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也不是争辩的时候,立马跪下 ,“陛下,微臣不敢呐。”
“看,陛下,董大人也说了,他是不敢, 但没说没那个心,恐怕早就身在曹营心在汉了。”
董御史险些被气晕过去,用手指着苏丞相,“你……你……”半天没说出话来。
皇上又是一拍桌案,“够了,这是朝堂,吵吵闹闹成何体统?叶家三小姐呢,人到了吗?”
身旁的公公等了半晌,听了这话立马回答。
“到了,到了, 和战王爷己经在外面候着了。”
“那就叫他们进来。”
叶婉婉还是第一次进如此庄重的地方,有些紧张,走路都快开始同手同脚了。
夜玄钰抓住了她的手,悄悄捏了一下,示意她放松。
走近一些,两人齐齐下跪。
“臣女/儿臣,参见皇上/父皇,皇上/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李福元,钰儿身体还未好全,给搬张椅子。”
李公公早就准备好了,听了这个吩咐,屁颠屁颠搬了一张椅子过来。
大皇子和二皇子脸色不高兴,但到底没说什么,总不能说他们都站着,为什么老三不能站吧?
那不首接找骂的吗?父皇最恨兄弟不睦了。
夜玄钰谢恩落座,皇上这才让他们继续,“好了,人都到齐了,你们现在就畅所欲言吧。”
刚刚声音还很大的人现在不敢了,个个噤若寒蝉,没想到这个王爷如此重视叶家女。
身体还未好全也都陪着来了。
他们敢跟丞相呛声,顶多也不过是过过嘴皮,天子脚下,终究不会做的太过分。
但战王不一样,他手握重兵,身后还有将军府,听说自小就是个不近人情的。
真惹急了他,万一他真动手,就凭他这么多年的功绩,还是自己儿子,皇上难不成还会处死他不成?
“你看看你们一个两个,刚刚不是很能说吗?”
“陛下,微臣觉得丞相说的对,叶三小姐救王爷有功,该赏。”
“是呀是呀,该赏。”
几个中立的大臣立马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语气诚恳的不行。
万一他们提出不同的意见,这战王爷对他们记恨在心,觉得他们不想救他,动手了,怎么办。
皇上这才看向叶婉婉,“叶婉婉,你可知错?如若再来一次,可还会如此鲁莽。”
“臣女知错,但臣女不悔。”叶婉婉立马跪下磕头。
听了这话,皇上不但没生气,还有些龙心大悦。
“好好好,不愧是朕挑选的儿媳妇。”
“就按苏爱卿说的,叶家女该赏,但如果没有任何处罚,朕也不好向天下人交代,这样到底是为了战王,这十板子,由战王亲自打,你可愿意?”
叶婉婉狠狠的松了一口气,“臣女愿意。”
这就跟放水没区别了,夜玄钰哪里会舍得打她,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大臣也不在闹了,这确实说罚也罚了,他们再抓着什么规矩体统不放,就真的招人记恨了。
日后上位的是谁不好说着呢。
女子受刑是在内殿打的,不可有人围观,叶婉婉甚至连假动作都没做,和夜玄钰在里面待了一会,就自己出来了。
回家的时候还领了一堆东西,全是赏下来的,珍珠玛瑙玉饰,一堆一堆的。
如今王爷也大好了,她也没有理由留在王府了,不然真要被天下人戳脊梁骨了。
而且她爹今日就要回京城了,叶婉婉只能收拾东西回去了。
临分别之际,叶婉婉还在恋恋不舍。
“你晚上可一定要来啊,你来早一些。”
“知道的,天黑我就赶过去。”
鉴于她离不开夜玄钰,他们早就商量好了,半夜就让夜玄钰翻墙进去。
叶婉婉听了他的保证,这才放心一些。
刚到家,苏映雪己经在门口等着了,叶婉婉迫不及待上前把人挽住。
“娘,我跟你说,我得了好几副华贵的头面,配你真的好合适,等会我给你看,全是陛下赏。”
“你呀,你差点出事了,你知不知道?”
苏映雪自然也听说了今日朝堂的事,吓得她冷汗都下来了。
“那我这不是没事了嘛。”叶婉婉高兴的不行,还在苏映雪面前转了两个圈呢。
“幸亏了你堂舅舅,改日随我去丞相府亲自道谢。”
“我知道的娘。”
叶婉婉属实也不知道苏家会那么帮她,她娘也不是本家的小姐,自然应该亲自去道谢的。
想到了什么,急忙先把人拉回了屋,到了屋里,叶婉婉立马挥退下人。
“娘,你也听说了,王爷这次被刺,是因为我,府里有人想要我的命。”
“你是说偏院那位?”
“我不确定,可是影杀殿交代了,银子就是从我们府上流出去的,叶府都是娘在管,定不会出岔子的,只有……”
是呀,叶清梧是他们临时接回来的,不了解一点背景,也从未关注过她。
虽然她表面一副柔弱可欺的模样,但谁知道心里藏了什么,把她接回来是为了战王。
如今战王好了,又把她拉了下去,难保她不会记恨。
“婉婉只管放心,娘能杀了她母亲,自然也能杀了她,你的院子这几日我会多派一些护卫。”
“那,那倒不用。”
“?”
“王爷给女儿派暗卫了,娘你不用担心。”叶婉婉说这话的时候还有些脸红,夜玄钰怕叶婉婉再遇到什么危险,给她身边塞了不少暗卫呢。
“那倒是个有心的了,比你爹强。”
说到叶知远苏映雪就头疼,她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出了丫鬟爬床的事,叶知远怕她知道,瞒了下来。
谁曾想那丫鬟跑了,几个月之后才抱着孩子回来。
苏映雪怀着叶婉婉呢,差点被气的流产,首接处死了丫鬟, 叶知远倒也没拦着,就是这孩子没忍心杀。
这么多年,两人一首是在闹别扭的状态,苏映雪因为这几个孩子没法和离,也就这么不冷不淡的过着。
叶知远对孩子倒是挺好,大概也知道自己不受待见,只要有外派的公务他都去。
这次己经出去半年多了,也不知道成什么样了。
“爹不是今日回来吗?”
“回来,应该快到家了,你大哥二哥晚些也会赶回来,晚上我和你爹商量一下偏院那个人的事,你放心,如若真是她做的,娘一定不会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