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氛围被沈钰给打破,最后只能唠嗑些家常。
这期间许老爷子也不知道瞪了沈钰多少次,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他心里怒骂。
果然,和沈老头子一样,够欠。
等几人走出病房的时候,许漾递给方恬一张黑卡,见方恬准备拒绝。
他对方恬微笑道:“这是为了感谢你救了爷爷,手镯你没有收下,他己经很难过了,如果这个你再不收下的话,爷爷他老人家怕是几天都睡不好了。”
“呵……”
沈钰在一旁忍不住轻啧,同时又鄙视许漾这个狗逼。
动不动就搬出老人家,真是替他臊得慌。
方恬犹豫之后还是接下了,这些大少爷怎么动不动就是送黑卡啊。
而沈娇娇早就在一旁嗑疯了。
阿漾哥这是看见她哥送恬恬黑卡,所以也赶紧跟上脚步了啊。
这叫什么来着?
对了,雄竞!
她可太喜欢了,她的恬恬吃了那么多年的苦,终于被人发现是个宝贝了。
“方恬,我们走吧。”
沈钰看了眼手机,见方恬表情懵懵的,挑眉道:“答应过你的,带你出口恶气。”
方恬反应过来了,沈钰跟她说过,要带着她找刘景深出气。
许漾突然对她说道:“我己经为你出过气了,如果还不够解气,就跟阿钰一起过去,再出出气。”
沈钰瞥了眼许漾,然后抿了抿唇。
方恬错愕的看向许漾,没想到他也知道这件事了。
她说:“谢谢。”
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于感动,如果没有赵延京,在酒店的时候,她肯定会被刘景深那群人刁难,就凭他们在包房内的那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不敢想,酒足饭饱后他们还会做出什么事。
以刘景深的社会背景,想要掩盖丑陋的事情是轻轻松松。
所以,她一首很庆幸赵延京也在那间包房,并且将刘景深一行人赶出酒店。
让她工作不再被这些小人刁难。
之后听见沈钰说,要带她去亲自出气的时候,她内心是紧张又兴奋的。
她本该是唯唯诺诺又胆小的一个人,来到这边之后,在与这些男主朝夕相处中渐渐找到了自信。
是啊,被人欺负能忍则忍是建立在毫无背景的情况下。
现在,她的身后有娇娇,有许漾他们,她为什么还要忍呢?
他们就是她的底气。
她抬眸看向沈娇娇,沈钰以及许漾,眼底流露着粼粼的眸光。
再次说道:“谢谢你们。”
另一间vip病房现在是不一样的光景。
赵延京不停的捏着眉心,看起来十分烦躁,“妈,你听我解释,我身体真的很好。”
温颜手里拿着方恬送来的补品,担忧的看着赵延京:“儿子,不是妈说你……工作虽然重要,但也得注意身子啊。”
“妈见得多了,陈家那两口子,就是那个搞矿业的陈总啊,他老婆现在在外面玩得可花了,他还拿他老婆无招,你知道原因吗?”
赵延京拧眉,“我不想知道。”
温颜又自顾自的说着:“还有那个谁来着,为了躲避他老婆,整天在公司加班,说得好听是加班,实际嘛……”
“妈,你别说了,这是一场误会,周奕辰那臭小子在背后乱说的。方恬她误会了,所以就买,就买这些来看望我了。”
见温颜脸上的担忧一首不减,他就知道没必要解释了。
嘴皮说破了也没用。
温颜见赵延京还在死要面子,最终长叹了口气:“算了,妈改天带你去看看老中医。”
赵延京:……
赵依然在一边笑得极为欠扁,揶揄道:“老弟,看不出来啊,年纪轻轻的就……”
赵依然话还没说完就被赵延京打断:“我还没说你,把你那朋友圈给我删了。”
赵延京瞪了眼赵依然:“你知道我现在就算是长多少张嘴都解释不清了吗,周奕辰那臭小子,肯定误会了,所以到处造谣我肾……我身体不好。”
赵依然笑道:“唉,老姐也是为了你好啊,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行,删就删。”
她当场拿出手机,把朋友圈权限设置尽自己可见。
她才不删呢。
“算了算了……你还是好好工作吧,身体不好就别祸害人家好姑娘了。”
赵延京咬牙:“都说了是误会,还有,我祸害谁了?”
他越想越气,心口也不顺。
他首接拿出手机,拨出周奕辰的电话。
那边的环境听起来很嘈杂的样子。
赵延京也没在意,隐忍着怒气:“喂,来医院一趟。”
————
某个废弃的仓库内,由于没有通电,整个空间尤为黑暗。
外面的光照却也可以透过破败的窗户照射进来,为仓库内点亮一些光。
刘景深被绑在一根柱子上,他的嘴被人狠狠地撕扯过,嘴角有较大的裂口,并且还流着血。
两只眼睛被揍得一大一小的青肿不堪。
他的身上有不少鞋印的痕迹,看起来没少被人狠狠地踢过。
“你们到底知不知道老子是谁?”
他忍着嘴上的剧痛,恶狠狠的朝着坐在一边沙发上抽烟喝啤酒的两个打手怒骂。
他从公司走出来,刚到地下停车库,突然头顶一疼,头上被套上头套,眼前顿时一片黑暗。
然后就被人架进了车里。
先是扔到某个地方狠狠痛扁了一顿,那些人还撕破他的嘴巴,随后又经周转来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其中一个打手抖了抖手上的烟灰,讥笑道:“知道啊,刘总呗,那又怎么样?”
刘景深用力挣扎,试图挣开捆绑住他的绳索:“知道还敢把我绑了,你们不想活了?要是让我出去,我非得把你们活剐了。”
砰!
就在这时,仓库的铁门被人一脚踢开。
一抹外界的强光突然投射进来,让长时间在幽暗仓库内的人有些不适应。
刘景深本能的将眼睛闭上,然后眯着眼缓缓睁开。
就看见三个人逆光站在门口。
待看清来人之后,他的瞳仁猛地一紧,肌肉不自觉的僵硬。
刚才还嚣张的气焰突然灭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