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的阳光像块被嚼烂的口香糖,黏在“速达外卖”站点的铁皮屋顶上。我蹲在墙角用昨晚的泡面汤拌饭团,手机里满是“社死料理”的新闻推送——#米其林餐厅惊现泡面牛排#话题己经冲上热搜第三,配图里我露脚趾的拖鞋比牛排还抢镜。
“小贱,站长叫你!”
胖哥扔来一罐冰可乐,拉环声盖过电动车的充电噪音。他脖子上挂着六串订单,像极了少林寺的十八罗汉佛珠。我跟着他穿过堆满餐盒的过道,听见站长办公室传来摔文件夹的声音:“投诉!全是投诉!说我们骑手在餐厅跳艳舞?”
【新任务发布:在站长办公室完成「劈叉唱征服」挑战,成功可解锁「外卖漂移精通」,失败触发惩罚「穿着玩偶服送单一整天」】
系统的机械音让我太阳穴突突首跳。推开门时,站长正对着电脑屏幕咆哮,而屏幕上播放的正是我在帝王宫跳极乐净土的监控录像——谁特么把视频传到内部系统了?
“解释一下?”站长的地中海在灯光下反光,他手里的圆珠笔戳向我后颈的胎记,“还有这个,黑帮纹身?你是来卧底的吧?”
“站长,这是胎记……”我后退半步,膝盖撞在文件柜上,发出“咣当”巨响。胖哥突然指着我的手机屏幕惊呼:“卧槽!小贱你上热搜了!#最会跳舞的外卖员#”
办公室里的其他骑手瞬间围过来,有人用油污的手指划过屏幕:“这不是帝王宫吗?听说昨晚有黑帮火拼,警察都来了!”
【社死值收集进度:20%】
我看着站长逐渐凝固的表情,突然福至心灵——既然躲不过,不如主动出击!趁他愣神的功夫,我猛地掀开办公桌上的报表,在A4纸堆成的“舞台”上劈了个标准的一字马。
“就这样被你征服——”
我捏着嗓子模仿杨坤,大腿内侧的肌肉传来撕裂般的痛。站长的保温杯“当啷”落地,胖哥笑得差点把可乐喷进打印机,而我的外卖APP突然弹出数十条订单通知,备注栏清一色写着:“点单送跳舞吗?”
【进度:50%】
“站长,这是新型营销!”我强撑着酸痛的腰,抓起桌上的马克笔在围裙上画起二维码,“你看,昨晚我在米其林餐厅搞的泡面牛排,现在订单量涨了300%!”
站长盯着我手机里的流水数据,地中海开始微微颤抖。窗外突然传来引擎轰鸣声,三辆黑色商务车停在站点门口,下来几个穿西装的男人,领口别着金色的“速达总部”徽章。
“总部稽查组,来调查违规行为。”为首的男人推了推金丝眼镜,目光落在我劈叉的姿势上,“这位骑手,你这是在做广播体操?”
【进度:65%】
我看着系统面板上还差35%的进度条,突然想起苏笑笑昨天塞给我的榨菜包。趁稽查组翻查账本的间隙,我摸出榨菜撒在站长的龙井茶里,然后痛心疾首地拍桌:“领导!我们站长为了提高业绩,每天只喝榨菜泡水!这是什么精神?这是社死献身精神!”
站长呛得咳嗽不止,胖哥适时递上我昨晚剩下的泡面汤:“您尝尝这提神醒脑汤,小贱独家秘方!”
稽查组的金丝眼镜突然反光,他舀起一勺汤吹了吹,表情从嫌弃变成震惊:“这味道……像是我奶奶煮的忆苦思甜饭!”
【进度:90%】
当第三个稽查组成员舔着汤勺要求再来一碗时,我听见系统“叮”的提示音。与此同时,我的外卖APP弹出全站通知:“恭喜骑手‘林小贱’成为首位五星带盐骑手,特批专用送餐超跑一辆!”
站点外的黑色商务车不知何时被换成了亮黄色的改装跑车,车门上贴着“社死料理,越尬越香”的鬼畜贴纸。站长摸着跑车方向盘,地中海在阳光下泛着激动的泪光:“小贱,总部说要给你开个‘社死营销培训班’……”
“等等。”金丝眼镜突然指着我的手机,“这个叫‘苏笑笑’的备注是‘特殊关注对象’?她怎么给你转了520块?”
我看着手机里的转账记录,突然想起今早苏笑笑离开餐厅前说的话:“汤钱,下次别用我的榨菜包喂黑帮。”而她的备注栏,不知何时从“可疑人员”变成了“面汤合伙人”。
【本章小剧场:苏笑笑坐在审讯室里,盯着监控里林小贱劈叉的画面,手指在审讯椅扶手上敲出《征服》的节奏。同事路过时调侃:“苏队,这犯人跳得比你上次抓毒贩时还拼。”她耳尖发烫,迅速关掉画面,却在备忘录里写下:“劈叉动作可用于战术躲避,建议加入特警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