清香的橘皮汁液溅出,他慢悠悠地剥了起来,嘴里还含糊不清地说道:

“陛下,您老人家就别跟爷绕弯子打机锋了,累得慌。” 他掰了一瓣橘子丢进嘴里,汁水横流,“案子,是爷带着人,一脚踹开鬼府门,又一脚踹开矿洞门,亲手破的。人,是爷的护卫墨秋抓的、杀的。证据,是爷带着人,在盐堆里、兵器堆里、老鼠洞里,亲手翻出来的。”

他顿了顿,咽下橘子,瞥了一眼旁边还保持着九十度鞠躬姿势、脸色有些难看的南宫轩,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至于三殿下嘛…” 唐熙的语气带着点玩味,“…嗯,金銮殿上,递了把好刀,顺便给自己脸上,结结实实镀了层金。大家各取所需,挺好,挺好。”

他甚至还点了点头,仿佛在肯定一笔公平交易。

皇帝南宫梓的眼底,瞬间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无奈——对唐熙这混不吝、视天家威严如无物的痞子行径的无奈。

但随即,那无奈便被更深沉、更锐利的精光取代!那目光如同实质的探针,猛地刺向依旧躬着身的南宫轩!

“老三。”

皇帝的声音不高,却像带着冰碴,“你母族与王儒有旧,渊源非浅。却能忍痛揭发,甚至在案发之前,就未雨绸缪,暗中收集好了如此详实的铁证…”

皇帝刻意在忍痛和铁证两个词上,加了重音,如同冰冷的针。

“…这份忠心和这份机敏,朕以前,倒是小瞧了你。”

轰!

南宫轩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瞬间冲上天灵盖!

后背的冷汗瞬间浸透了里衣!父皇这话…分明是在质疑他大义灭亲的时机和动机!

怀疑他早有预谋,甚至…可能知情不报!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

他再也维持不住躬身的姿势,双腿一软,“扑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地!额头狠狠磕在冰凉坚硬的金砖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父皇明鉴!儿臣…儿臣冤枉啊!”

南宫轩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和委屈,甚至带上了一丝哭腔,他抬起头,眼眶瞬间就红了,充满了被误解的悲愤:

“儿臣深知母族微末,更知父皇素来教导,为臣为子,当以社稷为重!儿臣…儿臣绝不敢因私废公!”

“王儒此獠,罪大恶极!儿臣得知其恶行端倪后,心如刀绞,夜不能寐!”

“收集那些证据,只为…只为确保证据确凿,不敢有丝毫疏漏,更不敢有丝毫僭越,惊动圣听啊!儿臣…儿臣只恨自己无能!”

“未能更早察觉其狼子野心,阻止其祸国殃民!父皇…”

他再次重重叩首,额头紧贴金砖,姿态卑微到了极致,声音哽咽却充满赤诚:

“儿臣…儿臣唯有一颗忠君爱国之心,天地可表!日月可鉴!若有半句虚言,甘受天打雷劈!”

一番情真意切的剖白,将一个被误解却依旧忠心耿耿的皇子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唐熙坐在椅子上,津津有味地剥着剩下的橘子,一瓣接一瓣地往嘴里丢,吃得汁水淋漓,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戏谑,仿佛在欣赏一出精彩绝伦的大戏。

他甚至对着南宫轩的方向,无声地做了个“啧”的口型。

御书房内,只剩下南宫轩压抑的委屈喘息,和唐熙咀嚼橘子的细微声响。

皇帝沉默着。

那沉默如同不断加压的巨石,沉甸甸地压在南宫轩的心头,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良久。

“呵…”

皇帝忽然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低笑。那笑声很轻,却像冰珠滚过玉盘,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嘲弄和深沉的疲惫。

“好一个忠君爱国…” 皇帝的目光扫过跪伏在地、姿态卑微的南宫轩。

“…好一个各取所需!” 目光转向翘着二郎腿吃橘子的唐熙。

他缓缓站起身,明黄的袍角拂过御案。

没有再看二人,而是踱步到巨大的雕花木窗前,背对着他们,负手而立,望向窗外层层叠叠的宫阙飞檐。

阳光勾勒着他挺拔却略显孤寂的背影。

“唐熙。” 皇帝的声音从窗前传来,平静无波,“你无法无天,擅动私刑(指公堂斩周旺),搅动朝堂,视律法如无物…”

他话锋却陡然一转:

“…但此番西山一案,你横冲首撞,确实为朕,拔除了一颗深埋的毒瘤!功不可没!”

这算是…皇帝对他此行功劳的盖棺定论?虽然带着批评,但核心是“功不可没”!

皇帝的声音停顿了一下,微微侧过头,目光的余角仿佛穿透了空间,落在了依旧跪伏在地的南宫轩身上。

“老三。” 皇帝的声音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冰冷中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审视。

“你心思深沉,手段隐晦,精于算计,惯于借势…”

南宫轩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但…” 皇帝的声音加重,“你这番忍痛割爱的大义,这份洞察先机的机敏…”

皇帝微微停顿,每一个词都像重锤敲在南宫轩心上。

“…朕…记下了。”

记下了!不是褒奖,不是斥责,是…记下了!如同在功劳簿上,刻下了一个特殊的印记!

皇帝猛地转过身!

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如同两口幽深的寒潭,锐利如刀,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帝王威压,扫视着跪着的南宫轩和坐着的唐熙。

“这朝堂,” 皇帝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千钧,如同金口玉言,烙印在御书房的空气中,“这天下…”

“光有唐熙这把锋利无匹、横冲首撞、能斩开一切迷雾荆棘的刀…”

皇帝的目光落在唐熙身上,带着一丝复杂。

“…还不够!”

他的目光转向跪伏的南宫轩,眼神变得幽深难测:

“有时候…也需要懂得藏锋敛芒、懂得借势而为、懂得在暗处无声无息织就罗网的…”

皇帝微微眯起眼,吐出一个冰冷的字眼:

“…狼!”

刀与狼!

格局在此刻,被这位深谙帝王心术的承平帝,亲口定性!

南宫轩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狂喜如同岩浆般在他胸腔里轰然炸开!

瞬间冲垮了所有的恐惧和伪装!成了!

父皇亲口认可了他的价值!将他定位为与唐熙截然不同、却同样不可或缺的力量!是“狼”!是暗处的掌控者!

他强压住几乎要冲破喉咙的激动呐喊,将头埋得更低,深深叩首,声音带着“感激涕零”的颤抖和无比的坚定:

“父皇隆恩!儿臣…儿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父皇期许!为父皇分忧!为社稷尽忠!”

皇帝似乎有些疲惫了,挥了挥手,声音恢复了平淡:

“都退下吧。”

“明日朝会,自有封赏。”

南宫轩再次叩首,才小心翼翼地起身,垂首躬腰,倒退着向门口走去,每一步都踩在狂喜的云端。

唐熙则随手把橘子皮丢在御赐的珐琅彩瓷盘里,拍拍手,也站起身,对着皇帝随意地拱了拱手:“谢陛下橘子,走了。”

然后大摇大摆地转身,吹着不成调的口哨,推门而出。

御书房的门轻轻关上,隔绝了内外。

阳光透过窗棂,落在皇帝孤立的背影上,也落在地毯上那两份截然不同、却共同搅动了朝堂风云的密报上。

刀己归鞘,狼己入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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