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灵先在空间好好的泡了个澡,然后做了一大盆的猪蹄汤,用保温桶装好后就出了空间。
她才刚把保温桶用网兜装好,送水的小毛就来了。
沈姝灵招呼小毛把水放去空的房间,然后笑着说:“小毛,你明天就不用给我送水了,我家的水够用,等水用得差不多了,我再让你给我送。”
一旦停水,整个军区都处于缺水的状态,军区每天都会派士兵出去运水回来,她少用一分就能帮军区节省一分。
小毛也知道那屋里还放了好几桶的水,点头说:“好勒,嫂子,那我过两天再来送。”
“你现在骑自行车把我送去医院吧,我去看看袁欣他们,”沈姝灵说着。
这件事在昨晚吃饭的时候她就跟小毛说过了。
很快,小毛就骑着自行车把沈姝灵载去了军区医院。
两人刚走进病房内,沈姝灵就觉得病房里的气氛有点奇怪的,小毛倒是没发现,他迅速把保温桶放下后,就匆匆离开了。
“叶婶子,你的伤口怎么样了?今天会不会很痛?”沈姝灵来到叶婶子身边,对方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精神却很好,但看起来不是那么高兴的样子。
在看坐在床上的袁欣,神色也有些不自然,天天己经被送去上幼儿园了,徐书远站在旁边默不作声,看起来像是有心事的样子。
叶玉珍见沈姝灵来,眼神顿时一亮,连声说道:“姝灵,你怎么过来了,现在你肚子这么大就别折腾了,”除了惊喜之外还有些心疼。
然后她又说:“就只是缝针的地方有点痛,但不碍事,我不觉得多难受,忍忍也就过去了。”
沈姝灵笑笑:“我不放心你和袁同志就干脆来看看,我身体也没什么问题的,今天来也正好做个产检。”
“谢谢沈妹子,你也别把我叫得那么生分,我应该比你大点,叫我欣姐就成,昨天真是多亏了你,如果没有你,我和婆婆说不定就出事儿了,”袁欣满脸的感激。
说完,她又很是热心的说:“沈妹子你要产检,等会儿我去给你做。”
她的身体己经完全没问题了,是书远不放心她才在医院住了一晚上。
“好啊,那就麻烦欣姐了。”沈姝灵弯了弯眉眼。
旁边的徐书远也感激开口:“沈妹子,你是我们全家的恩人,如果没你的帮助,说不定我和我妈之间的误会现在也解不开。”
等事情处理完了,他要好好感谢沈妹子才行。
沈姝灵笑着摇头:“我相信这些事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会出手相助,我昨天其实也是硬着头皮上的,能够救了叶婶子和欣姐也是运气。”
“我们是邻居,沈妹子以后你有任何事我们都会帮忙,”徐书远语气郑重。
他会把沈妹子当做再造恩人来对待。
沈姝灵跟他们说了会儿话,期间徐书远见时间差不多,就先去了警察局处理袁勇那边的事儿。
她这时注意到叶玉珍的脸色有点发白。
“叶婶子,你是伤口痛吗?”她轻声问着。
术后会经历好几天的疼痛期,如果觉得很痛可以让医生开点止痛药。
叶玉珍摇摇头,拉过她的手,说道:“不碍事,我休息休息就成,姝灵,婶子有件事想要请你出出主意。”
“婶子你说,”沈姝灵顺势就坐到了病床边。
旁边病床的袁欣见状像是察觉到什么似的,也有些紧张的看了过来。
叶玉珍说道:“是有关书远的事儿,因为杨义山被枪毙,我不想跟书远认亲,但书远不同意,在你来之前我还因为这个事跟他争论了两句。”
书远似乎有非要认亲的想法。
沈姝灵听了立刻就明白了过来,有杨义山那个污点在,母子俩认亲后徐书远大概率不可能继续待在部队。
她想了想,说道:“婶子,徐连长双亲去世,欣姐现在也有了第二个孩子,他们俩身边也没个能帮衬的人。
而且昨天是有你出手才顺利救下天天,我觉得欣姐和徐连长一定很感激你,不如你们就认作干亲,以后你也留在军属院,你觉得怎么样?”
话没点明,却让叶玉珍开心极了:“干亲好,干亲好啊,还是姝灵你有办法,我以后如果留在军属院,也能帮你带带孩子。”
“是啊,婆婆昨天帮了我和书远那么大的忙,认个干亲实在是太合适了,以后我跟书远也能婆婆养老,”袁欣也十分开心。
她觉得书远肯定能够接受这样的结果。
叶玉珍开心之余又说:“姝灵,你放心,这件事是我决定的,跟你没半点关系。”
就算是以后出现什么,那也是她一个人扛下来。
这时,叶玉珍的主治医师李医生走了进来,当他看到病房内大着肚子的沈姝灵时,眼底露出下意识的惊艳,但很快的就挪开了目光。
“婶子,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如果觉得痛,我再给你开点止痛药,帮你止止痛,”李医生笑眯眯的询问。
这位婶子可是个见义勇为的好同志,对于这种同志,他一向很是敬佩。
叶玉珍摇摇头:“谢谢李医生的关心,伤口的位置确实有点痛,但我能忍耐。”
对她来说这点痛不算什么。
接下来,李医生戴上手套替叶玉珍检查了伤口,旁边跟随的小护士又帮忙清理伤口部位。
等伤口清理完成后,李医生这才有些好奇的问道:“婶子,我听说昨天给你扎针止血的同志是位团长媳妇。
不知道是哪位团长的媳妇这么有本事,如果有机会的话,我还真想见见那位厉害的同志。”
他们医院缺医生,缺有能力的医生。
李医生也算是军区医院的元老了,他跟院长一样,都是一心为医院考虑,如果能招来有能力的医生,他是一万个愿意写推荐信。
叶玉珍一听,脸上就露出了笑容,她意味深长道:“李医生,沈妹子的医术的确很厉害,她人也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往左边瞧瞧。”
李医生有些莫名,他推了推自己架在鼻子上的小眼镜,扭头就往左边看去。
旁边只有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孕妇,除此之外就是袁医生了。
他有些不敢相信:“婶子,你的意思是昨天给你扎针的同志,就是这位孕妇同志?”
长得出乎他意料就算了,居然还是个大着肚子的孕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