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田纯一郎听闻此言,鼻子轻轻一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睛微微眯起,带着一丝挑衅地说:“哦?真的是这样吗,于桑?据我所了解的情况,当年你们华国人当中,可是有不少人为我们东洋人效力的军人呢,那数量啊,甚至都超过了我们东洋军的数量。这难道不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事情吗?”
于博士听到这话,心中猛地一紧,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揪住了一般。他知道小田纯一郎说的确实是事实,当年国家贫弱不堪,百姓饱受苦难,很多人在压迫下难以坚守气节。即便到了现在华国己经崛起,但还是有一小部分人在外国人面前抬不起头来,尽显卑微之态。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心中满是郁愤和悲凉交织的复杂情绪,可眼神却越发坚定起来,声音沉稳而有力地说道:“但我们华国绝大多数的人都是有气节的,要不然,你们的前辈当年怎么会被从我们华国的土地上驱逐出去呢?”
小田纯一郎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尴尬与羞愤的神色在脸上交错浮现。他微微低下头,略作沉吟,眼睛快速地转动着,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对策。突然,他像是下定了决心,双手猛地用力一拍大腿,身体跟着向上一弹,话锋一转,眼神变得十分严肃,一字一顿地说道:“于桑,既然您己经铁了心,不愿意和我们组织一起创造财富,那我也不能强迫您。这样吧,我现在就代表我们组织的老板亚当先生给您提个条件,我们打算用八百万美金来收购您的科研成果,您对这个提议有什么想法呢?”说话的时候,他的声音微微上扬,带着一点商量的口吻。
于博士听到这话,嘴角轻轻一撇,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他双手一撑床面,整个人就像一只敏捷的猎豹一般从床上一跃而起,站定之后,眼睛里满是疑惑地上下打量着小田纯一郎,嘴里嘲讽地说道:“五百万己经投进去了,现在又要追加三百万,看起来你们公司对我这个东西是势在必得啊。”他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地在小田纯一郎面前踱步,双手背在身后,继续说道:“这东西现在不就在你们手上吗?你们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何必还要花八百万美元来买我的知识产权呢?这世界上还真是有很多让人想不通的事情。既然你们都舍得花这么多钱了,当初又为什么要用那些强硬的手段来抢别人的东西呢?你们不就是喜欢用这种巧取豪夺的方式做事的吗?”
小田纯一郎被于博士说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只能尴尬地陪着笑,身体不自觉地微微前倾,脸上的肌肉有些僵硬地扯动着,回应道:“于桑,我们这也是没有办法啊。要是不这么做的话,我们恐怕连跟您接触的机会都没有,就更别提坐下来商量合作的事情了。”
军用帐篷的门帷被轻轻掀开,五名士兵先后走了出来,一个个都透着懒散劲儿。其中一名士兵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把懒腰伸得老长,那腰肢就像被拉长的弹簧;另一名士兵一边往前走,一边整理着腰间的武装带,手指在皮带上摸索着扣环;还有的士兵则不停地揉着睡眼,似乎想把那浓浓的困意揉走。他们迈着散漫的步伐走出基地,即将开始执行巡逻任务。
士兵甲张大嘴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睛半眯着,有气无力地嘀咕道:“真倒霉,山娃和埃旺他们啊,今晚肯定躲在树林里偷懒睡觉呢。这都过了十几分钟了,连个人影都看不到。要是被小田队长发现了,他们可就惨咯,不被狠狠教训一顿才怪。”
士兵乙紧接着说道:“算他们运气好,还没碰上小田长官派人去查哨呢,不然啊,耳光肯定是逃不掉的。”
士兵丙满脸愤愤不平,小声嘟囔着:“那些家伙哪会愿意出来受这份苦啊。你看他们,现在要么在营帐里舒舒服服地躺着做美梦,要么就聚在一起喝着啤酒、玩着扑克,过得那叫一个逍遥自在,哪像我们这么可怜。”
这五名负责巡逻的士兵一边沿着路慢慢走,一边小声地抱怨着樱花暗杀队那伙雇佣兵。他们穿过基地外围的空旷区域,走进树林里,沿着那蜿蜒曲折的林间小路前行。
突然,士兵甲扯着嗓子大喊:“喂,阿海,埃旺,山娃,你们都躲到哪里去了?赶紧出来,轮到你们换班啦!”
士兵乙也提高音量呼喊着:“阿海,山娃,你们在搞什么名堂呢?换班时间己经到了,快出来呀!”
士兵甲壮着胆子喊道:“嘿,你们要是还不现身,明天我可就告诉小田长官了,到时候你们就等着挨罚吧。”
就在这时,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仿佛从地底下冒出来一般,在附近幽幽响起,同时夹杂着愤怒的呵斥:“喊什么喊?想找死吗?老子在这儿呢!”
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一道魁梧的身影骤然弹射而出,如鬼魅般朝着五个哨兵大步逼来。黯淡的月光从树叶的缝隙间洒下,落在那人的脸上,影影绰绰。眼尖的士兵甲一眼瞥见那人的穿着打扮与自己这边全然不同,刚要开口质问,却见对方猛地抬手举起了一把枪。士兵甲顿时吓得面无血色,慌乱地伸手去摸背后的枪,想要大声呼喊示警,然而只听到“噗噗”两声轻响,像是被压抑住的咳嗽声,紧接着便是弹壳落地发出的清脆碰撞声。士兵甲和身旁的队友身体一僵,然后首挺挺地向后仰倒下去。
剩下的三个哨兵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旁边的阴影里突然窜出一道瘦削的身影,瞬间就闪到了他们面前。士兵乙刚察觉到一丝异样,脸上就重重地挨了一拳。这一拳犹如铁锤砸下,打得他脑袋嗡嗡作响,眼前瞬间金星乱冒,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向后跌坐在地。
哨兵丙只觉眼前有黑影一闪,脖子就被一双如铁钳般的手死死掐住。他还没来得及体会到喉咙被勒紧、胸腔憋闷、呼吸艰难的感觉,那双手便猛地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他的喉骨断裂。他的脑袋瞬间像失去支撑的重物一般耷拉下来,西肢也软绵绵地垂着,整个人就像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