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遇到一个被伪装成石头的铁夹陷阱时,柳锐并没有贸然行动。他先绕着这个疑似陷阱的物体转了一圈,从各个角度仔细观察。他发现了一条几乎看不见的触发细线后,拿出一把小巧的剪刀,屏住呼吸,极其精准地剪断了细线。然后,他用一根长树枝轻轻挑开铁夹,解除了这个危险的陷阱。
柳锐就这样巧妙地避过了一个个潜伏于草丛、树木间或枝头的吊索、木钉、悬木、横棍、木箭、铁夹、诡雷、陷坑等陷阱和机关,一连行进了三西十米,再也未发现新的陷阱或诡雷。
柳锐按了按PTT发射器控制键,微微低下头,嘴唇贴近喉震式麦克风,用极低且沉稳的声音向杨锐报告了这一情况。
杨锐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他的视线快速地扫过AKM冲锋枪上的计步器,那计步器上跳动的数字,好似是他们一路走来的见证者,无声地诉说着这一路的艰辛与历程。杨锐的面容变得格外严肃,他沉稳而有力地对队员们下达命令:“大家注意了,我们己经快接近基地的外围了,从现在起,必须提高警觉,随时做好清理基地外围丛林里巡逻哨和那些隐藏着的哨兵的准备。”
此时,小田纯一郎慵懒地斜靠在舒适的真皮大班椅上,双腿毫无拘束地搭在办公桌上,双眼聚精会神地盯着笔记本电脑屏幕里的一幅军人肖像。画面中的华国军人穿着猎人迷彩服,身姿笔挺修长,剑眉之下的双眸犹如星辰般明亮,面庞英俊却透着一抹冷峻。小田纯一郎的思绪不禁飘回到在猎人学校的训练日子。
突然之间,陈敏锐的拳头迅猛地砸向他的鼻梁,小田纯一郎的脑袋骤然向后仰去,身体也不受控制地踉跄倒退。刹那间,他只觉得眼前金星乱冒,鼻血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喷涌而出,顺着脖子流淌下来,那副惨状实在是不堪入目。而站在一旁的杨锐,那位华国军官,正对着一群欧美学员,朝着小田纯一郎高高竖起大拇指,嘴角上扬起一抹带着轻蔑的笑容。
在办公桌上,一杯清茶的旁边,摆放着一部军工三防智能手机。他的脑海中就像电影回放一般,不断重现着当时杨锐对他的那些带有嘲讽意味的举动:嘴角一撇,眼睛一斜,拇指竖起。
小田纯一郎心中忽然有些不安起来,他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拿起桌上的手机,拨通了副手的电话:“小野君,你那边现在是什么状况?”
电话的那一头,小野带着他手下的雇佣兵们正悄悄地埋伏在山腰的密林中。他们一个个犹如警觉的猎豹,眼睛紧紧地盯着山脚下的谷地。只见谷地之中,一辆越野吉普车和几辆马车静静地停靠在那里,有几个雇佣兵和黑枭士兵正围聚在篝火旁边,惬意地喝着酒、抽着烟,还时不时地闲聊几句。
小野左胸前战术背心口袋里的特制手机突然响起了独特的铃声,他伸出右手轻轻拨弄了一下右耳的蓝牙耳机,然后回复道:“队长,到现在还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情况呢,我们一首在盯着,但是目标一首没有出现。”
在基地内部,房舍和帐篷交错林立。一队又一队的黑枭士兵来回穿梭,正在进行着例行的巡逻任务。
小田纯一郎看了一眼自己的战术手表,对着电话那头的小野命令道:“那再等一个小时吧。要是对方还不出现,你就把一半的人撤到我这边来。”
话音刚落,他就挂断了电话,然后“啪”的一声把手机重重地扔到桌子上。接着,他拿起桌子上的通讯设备,别到胸前的装备套内,之后便推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在基地外围那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里,有一支五名士兵组成的巡逻队正没精打采地慢慢走着。他们都穿着绿色军服,头上戴着奔尼帽,胸前挂着帆布弹匣袋,左右肩膀分别斜挎着帆布挎包和手榴弹袋,腰间紧紧地扎着革制武装带,脚上蹬着高腰解放胶鞋,肩膀上扛着的也都是56式冲锋枪。
走在队伍前面的两个巡逻哨兵正在小声地交谈着。
甲:“唉,天天在这深山老林里来来回回的,真的是无聊透顶啊,感觉比在家种地还累呢。”
乙:“那你为啥不在家种地,非要跑来当兵呢?”
甲:“还不是为了能有口饭吃嘛。听说当兵能拿到美钞,还能有酒喝,有女人陪呢。谁知道现在被派到这个偏僻的地方,一天到晚地巡逻,连个女人的影子都看不到。”
跟在后面的三个哨兵,一个个都在打着哈欠,有气无力地伸着懒腰,眼睛到处乱看,根本没有察觉到周围己经不知不觉地开始弥漫着危险的气息。
“妈的,又想尿尿了。”走在最后面的哨兵戊一边解着裤腰带,一边朝着旁边的一棵树走去。
“懒人就是事多。”哨兵丁嘟囔了哨兵戊一句后,就继续往前走了。他走到树底下,解开大裤衩的腰带,掏出家伙事儿,正打算朝着眼前的草丛撒尿呢。
刹那间,一只粗壮且孔武有力的大手仿若恶魔的利爪从草丛中陡然探出,那大手像是拥有自己的意识一般,精准无误地紧紧箍住他的脚踝。紧接着,一股大力猛地袭来,这股力量犹如洪荒猛兽,瞬间将他整个人向后扯去。他就像一片飘零的落叶,毫无抵抗之力,“轰”的一声,重重地砸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还没等他有丝毫反应,那只手又像拖死狗一样,以极快的速度将他拽入草丛深处。与此同时,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嘎巴”声传来,那是骨头断裂的声音,仿佛死神奏响的丧钟,整个过程快得如同流星划过夜空,一闪而逝。
哨兵丙和丁听到身后传来那声惊悚的惊叫,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间止住脚步,而后像上了发条似的迅速回头。可是,刚刚还在解手的队友却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两人不禁瞪大了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满是惊愕。哨兵丁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喊道:“喂,阿土,你在哪儿?搞什么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