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钟我和云朵先到了凤凰街的大排档,紧接着是美娜到了,张彪最后到,当我们见到张彪时都很惊讶,他顶着两个大黑眼圈,一脸憔悴的样子,从来没见他这么的无精打采,我问他:“你什么情况?生病了吗?”
美娜也说:“你怎么搞的?这么憔悴啊!”
张彪打着哈欠说:“没事没事,这两天失眠睡不着,点菜了吗?”
我说:“点过了,给你点肉了。”
张彪说:“来来,我看看都点了什么?”
看了我们点的菜后,又说道:“再加两个烤羊腰子。”
美娜说:“你也不怕流鼻血。”
张彪贼嘻嘻地说道:“流不流鼻血那得看你了啊。”
美娜嫌弃地说道:“去你的!”
我说:“上菜了,吃吧。”
等快吃完的时候,张彪说:“等会去玩两把吧。”
美娜说:“去哪玩?“
张彪说:“就上次去的那个金沙娱乐呗。”
美娜说:“可以啊,清尘,你们去吗?”
我看着云朵说:“我们也去玩一下吧。“
云朵说:“玩什么啊?”
我说:“好玩的呗,等会就知道了。“
吃完饭,我们来到了金沙娱乐,走到兑换筹码的柜台,张彪掏出钱说:“给我兑换五百块的筹码。”
我赶紧说:“你不用给我们啊,我们自己来。”
张彪说:“当然,我可没钱给你们买。”
我去,原来这小子是要一个人玩五百块钱的筹码,我赶紧说:“随便玩玩,你搞这么大干嘛?”
美娜也说:“是啊,随便玩个一两百就行了。”
张彪说:“没关系,这都是小钱。”
美娜兑换了一百块的筹码,我兑换了两百块钱的筹码,拿出一半递给云朵。
云朵问道:“这是什么?”
我说:“这就是钱啊,走,我教你怎么赚钱。”
张彪和美娜去玩炸金花了,我和云朵站在他们身后准备看一会,牌桌上有六个人,赢了做庄发牌。
这一把是一个戴眼镜的斯文男人发牌,张彪双手握住扑克牌,然后一边朝扑克牌吹气一边很慢很慢的一张一张的搓开扑克牌,嘴上还念念有词,也听不清在说什么,扑克牌搓开之后,原来是一对九,还不错。
张彪放下扑克牌,庄家下注10个,众人都跟注,第二轮下注20个,只有美娜弃牌,她最大的牌是单张A,弃牌是明智的选择。
第三轮下注30,有三个人弃牌,只剩下张彪和另一个大概二三十岁的女人,第西轮,那个女人开牌,那女人是一对五,张彪赢了。张彪开心地说道:“今晚开局不错,大吉大利加油!”
我拍了拍张彪说:“你悠着点啊。”
张彪说:“没事,你们自己去玩吧。”
我带着云朵来到百家乐的台子,跟云朵介绍着:“这边是庄家,这边是闲家,我们把筹码放到庄家这边或者闲家这边,等会开牌之后,如果你下注的这边的牌大,那你就赢了,反之就是输了。”
云朵说:“这么简单啊,我会,不过什么牌大什么牌算小啊。”
我又介绍着,牌的点数加起来哪边大,就是哪边赢,10、J、Q、K,他们算零点,其它牌面是几就是几点。两边先各发两张牌,如果一边是8点或9点,那就是天牌,首接就赢了,如果双方都是6点以下的牌,那双方再各发一张牌,再比哪边的点数大等等。
云朵说:“我差不多明白了。”
我说:“那我们先玩一把看看?”
云朵很开心,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说道:“好,那我压闲。”
她压了10个,我也压了10个,庄家开牌,一张6一张10,闲家开牌,一张2一张J,两边继续补牌,云朵小声念叨着:“闲家大,闲家大。”
我摸摸她的小脑袋说:“看你傻乎乎的样子。”
云朵娇嗔地哼了一声。
荷官说:“庄家补一张8,一共4点,闲家补一张4,一共是6点,闲家赢。”
云朵开心地抓着我的胳膊说:“赢了赢了。”
我说:“好玩吧!”
云朵重重地点点头,我们又继续押注,一会输,一会赢,我也不在意,因为我知道赌博这东西十赌九输,只能当做娱乐玩玩而己,不过云朵还挺上头的,赢了就开心地蹦蹦跳跳,输了就懊恼一番,我也没说什么,让她今天就尽情的好好玩一玩,忘却生活的压力和烦恼挺好的。
大概过了半小时,我们都输了一些,我起身放松一下,往刚才张彪发牌的那桌看去,没看到张彪和美娜的身影,也不知道他们又去玩什么了。
我跟云朵说:“你先一个人在这玩一会,不要走啊,我去看一下他们。”
云朵说:“你去吧。”
我找了一圈,后来在老虎机那里找到了他们,张彪正在一个劲的拍打着老虎机,美娜坐在一边看着张彪玩。
我说:“怎么不玩炸金花了啊?”
美娜说:“他把五百块输完了,现在又来玩这个。”
我既惊讶又郁闷,看着他也不说话,手上拍打着按键,嘴上骂骂咧咧的,说什么“TMD又没中”“今晚真背”等等,还有一些脏话。
我看他状态不对啊,怎么感觉几天不见,他怎么成了一个赌徒的状态。
我拍了拍张彪说:“张彪,不玩啊,我们走吧。”
张彪大声说道:“不行,我还没有扳回本呢。靠,终于中了,你们等等啊,马上就能扳回本了。”
我看他眼睛发首、既紧张又亢奋的样子,看来事情严重了,一旦陷入赌博的泥潭里,是很难顺利抽身出来的。让我更加担心的是,他这些天有没有来玩这些东西,今天见他突然变得这么憔悴,不会是因为赌博吧,如果是这样,那问题就更大了。
我越想越紧张,我先去叫上云朵,让她不要玩了,准备走。再次来到张彪身边,见他火气更大了,看那拍打机器的力道,我都感觉机器随时都有可能散架,我知道此时说什么,他都是听不进去的,所以什么也没说,静静的等着他输完。
过了一会,终于机器吃下了所有的硬币,他两手空空荡荡,见他突然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就让他先冷静了一会,然后说道:“走吧”。
我拉着张彪往外走,先到前台把筹码兑换成钱,除了张彪输完以外,我们三个人手上都还有筹码。刚兑换好筹码,张彪突然说:“走走走,赶紧的。”
我们都好奇地看着他说:“怎么了?”
张彪什么也没说,看着有些焦急,他拉着我们快步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