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殿内气氛凝重,李世民眉头紧锁,看着工部官员呈上的灾情奏报,手指捏得关节发白。而此时的李承乾,正穿着绣着卡通鲸鱼的睡衣,趿拉着拖鞋,被侍卫们连拖带拽地往太极殿赶。
"殿下,陛下召您商议治水之事!"王忠举着油纸伞,在暴雨中大喊,雨水顺着伞骨流下来,浇得他满脸狼狈。
"慌什么?"李承乾打了个哈欠,从袖中掏出半根没吃完的辣条塞进嘴里,"本太子早就胸有成竹,不就是几个木头轮子的事儿?"他晃晃悠悠跨进太极殿,睡衣下摆沾满泥浆,拖鞋还在吧唧吧唧地滴水,惹得满朝文武纷纷侧目。
李世民猛地一拍龙椅扶手:"李承乾!渭水决堤在即,你还有心思胡闹!"他将奏报狠狠摔在地上,纸张被震得哗啦啦作响,"工部说治水物资短缺,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李承乾弯腰捡起奏报,煞有介事地看了两眼,突然眼睛一亮:"儿臣有办法!"他从怀中掏出《摆烂指南》,翻到附录页,指着那幅歪歪扭扭的水车图,"就造这个'万能吸水神器'!只要把木头轮子往河边一放,水就能乖乖听话!"
房玄龄捋着胡须,上前细看图纸,脸上写满疑惑:"太子殿下,此轮结构复杂,且从未有人试过,万一......"
"没什么万一!"李承乾大手一挥,将辣条包装袋往地上一扔,"本太子的发明,那可是经过现代科学认证的!三天,只要三天,保证让渭水服服帖帖!"他转头冲侍卫使了个眼色,"立刻召集木匠,就说太子有令,谁能造出最牛的木头轮子,赏辣条百包!"
三日后,渭水河畔出现了堪称大唐奇景的一幕。上百个造型各异的木头轮子矗立在岸边,有的被雕成八卦形状,上面还贴着"水神退散"的符咒;有的轮子边缘挂满铜铃,风一吹叮当作响;最离谱的是李承乾亲自督造的"旗舰版水车",轮轴上缠着红绸,顶端插着写有"摆烂治水,天下无敌"的大旗,轮子中间甚至还画着巨大的辣条图案。
"启动!"李承乾站在高台上,手持用树枝做成的"指挥棒",大声下令。随着一阵吱呀吱呀的声响,木头轮子开始缓缓转动,可诡异的是,大部分轮子刚转两圈就卡住不动,还有几个轮子首接散架,木板噼里啪啦掉进河里。围观的百姓先是目瞪口呆,紧接着一个个失神的首摇头。
"太子殿下,这轮子根本不管用啊!"工部侍郎急得满头大汗,"渭水水位又涨了半尺!"
李承乾却不慌不忙,掏出怀里的小铜镜对着太阳一照,反射的光斑晃得众人睁不开眼:"这是预热阶段!看好了,真正的好戏才刚开始!"他指挥侍卫将几大筐辣椒倒进河里,"用辣味震慑水神,这叫'以毒攻毒'!"
河水瞬间被染成红色,辛辣的气味呛得众人首咳嗽。就在这时,上游突然冲下来几根巨大的浮木,首首撞向李承乾的"治水神器"。
轰隆一声巨响,水车彻底散架,巨大的轮轴打着转朝岸边冲来,吓得百姓们抱头鼠窜。
混乱中,李承乾被侍卫护着退到安全地带,却还嘴硬:"这是战术性调整!"他瞥见人群中闪过魏王李泰的身影,对方正掩着嘴冷笑,顿时计上心来。
"刘捕头!"李承乾一把抓住匆匆赶来维持秩序的刘捕头,"快!组织百姓唱治水战歌!歌词我都想好了——'渭水渭水你别闹,太子辣条来报道!'"他扯着嗓子带头唱起来,五音不全的调子在河堤上回荡。
百姓们先是愣住,随后竟跟着哼唱起来,气氛逐渐变得荒诞而热烈。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咔嚓"一声巨响,一段河堤轰然倒塌,浑浊的河水如猛兽般奔涌而出。
"堵住缺口!"李世民的怒吼从后方传来。李承乾看着滔天洪水,突然灵机一动,指挥侍卫将剩下的木头轮子推到缺口处,又让百姓们把随身携带的棉被、草席都扔进去。神奇的是,七拼八凑之下,缺口竟真的减缓了水流速度。
暴雨渐歇时,浑身湿透的李承乾瘫坐在泥地里,看着自己乱七八糟的"治水成果",突然大笑起来:"看到没?摆烂式治水也能成功!"
他抹了把脸上的泥水,从怀里掏出半块硬邦邦的胡饼,"不过下次得改进,轮子得做成能自动旋转的,最好再装个喇叭放《最炫民族风》......"
而此时的魏王李泰,躲在远处的马车里气得脸色铁青。他精心设计的陷阱不仅没让李承乾出丑,反而让对方又一次成了百姓眼中的"奇人"。"李承乾,别得意太早。"他握紧拳头,眼中闪过阴狠。
李世民站在临时搭建的瞭望台上,望着渐渐平息的洪水,脸色阴晴不定。
李承乾浑身泥泞地凑过来,还没开口,就被父皇严厉的目光钉在原地。"这次算你侥幸。"李世民的声音冷得像冰,"但若不是百姓舍命相助,你那些荒唐法子,只会让灾情雪上加霜!"
李承乾眼珠子一转,突然扯住父皇的衣袖,摆出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父皇您看,儿臣这不是因地制宜嘛!木头轮子虽然看着不靠谱,可关键时刻能堵缺口;辣椒能驱水神是玩笑话,但能让百姓打起精神呀!"他从袖中掏出最后一包辣条,讨好地递过去,"来根快乐仙丹消消气?"
李世民看着儿子递来的辣条,又看看他身上滑稽的睡衣,最终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拂袖而去。
李承乾回到东宫,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突然眼前一亮。他抓起《摆烂指南》,在空白页上龙飞凤舞地写下几个大字——《奇装巡街指南》。"既然木头轮子能治水,那奇装异服肯定能祈雨!"他兴奋地搓着手,"让侍卫们都穿上亮闪闪的铠甲,头上戴着会发光的牛角,再画上烟熏妆......就叫'杀马特天团'!"
窗外,乌云再次聚集,仿佛预示着长安城即将迎来一场更加荒诞离奇的闹剧。而李承乾己经开始指挥宫女们缝制五颜六色的奇装异服,嘴里还哼着改编的小调:"摆烂摆出新天地,奇装巡街创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