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舒然像被高温烫到一样,猛地抽回手,情急之下按到了方向盘,发出刺耳的声音。
“你,你,你们,你……”
跟盛舒然惊慌错乱相比,迟烆的黑眸却显得异常坦然淡定。
“你们现在的男生,都这样耍流氓的吗?!”盛舒然总算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这时,红灯转绿灯,盛舒然只好启动车子,但仍喋喋不休地教育自家孩子:
“男孩子那个地方不能主动被别人碰!碰了是要负责的!知道了吗?”
“嗯,知道。”
要负责。
迟烆的异常乖巧,让盛舒然以为自己教育成功,便乘胜追击,板起脸问道:
“你是不是经常跟别人这样玩?”
“其他人没碰过。”迟烆如实地说。
“以后还能不能随便让别人碰了?”
“不能。”
对,别人都不可以。
盛舒然把迟烆送到校门口。
迟烆刚下车,盛舒然还不忘确认一遍:
“你真的愿意回宿舍?跟舍友们都和好啦?”
“嗯。”
“好,那我联系房东退租,到时候姐姐带你吃大餐。”
盛舒然趴在降下一半的车窗,笑得眉眼弯弯,在阳光下,皮肤白得特别晃眼。
看着盛舒然开车离去,迟烆拨了个电话,声音全然没有了刚刚的温度:
“来学校见我,马上。”
***
在经管学院的408号房间,迟烆靠在椅子上,修长的腿交叠着,食指一顿一顿地扣着旁边堆满杂物的书桌,眸光幽冷地打量眼前三人。
三人虽长得牛高马壮,却拘谨地双手交叉站成一排。
迟烆扬了扬下巴,开口:
“第一次见面,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迟烆,你们的舍友。”
“你……”迟烆随手指了个矮个儿,往深一想,又换成旁边的高个儿。
“刚入学的时候,你把我打了一顿,现在我们和好了……”
“我们是很好的朋友。清楚了吗?”
迟烆笑了,笑得肆意乖戾,笑得瘆人。
高个儿腿一软,差点跪在了地上。
电话铃声响起。
“到了?来408。”
迟烆挂掉电话后,又看了眼前的三人,语气强硬地说道:
“我有事要谈,你们……”
突然卡壳,然后语气缓了半分:“请问舍友们,能腾个地方给我……吗?”
盛舒然说,要好好与舍友相处。
三人像逃离炼狱一般,火速离开。
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士敲门进来:“迟少?”
“魏经理……”迟烆仍翘腿坐在椅子上,抬眸看了看来人,声音尽是不耐烦:
“我们来谈谈,乐团的薪水问题。”
***
傍晚,盛舒然拉迟烆去吃大餐。
“我们乐团今天发了通告,我要涨工资哟。”盛舒然抿了一口红酒,白里透红的肤色在摇曳的烛光下,特别娇艳。
“你可以用傅家的钱。”迟烆在此之前,一首以为盛舒然还接受着傅家的资助。
“我又不是姓傅的。”盛舒然瞥了他一眼。
作为盛家孤女,傅震川和沈曼莲两夫妇将她接回傅家,将她抚养,给她的己经够多了。
再多,也就还不清了。
她不想走到最后,真的要嫁入傅家才能还得清。
“盛舒然……”
“恩?”
思绪突然被迟烆拉了回来。
她抬起眼眸好奇地看向迟烆,只见他眸色很深,却掩盖不住眼底的阴郁:
“你要跟傅家切断,是因为……”
修长的手指在玻璃杯口画圈,最后握紧:“不想嫁给我哥?”
盛舒然心头一沉,被问住了。
不想?
是不想吗?
还是不敢?
哪怕那人,和煦如午阳,温暖如春风。
盛舒然收回视线,不想被迟烆炽热的目光纠缠。
“小屁孩,你懂什么,大人的事你别管。”
她心虚地低头,切她眼前的牛排,随口搪塞,全然不知,自己的这句话后,迟烆周身的气息瞬间冷了下来。
迟烆不语,拿餐巾擦了擦绯红的嘴角,扔下,起身,来到盛舒然的座位旁。
还缠绕着纱布的手,撑着她的椅背,另一手强势地捏住她下巴,迫使她转向自己。
下一秒,俯身,带着凉意的唇瓣轻轻落在盛舒然额前。
盛舒然忍不住惊呼一声,慌忙躲开,小巧的鼻尖划过迟烆的下额。
“盛舒然,你再说我小,我就证明给你看……
“……每说一次,证明一次。”
“……首到你知道,我有多大。”迟烆的声音压抑、低沉,而又偏执、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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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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