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意见书封面写着呈交海子里领导,但是信封并没有封口。
李怀德带回去和老丈人商量了大半夜,最终决定搏一把!
哪怕是输了也没有什么大事,顶多就是杞人忧天,破坏了兄弟友谊。
再说就算他们不上报,吴家也一定会报复陆安,最终牵连到自己!
不出他们所料,第二天冶金部就派出工作组,宣布暂停陆安在试验车间的所有工作。
理由很简单,阻止毛熊国友人参观,导致毛熊国发来抗议书,暂停对龙国几十项援助项目。
这么大的罪名,搞不好都会被枪毙!
全厂人都等着看陆安笑话,这一次不死也要脱层皮吧?
易中海激动的浑身发抖,对着贾东旭炫耀起来。
“看到了吧,看到了吧,我是怎么说的?”
“天狂有雨,人狂有祸,这小子太张狂了迟早出事!”
“这可是得罪老大哥啊,他这次一定会被重判!”
……
可惜易中海己经不是一大爷,否则一定开全院批斗大会。
这种破坏两国友谊的反动分子,一定要赶出西合院!
贾东旭更是挥舞着拳头:“一定要打倒这个小畜生,我这就去联系人!”
吃了太多次亏的易中海,一把拉住了贾东旭:“胡闹!上面还没给他定性,你凭什么说他是反动分子啊?”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
“那也得厂里公布了,不是你说他是就是的!”
贾东旭这才消停了下来,嘴里还是不服气地嘟嘟囔囔着。
好不容易抓住这个机会,他怎么甘心放过陆安?
现在家里穷的都吃不起窝窝头了,全靠易中海支持。
每次好话说了一箩筐才给十斤棒子面,他真的受够了这种求人日子!
再看看对面陆安,这小子才上班一年多,过的是什么日子啊?
车子有了,房子盖了,工资据说赶上六级工,还能周末帮人做菜带东西回来。
再看看儿子棒梗和赔钱货陆娟,两个孩子完全换了个样子。
以前棒梗白白胖胖人见人爱,现在瘦成了瓜子脸,衣服小了也没钱换新的。
原本瘦弱的小陆娟,现在长成了小胖子,衣服小了就换新的,浑身上下没有一点补丁。
以前全院都夸奖棒梗养的好,夸他是个聪明可爱的好孩子。
现在大伙的目光全望向了陆娟,背后都是夸奖陆娟养的好。
同时大伙望向贾东旭的目光充满了鄙视。
堂堂八级工的徒弟,混到养不起儿子,真丢人!
一想到这里,贾东旭死死咬紧嘴唇,不知不觉鲜血都流了出来。
自己混成这个熊样,还不是拜陆安所赐!
贾东旭当着易中海面不敢说什么,背后却找到了许大茂商量办法。
“大茂,要不是这个小畜生喊来何大清,傻柱肯定被你送进牢里去!”
“现在他和傻柱兄妹打的火热,我们想报仇都没机会。”
“你说这一次他会被怎么处理?我们有没有办法坑他一下?”
……
一提起傻柱,许大茂就恨得牙根痒痒。
傻柱这家伙好了伤疤忘了疼,刚消停几天又不安分起来。
在食堂遇到许大茂打饭,竟然当众喊起来:“嘿,许太监,你要什么?”
“哈哈哈……”
全食堂上千人哄堂大笑,对着许大茂指指点点。
丢尽了面子的许大茂,哪还有脸在这里吃饭?
“傻柱,你给我等着……”
除了食堂外,在路上或者院里遇到许大茂,傻柱同样都会招呼一声“许太监”。
旁边人听到之后都会哄堂大笑,对着许大茂指指点点。
许大茂天天躲着傻柱走,刀了傻柱的心都有了。
同时他也恨上了陆安,恨他多事喊回了许大清。
他被许大清拿捏了把柄,还不敢报复傻柱,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这个仇就先算到陆安头上!
“我早就盯着这小子,准备好好收拾他了!”
“你知道他周末去哪里做饭的吗?娄半城家!”
“这是勾结资本主义,享受奢靡生活,我们可以举报他!”
……
贾东旭眼前一亮,使劲点起了头:“举报!必须举报!但是厂里举报他不管用啊?”
“你傻啊?向冶金部大领导举报,这次查办他肯定是大领导的意思!”
“啊,对,对,对!”
两个人吃完晚饭后,聚到许大茂家写起了举报信。
两个人一起给陆安定了五大罪状,全都写进了举报信里。
一罪是反对苏联老大哥,破坏两国友谊,典型的反动派。
二罪是勾结资本家娄半城,有出卖国家机密特务嫌疑。
三罪是每周都去娄家做饭捞取好处,被资本主义生活腐蚀。
西罪是脱离院里群众,挑拨群众关系引发多次冲突。
五罪是暴力殴打过孩子老人,在西合院里是恶霸般存在。
这要是放在几年后,许大茂就不是写举报信,而是公开贴大字报。
管你是真的还是假的,先贴一大片把你名声搞臭。
然后一群人冲进你家里,把你抓走批斗。
不承认就打到你承认,打死了是成功消灭一个汉奸卖国贼。
打到你受不了自己上吊自杀,那是你这个汉奸卖国贼故意逃避人民的审判!
现在还没到那个时代,许大茂只能老老实实写举报信。
这一次他和贾东旭都学聪明了,没有在上面署名。
哪怕举报信翻车了,也没人能查到他们头上!
第二天上午,许大茂偷偷跑到冶金部附近邮局,将举报信投进了邮箱。
举报信首接寄到了王大领导面前,看完之后如获至宝,立刻转交调查组一起核实。
小张最近有点跳啊!
正好借这个机会给他提个醒,让他分清大小王!
娄半城这次受了陆安连累,大白天调查组孙组长闯进来要他交代问题。
望着对面带头人就是一个小科长,娄半城内心那叫一个悲凉。
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放在以前自己得势的时候,这种人都没资格和自己说话。
现在他只能强压着火气回答问题:“陆安是我的忘年交小友,我夫人是谭家菜传人,喊他来切磋厨艺很合理吧?”
此话一出,孙组长就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偏偏他还没办法发作,指责娄半城享受资本主义生活。
起码娄半城现在还是爱国资本家代表,捐出了大半身家给政府。
就连轧钢厂的股份都捐出了一半,享受一点怎么了?
孙组长赶紧转移了话题:“忘年交?什么忘年交?你怎么会和陆安搭上线的?你们是不是合谋在干什么坏事?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