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己经是这个月第三次'撞到门框'了！"小花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引得周围几个护士侧目而视。
她强压怒火，压低声音："是不是赵志强又打你了？"
大妹的嘴唇颤抖了几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摇了摇头："真的不是，是我自己不小心..."
"女儿！"小花一把抓住大妹的手腕，掀开她的袖子，露出手臂上几处明显的淤痕，"这些也是撞的？"
大妹猛地抽回手，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妈，别问了...我没事，真的..."
小花看着女儿憔悴的面容和躲闪的眼神，心如刀绞。大妹从小到大都不用她操心，如今却成了这副模样。
"今晚回家吃饭。"小花突然说道，语气不容拒绝。
"不行！"大妹反应激烈，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是说...志强最近工作忙，家里乱糟糟的..."
"那就这么定了。"小花打断她，眼神坚定，"我六点到。"
大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无力地点了点头，匆匆离开了医院。
小花望着大妹远去的背影，拳头不自觉地握紧。
赵志强，那个表面斯文、实则暴戾的男人，自从8年前娶了大妹后，就逐渐暴露了本性。
起初只是言语侮辱，后来发展到动手，最近半年更是变本加厉。
下午，小花首接驱车前往大妹家。路上她给丈夫吴国才发了条信息，说要晚些回家。
想到吴国汉，小花心里一暖。自从手术后，吴国汉的双手经过多次手术终于恢复了大半功能。猪场都是他打理。
大妹家住在城里的一栋商品房楼里。
小花刚走到二十二楼，就听见2202室传来激烈的争吵声和东西摔碎的声音。她心头一紧，加快脚步冲了过去。
"你这个没用的女人！只会上班，其他什么都不会做，连顿饭都做不好！"赵志强的怒吼隔着门板清晰可闻。
"对不起，我马上重做..."大妹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
"重做？你知道老子今天有多累吗？啊？"又是一声巨响，像是椅子被踹倒的声音。
小花再也忍不住，用力拍打房门："大妹！开门！是我！"
门内突然安静下来，过了约半分钟，门开了一条缝，露出大妹惨白的脸："妈...你怎么这么早就..."
小花一把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她血液凝固——大妹嘴角渗血，右眼己经肿了起来，地上散落着打翻的饭菜和碎瓷片。
而赵志强站在一旁，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正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仿佛刚才的暴行与他无关。
"赵志强！"小花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赵志强抬起头，露出一抹虚伪的笑容："哟，妈来了啊。没什么，夫妻间的小摩擦而己。"
"小摩擦？"小花指着大妹脸上的伤，"这是小摩擦？我要报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