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集团总裁办公室的落地窗外,梧桐叶在秋风中翻飞,像极了六年前苏晚设计的「星舞」系列珠宝。顾承砚盯着文件上的 “萧氏集团商业间谍案” 字样,手指无意识地着西装内袋 —— 那里躺着枚银质领带夹,星芒图案的内侧刻着 “C.Y”,是苏晚大学时送他的生日礼物。
“顾总,小少爷在会客室等您。” 助理的声音打断思绪。顾承砚抬头,看见监控画面里的小宝正趴在桌上,拿着蜡笔在便签纸上画星星,儿童手表的挂绳上挂着他昨天送的星芒吊坠。
推开门的瞬间,蜡笔 “啪嗒” 落地。小宝慌忙将手背在身后,耳朵通红:“爸爸!小宝在给你做礼物!”
顾承砚挑眉,弯腰捡起蜡笔,发现是他常用的银灰色 —— 和领带夹的颜色一模一样。小宝藏在身后的手渗出蜡笔痕迹,在白色衬衫袖口留下星星形状的印记。
“是什么礼物?” 顾承砚蹲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柔和些。
小宝扭捏半天才伸出手,掌心里是他的领带夹,星芒图案周围歪歪扭扭刻着 “Dad”,笔画间还沾着银粉,显然是用儿童剪刀一点点凿出来的。
“小宝看见爸爸的领带夹没有名字,” 孩子低头盯着地板,“所以帮爸爸刻了‘Dad’,这样星星就知道这是小宝的爸爸了!”
顾承砚呼吸一滞,指腹抚过凹凸的刻痕。领带夹内侧原本只有 “C.Y”,现在旁边多了稚嫩的 “Dad”,像孩子用蜡笔在星空下写下的宣言。他突然想起苏晚手工相册里的一页,小宝三岁时在纸上画了个戴领带的男人,旁边写着 “我的爸爸”,当时的他还在国外,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喜欢吗?” 小宝仰头,眼睛里映着顾承砚的倒影。
“喜欢,” 顾承砚声音发颤,将领带夹别在胸前,“这是爸爸收到的最珍贵的礼物。”
小宝立刻笑开,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便签纸:“还有!小宝给爸爸画了星星战队徽章!” 纸上画着三个牵着手的星星,最大的那个戴着领带,旁边标着 “爸爸”,中间的是 “小宝”,最小的写着 “妈妈”。
顾承砚喉咙发紧,想起今早苏晚说 “小宝昨晚偷偷练习写‘Dad’,把作业本都划破了”。他突然将孩子抱上办公桌,打开抽屉,里面整齐地摆着小宝送的所有礼物:星星贴纸、蜡笔画、甚至幼儿园手工课做的纸领带。
“爸爸的星星基地!” 小宝兴奋地指着抽屉,“以后小宝每天都送爸爸星星!”
顾承砚笑着点头,目光落在桌上的匿名威胁信上,信封上印着星芒图案,和萧明最近的动作如出一辙。但此刻,小宝的蜡笔 “Dad” 在阳光下闪烁,让那些威胁都成了背景音。
“顾总,萧氏集团召开新闻发布会,公开了您的过敏病史。” 助理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还暗示小宝的身世有问题。”
小宝的笑容突然凝固,手指绞着领带夹的挂绳:“他们为什么说小宝是坏孩子?”
顾承砚眼神一凛,却在看见孩子手腕的胎记时软化下来。他摘下领带夹,让小宝握着:“因为他们嫉妒我们有星星魔法,对吗?”
孩子似懂非懂地点头,突然举起领带夹对着阳光:“爸爸看!‘Dad’会发光!”
银色的刻字在光束中折射出细碎的光,顾承砚突然想起大学时苏晚说过的话:“真正的星星,即使被刻上名字,光芒也不会减弱。” 他掏出手机,拨通法务部电话:“准备召开全球首播发布会,我要带着家人一起出席。”
苏晚赶到办公室时,看见顾承砚正在给小宝讲领带夹的故事,孩子坐在他腿上,手指轻轻抚摸刻字。她注意到领带夹的位置变了,不再是从前的低调内侧,而是显眼地别在领口,让 “Dad” 字样在灯光下清晰可见。
“妈妈看!” 小宝举起领带夹,“小宝给爸爸刻了名字,现在我们是星星一家人!”
苏晚看着顾承砚眼中的温柔,突然想起他第一次带她见家长时,也是戴着这枚领带夹,那时的他紧张得把她的手都握红了。她轻声说:“当年我刻‘C.Y’时,就在想,什么时候能加上‘Dad’呢。”
顾承砚抬头,看见她无名指的婚戒与他的领带夹在灯光下交相辉映,突然明白,有些等待是为了让重逢更有意义。他起身,将苏晚的手与小宝的手叠在一起:“现在,我们可以刻上‘一家三口’了。”
发布会现场,聚光灯照亮顾氏集团的星芒 logo。顾承砚牵着苏晚和小宝走上台,小宝的手紧紧攥着他的手指,领带夹的 “Dad” 在镜头前闪烁。
“今天,我想介绍我的家人,” 顾承砚举起小宝的手,露出蝴蝶胎记,“这是我的儿子,顾星遥,他教会我,星星的光芒不在于独自闪耀,而在于照亮所爱的人。”
台下响起哗然,萧明的脸色在观众席上格外阴沉。顾承砚继续说:“关于六年前的误会,我要澄清 ——” 他展示当年的手术记录原件,“我的妻子苏晚,从未背叛过我们的爱情,而我的母亲,也是商业阴谋的受害者。”
小宝突然挣脱他的手,跑到话筒前:“爸爸的领带夹有‘Dad’!是小宝刻的!” 他举起领带夹,蜡笔痕迹在大屏上放大,“爸爸是最好的星星骑士,保护妈妈和小宝!”
全场爆发掌声,苏晚看着台上的父子,眼泪模糊了视线。她想起小宝第一次在珠宝展喊顾承砚 “叔叔”,到现在勇敢地站在镜头前,原来孩子的成长,也是爱情的破茧。
发布会结束后,顾承砚收到母亲的消息:“领带夹的刻字让我想起你父亲,他当年也总说‘爸爸的名字是孩子的第一个勋章’。” 他看着怀里熟睡的小宝,突然觉得,父亲这个身份,从来不是头衔,而是刻在生命里的承诺。
深夜的办公室,顾承砚坐在办公桌前,台灯照亮小宝的蜡笔画。领带夹被他小心地收进丝绒盒,旁边是苏晚新设计的吊坠草图,上面刻着 “G.S.W”—— 顾氏一家三口的缩写。
手机震动,萧明发来挑衅短信:“顾总,你以为公开家庭就能挡住商业战争?”
顾承砚看着领口的 “Dad” 刻痕,想起小宝刻字时专注的眼神,突然轻笑。他回复:“以前我害怕弱点,现在才明白,家人是我最坚固的铠甲。”
窗外,启明星准时升起,照亮了办公桌上的全家福。小宝的蜡笔 “Dad” 在黑暗中虽不耀眼,却比任何珠宝都珍贵,因为那是孩子用爱刻下的印记,是星芒家族最璀璨的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