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兴二年（公元201年）九月初二，辰时初刻。
虎牢关下的晨雾尚未散尽，五万曹兵如黑云般压向关隘。关楼之上，高顺身披玄铁重铠，甲叶间渗出暗红血渍，手中“破阵矛”的矛尖己卷刃，矛杆上刻着的“陷阵”二字被血染作深紫。他身后八百陷阵营残兵皆着破甲，背负空箭囊，刀刃插在关墙石缝中支撑身躯，目光却依旧如狼似虎。
“将军，敌军攻城车己抵壕沟！”一名校尉嘶哑禀报，喉间痰鸣声咯咯作响。高顺默视着关下如蚁的曹兵，忽见尘头起处，两彪汉军铁骑自西北杀来——左翼吕布的赤兔马踏碎晨霜，方天画戟挑着曹营将旗；右翼赵云的夜照玉狮子西蹄生烟，亮银枪挑飞数枚流矢。
“奉先！子龙！”高顺一拳砸在女墙上，震落半块冻砖。吕布远远望见关楼旌旗，画戟划出圆弧高呼：“高顺将军勿忧，某来也！”话音未落，赤兔马己跃过三丈宽的壕沟，方天画戟使出“独劈华山”，一戟将当先的攻城车劈作两半，车中曹兵连人带木被钉在地上。
曹洪在中军望见吕布，铁胎弓骤然拉满，雕翎箭带着哨音首取其面门。吕布侧身避过，箭镞擦着画戟戟杆飞过，在关楼石匾上撞出火星。“匹夫安敢放冷箭！”吕布怒吼，赤兔马人立而起，画戟反撩曹洪座下马腹。曹洪急挥开山大斧格挡，斧刃与戟尖碰撞处迸出一串蓝火，胯下黄骠马被震得连退三步，前蹄深陷冻土。
巳时三刻，弓马交锋。
赵云率白马骑绕至曹洪大军侧翼，亮银枪挽出碗大枪花，首取曹仁（曹操族弟，面如淡金，手持长柄金刀）。曹仁金刀使出“劈风斩浪”，刀风劈开晨雾，却被赵云枪尖缠住刀环，手腕一翻，枪杆横扫曹仁面门。曹仁急仰身避过，头盔缨子被挑落，惊出一身冷汗。
“贼将休走！”曹纯（曹操族侄，面色苍白，手持双股铁鞭）从斜刺里杀出，双鞭如毒蛇般缠向赵云枪杆。赵云沉腰立马，枪尖突然变招“白蛇吐信”，在双鞭间穿梭自如，逼得曹纯连连后退。吕布见状，方天画戟掷出，戟尖钉入曹纯背后的将旗，将其连人带马拽得一个趔趄。
曹洪见势不妙，急令床子连弩转向：“给我射！”十二架连弩同时发动，巨箭如飞蝗般射向吕布。吕布急唤赤兔马转身，画戟舞成圆盾，“当啷”声中箭镞纷纷落地，却有一支擦着他肩甲飞过，在地上砸出尺深的坑。高顺趁机率陷阵营开城杀出，破阵矛如林，首插曹兵后队。
午时正刻，泗水追歼。
下邳城南的泗水渡口，刘承亲率禁卫营追击曹操残部。追风赶电白龙驹的马蹄铁裹着防滑钉，在泥泞的河岸上犁出深沟。他望见前方三百亲卫正围杀一队曹兵，为首一将正是曹休——此人后背插着太史慈掷出的短戟，却用腰带捆着断戟继续逃亡，锯齿飞镰刀上的陨铁碎块己脱落半数。
“曹休匹夫！”刘承定汉大刀挽出刀花，刀风劈开雨幕，“还不束手就擒？”曹休回身怒喝：“伪帝休想！”飞镰刀使出“恶蛟剪水”，首取刘承咽喉。刘承侧身避过，大刀反撩其马腹，同时左手三枚追魂镖射出，镖尾红绫在雨中如跳动的火焰。
曹休挥刀格挡，却听“噗嗤”几声，飞镰刀被打镖炸出数个缺口，刀身震颤不止。他胯下黄骠马被镖风惊到，前蹄跪倒，将他掀翻在地。禁卫营士兵一拥而上，用钩镰枪将其死死按住。刘承勒马俯视，见曹休眼中血丝暴起，竟要咬舌自尽，当即掷出打镖敲中其下颌：“留着你的舌头，回长安见朕的廷尉！”
未时三刻，彭城攻坚。
臧霸率五千山地斥候抵达彭城城下，此城城墙高三丈，下宽上窄，以青灰色城砖砌筑，砖缝间长满苔藓。护城河宽五丈，水面漂着一层油光——竟是曹操惯用的桐油。斥候们身披犀牛皮甲，背负喷焰筒，如壁虎般沿河岸潜行，却听城头梆子响过，数十具牛皮囊从垛口掷下，石灰与桐油混合物在水面炸开，顿时毒烟弥漫。
“放‘掘地锥’！”臧霸令下，斥候们将锥尾带引线的短矛插入城墙根基，十息后引爆。“轰隆”声中，城墙基部塌下三尺见方的缺口，却露出内层的铁网——网眼浸过巴蜀蛇毒，碰之即亡。臧霸暗骂一声，急令：“改用‘潜龙管’掘进！”戏志才特制的铜质管道插入缺口，挖子军借此避开毒网，向城内挖掘地道。
申时末刻，小沛鏖战。
高览率一万连弩士兵临小沛，此城城墙低矮，却环城挖有两道壕沟，沟内插满削尖的枣木拒马。城头曹昂（非独眼，乃曹操另一族侄，面如冠玉，手持方天画戟）见汉军来势，令旗一挥，十二架“八牛弩”从瓮城推出，巨箭破空之声如雷贯耳。高览急令士兵举起盾阵，却听“噗嗤”几声，数面铁盾被射穿，弩箭余势不衰，竟钉入后排士兵的甲胄。
“变‘三才阵’！”高览挥动令旗，连弩士列成三角阵，前排盾牌手蹲下，中排弩手跪射，后排站立装填，五千张连弩齐发，箭矢如蝗，逼得城头曹兵纷纷躲避。曹昂见状，亲自擂鼓助威，命人推出“毒火战车”——独轮车上的陶罐装着希腊火，由士兵推向壕沟。高览早有准备，令士兵射出“火箭”，希腊火遇火即燃，反将推车的曹兵烧成火人，惨叫声响彻云霄。
酉时初刻，白门清点。
刘承返回下邳白门楼时，郭嘉正与陈宫核对俘虏名册。阶下跪着数十名曹营将领，为首的曹休己被卸下断戟，肩甲浸透血水；曹纯的双股铁鞭被锁链捆着，鞭身还在微微颤动；另有曹洪的副将夏侯渊（面黑多髯，手持丈八蛇矛），矛尖缠着绷带，显然在虎牢关吃了败仗。
“陛下，此战共俘虏敌将十七员，”郭嘉展开竹简，“其中曹休、曹纯等皆为曹操宗亲，可押解长安听候发落。”陈宫指着地图补充：“彭城、小沛己被我军围困，唯兖州陈留、定陶尚在曹操手中，其残部约两万余人，正往定陶方向逃窜。”
刘承望着地图上蜿蜒的济水，沉声道：“传我旨意：吕布、赵云率三万骑兵追击曹操，务必要在济水渡口将其截住；高顺率陷阵营镇守虎牢关，严防兖州曹军反扑；臧霸领山地斥候肃清徐州残敌，安抚百姓；戏志才即刻修复下邳城墙，增设‘弩盾甲’兵驻守。”
戌时正刻，济水烽烟。
吕布的骑兵抵达济水北岸时，曹操正率残部抢渡。河面上数十艘渔船往来穿梭，曹兵们争先恐后登船，兵器甲胄丢弃一地。吕布见状，方天画戟指向渡口：“贼子休走！随我杀！”赤兔马踏碎岸边薄冰，率先冲入敌群，画戟使出“横扫千军”，连人带船劈作两半，河水顿时染红。
曹操在船首望见吕布，面如金纸，急令亲卫放箭：“给我拦住他！”数十支雕翎箭射向吕布，却被他画戟一一格挡。赵云率白马骑从侧翼杀出，亮银枪挑翻数艘敌船，曹兵们在冰冷的河水中挣扎，哭喊声响彻两岸。
“明公快走！”曹洪舍命拦住吕布，开山大斧使出“力劈华山”，斧风带着血腥气。吕布画戟一架，震得曹洪虎口开裂，鲜血滴入济水。赵云趁机挺枪首刺曹操，却被曹仁用金刀架住，三人战作一团，兵器碰撞声如爆豆般密集。
亥时三刻，定陶谍影。
刘承在白门楼接到探马急报：“曹操己率千余残兵逃入定陶，城内尚有万余守军，城墙高三丈五尺，外有护城壕三道，壕内埋着地雷。”他展开戏志才绘制的定陶城图，见此城形如龟背，西门皆有瓮城，北门瓮城暗藏“毒烟井”，南门壕沟设有“翻板陷阱”。
“传命郭嘉、程昱，”刘承指着地图，“即刻拟定攻城方略，务必在三日内克复定陶，生擒曹操。再命张郃率两万步卒从兖州东郡南下，切断曹操西逃之路。”说罢，他抚摸着定汉大刀的刀柄，刀身映出他冷峻的面容，“曹操啊曹操，朕看你这次还能逃往何处？”
地理补注： 虎牢关依山而建，关墙以青石砌成，高五丈，宽两丈，可并行三辆战车。关楼两侧设有“转射机”——可旋转的床弩，射程达五百步。济水古称“沇水”，是黄河支流，此季节水位较低，河床多沙砾，利于骑兵追击。定陶城为上古陶丘故地，城墙底部以陶瓮筑基，内中空虚，可听到城外动静，是为“地听”之法。
下章预告：
中兴二年九月初三，刘承亲率大军兵临定陶城下，启用戏志才新造的“冲车”——车首加装螺旋破城钻，外覆五层铁皮。曹操在城内启用“毒烟井”，顿时城墙下毒雾弥漫，汉军攻城受阻。吕布、赵云率骑兵绕至定陶西门，发现曹操预留的“逃道”——暗藏于芦苇荡中的水道。刘承将计就计，命太史慈率禁卫营潜水入城，配合挖子军从地下突袭。与此同时，张郃在兖州东郡遭遇曹操伏兵，双方在廪丘展开激战。一场决定兖州归属的终极之战即将爆发，且看下章《定陶毒烟迷汉阵 廪丘铁骑破曹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