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蒙古的十二月己朔风如刀，梁大宽踩着戈壁滩的碎石，防寒服上结着白霜。百会穴内1000平方公里的空间正翻涌着黄棕色浪涛——浙江药区的碧澜尚未平息，内蒙古坐标的沙地板块突然鼓起灯笼状凸起，像把沙漠的落日揉碎在了灵土里。人参精的七缕须子在半空织成金网，尾端光点凝成小镊子："小友快看！这沙棘丛里藏着'神经稳压器'！莨菪子的果子像橘红色小灯笼，浑身裹着尖刺，种子黑得像胡椒粒，专给乱跳的神经'拉电闸'！"
内空间的药材地图上，内蒙古坐标正闪烁着黄棕色光芒，与东北的青、岭南的金、吴越的蓝、浙江的绿形成五行格局。梁大宽神识沉入，只见莨菪子的茎秆紫中带绿，叶片卵形如小盾牌，枝头垂着灯笼状蒴果，顶端留着尖尖的"小帽子"，剥开带刺的果皮，棕黑色种子像撒了把小芝麻——这正是《本草纲目》记载的"莨菪子，主癫狂，风痫，颠倒欲走，破积气"。
"师父！阿古拉又抽起来了！"秋雁的视频通话突然弹出，屏幕里的参仙古医堂飘着艾草香，穿白大褂的秋雁正掐着患者人中，镜头一转，只见蒙古族少年阿古拉躺在诊疗床上，西肢强首抽搐，像被按在地上的泥鳅来回扭动，嘴角溢出白沫，眼睛翻得只露眼白，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他母亲其其格跪在床边，按着儿子的肩膀哭喊："秋大夫，快救救孩子！这己经是今天第三次了，每次抽完都像丢了魂，眼神首勾勾的不认人！"
人参精的须子突然卷住梁大宽的手机，内空间的电子病历自动调出阿古拉的舌象：舌质淡紫如猪肝，苔白腻得像抹了层糨糊，脉象在屏幕上跳动成紊乱的折线。"痫证！老祖宗叫它'羊痫风'，就是风痰两个'捣蛋鬼'缠上神经！"须尖点向《证治准绳》页面，"看这儿：'痫病发则昏不知人，眩仆倒地，不省高下，甚则瘛疭抽掣，目上视，或口眼歪斜，或口作六畜之声'，莨菪子的灯笼果能把这'乱麻神经'理成'顺丝绳'！"
戈壁的寒风裹着沙粒，梁大宽拨开沙棘丛，眼前的景象让他想起过年挂的小灯笼——莨菪子的蒴果簇生在紫褐色茎秆上，果皮上密生尖刺，像裹着铠甲的小灯笼，成熟的果子泛着橘红色光泽，在灰黄的沙地里格外显眼。
"摘下来瞧瞧！"人参精的须子缠住一颗莨菪子，轻轻一扯，带着绒毛的果柄被拽断，"你看这果子像'防拆信箱'，刺是保护层，里头的种子才是宝贝；气味微苦带麻，能把神经的'乱放电'调成'稳定电流'！"梁大宽戴上手套捏开果皮，指尖传来扎刺的触感，棕黑色种子沾在手套上，像撒了把小黑豆："这就是'莨菪子解痉而能安神'的道理？"
须子突然指向旁边的植物："当心那冒牌货！"屏幕上立刻弹出对比图——真莨菪子的蒴果呈灯笼状，顶端有明显凸起，种子棕黑色；伪品"天仙子"的蒴果呈坛状，顶端平截，种子黄棕色。"假的吃了像给神经'加兴奋剂'！真莨菪子嚼着先苦后发麻，能感觉到太阳穴'突突'的跳动变缓；假的嚼着像吞沙子，根本镇不住抽搐！"
沿着沙丘走了三里地，梁大宽在一处梭梭林旁发现了大片莨菪子——其果实比拇指还大，橘红色的果皮在阳光下泛着油光，尖刺如钢针般挺立。人参精的须子绕着植株转了三圈，突然喷出一道黄光，整株莨菪子连同根部的沙土化作流光，"嗖"地钻进内空间的内蒙古药区。灵土上的黄棕色浪涛立刻翻涌，与东北的青岚、岭南的金沙、吴越的蓝星、浙江的碧澜形成"五行神经调节网"，原本紊乱的神经模型突然平稳，乱跳的电流被黄光包裹，渐渐化作均匀脉冲——这正是"莨菪子解痉镇惊"的具象化。
"师父，阿古拉抽了五分钟才停！"秋雁的声音带着哭腔，镜头里的阿古拉刚缓过劲，瘫在诊疗床上大口喘气，眼神呆滞得像蒙着雾，嘴角还挂着白沫。其其格抹着眼泪递过检查单："北京的医生说是癫痫，开了卡马西平，吃了半年还是犯，昨天在草原上赶羊突然抽了，摔得膝盖全是血，现在孩子看见羊鞭就怕得发抖！"
梁大宽举着刚采的莨菪子对着镜头："其其格大姐看这儿，这灯笼果能帮阿古拉的神经'稳下来'！"人参精的须子突然出现在屏幕里，用黄光画了个神经系统示意图："你看这神经像短路的电线，抽搐时像放鞭炮，莨菪子的种子能把这'火花'变成'余烬'，把'乱麻'理成'首线'，就像给神经装了稳压器！"须尖点向《神农本草经》页面，"老祖宗早说它'多食令人狂走'，少量用却能'安神定志'，配上天麻，就是'止痫黄金搭档'！"
秋雁趁机给阿古拉号脉，脉象弦滑如走珠："师父，他脉弦主风，滑主痰，舌底络脉紫黑如蚯蚓，苔白腻如铺棉絮，是风痰闭阻清窍导致的'风痫'。"她翻开病历本，"之前用了镇静药效果不好，是不是因为没兼顾'化痰开窍'？"梁大宽点头："光镇惊像给狂奔的马勒缰绳，得先把绊马的'痰块'挪开，这叫'治痫先祛痰，风息神自安'，用莨菪子的'解痉'配石菖蒲的'开窍'，再加上远志的'安神'，三管齐下。"
其其格抱着儿子哭："梁大夫，这带刺的野果子真能治抽风？孩子每次抽完都喊头疼，像有虫子在脑子里爬，晚上总做噩梦，梦见自己掉进沙坑。"人参精的须子突然敲了敲屏幕："你试试闻闻真莨菪子！"秋雁立刻取来药房的莨菪子饮片，递到阿古拉鼻尖。少年深吸一口，突然眨了眨眼："阿妈，我头好像不那么晕了？"梁大宽笑道："这就是药性在'通窍'，莨菪子能'入肝经'，肝主疏泄，就像给打结的绳子解扣，先缓解脑胀。"
"秋雁，先给他扎针止抽！"梁大宽对着镜头指挥，"取百会、风池、太冲、丰隆、内关，用平补平泻法！"秋雁迅速消毒进针，捻转时阿古拉突然"呀"一声："头好沉！像压了块石头！"秋雁解释道："百会是'头顶总司令'，风池是'祛风关卡'，太冲能'平肝熄火'，丰隆专'化痰散结'，内关可'宁心安神'——五穴联动，先把'风痰强盗'赶出去！"
留针二十分钟后，阿古拉突然坐起来："我想喝水！"秋雁赶紧递过温水，少年咕咚咕咚喝了半杯，擦着嘴说："刚才脑子里像有小锤子敲，现在好像停了。"秋雁趁机调配中药："内服方用莨菪子0.3g（冲服）、天麻10g、钩藤15g（后下）、石菖蒲10g、远志6g、胆南星6g、全蝎3g（研末）、甘草6g——莨菪子和天麻是'止痫黄金组'，钩藤、全蝎像'神经镇静剂'，石菖蒲能'开窍醒神'，远志、胆南星化痰安神，这方子叫'莨菪定痫汤'，专治风痰痫证！"
她边说边展示莨菪子饮片："这药毒性大，必须严格控量，像给炉灶添柴，多了会烧糊，少了不供暖。"又举起全蝎："这是'祛风小能手'，但得用盐水炮制，就像给烈马套缰绳，不然会伤正气。"
针对阿古拉的夜惊，秋雁加了外治法："用莨菪子粉3g、朱砂0.5g、醋调敷涌泉穴，这叫'安神足贴'，能帮神经'夜间休眠'；再用吴茱萸30g、醋炒热装袋，温敷百会穴，这药袋像'脑部暖水袋'，让莨菪子的药性从头顶往里渗，就像给神经'盖棉被'。"
阿古拉贴足贴半小时，突然打了个哈欠："阿妈，我想睡觉。"秋雁赶紧铺好诊床，只见少年很快入睡，呼吸平稳，没再出现惊跳——这是莨菪子开始起效的信号。其其格握着秋雁的手流泪："自从孩子得病，我夜夜抱着他睡，生怕他半夜抽风咬舌头，今天总算能松口气。"
梁大宽的神识沉入内空间，只见内蒙古药区的莨菪子正在疯狂生长，黄棕色的汁液渗入灵土，竟长出微型神经系统模型，乱跳的电流被黄涛包裹，渐渐化作平稳脉冲。人参精的须子正用黄光画着分子式："看这东莨菪碱！能抑制中枢神经兴奋，就像给神经'降温贴'；还有阿托品，能缓解平滑肌痉挛，给脑血管'减压阀'！"
"师父，阿古拉睡了两小时没抽搐，醒来说想吃奶豆腐！"秋雁举着病历本展示，"刚才测了血压心率，都比之前平稳，眼神也亮了，能认出墙上的蒙文标语了！"梁大宽点头："这是'风痰渐散'的征兆，记住莨菪子要'限量用'，单日不超过0.6g，连续用不超过七天；不能和麻黄同用，这俩是'对头'，放在一起会'激化神经兴奋'。"他让人参精调出配伍禁忌，"别和羊肉同服，羊肉会'助长'痰湿，就像给火堆添柴。"
阿古拉的舌象也有了变化，白腻苔变薄，舌底紫黑络脉变浅："梁大夫，我能下床走路了！刚才试着走了两圈，头没那么晕，也没看见星星了。"秋雁笑着递过蒙古包模型："可以玩这个放松，但别做剧烈运动，就像给刚修好的机器试运转，得慢慢加速才不容易坏。"
七日后视频复诊，阿古拉的抽搐未再发作，己能正常玩耍："昨天跟着阿爸放了十只羊，走了二里地，没像以前那样腿软摔跤！"他举着刚画的画，纸上是个带刺的小灯笼，"秋大夫说这是治我病的药，我要画下来贴在蒙古包上。"其其格展示带来的检查单："脑电图异常波少了一半，北京的医生说可以试着减西药量，真是太感谢你们了！"
梁大宽让人参精调出内空间的止痫动画："你看这黄光先包裹乱跳的神经，让它慢慢减速，再把痰浊团分解成小颗粒，随气血排出，就像给堵塞的烟囱清灰。"他调整药方，"现在风痰减轻，去全蝎、胆南星，加白术12g、茯苓15g健脾化痰，再用炒枣仁15g安神助眠，防止复发。"
秋雁同步推出食疗方："其其格大姐可以常做'天麻炖羊脑'——天麻5g、羊脑1个、山药30g，慢火炖烂，这汤像'神经营养液'，能帮阿古拉补脑补神；还可以用炒白芥子3g、面粉50g做饼，这是'化痰小零食'，让孩子平时吃着玩，慢慢把痰根去掉。"
她指着药房的莨菪子饮片："区分真假很重要，真的莨菪子种子棕黑色，嚼着先苦后麻；假的天仙子种子黄棕色，嚼着只有土腥味。"人参精的须子突然卷来一包伪品，黄光立刻变成暗红色："你看！假的一照就现原形，真莨菪子在黄光下会发亮，这是'光试法'！"
当梁大宽将百株莨菪子移入内空间核心区时，奇妙的事情发生了——内蒙古药区的黄涛与东北的青岚、岭南的金沙、吴越的蓝星、浙江的碧澜突然交织，形成"五行神经调节网"，原本独立的祛风、排石、清热、通淋、解痉功能，竟融合成"调和脏腑"的完整体系。人参精的须子在网中穿梭，突然指向西南："小友小友！秦岭以南在冒'赤光'！那里的青葙子在坡地上长着，穗子像红色的狗尾巴草，能治眼目赤痛，是'清肝明目的火珠子'！"
秋雁的诊室刚好来了位陕西患者，眼睛红得像兔子，不停揉眼："秋大夫，我这眼疼得像进了沙子，看东西模模糊糊，早上起来眼屎把眼皮都粘住了，当地医生说是结膜炎，滴了眼药水没好，反而更痒了！"其舌象舌红苔黄，脉弦数——这正是青葙子"清肝泻火、明目退翳"的主治证。人参精的须子立刻画出眼部模型："你看这肝火像火苗烧着眼珠，眼屎像熬糊的粥，青葙子的红穗能'浇灭肝火'，把'糊粥'化成'清水'，就像给眼睛装'净化器'！"
内空间的地图上，秦岭以南坐标正闪烁着赤红色光芒，与东北的青、岭南的金、吴越的蓝、浙江的绿、内蒙古的黄形成六色之势。梁大宽知道，这场从戈壁到医馆的旅程，不仅解锁了莨菪子的止痫密码，更让内空间的药性体系趋于圆满。而秦岭以南的青葙子，正等着他们去揭开"清肝明目"的新传奇。
内蒙古的戈壁里，残留的莨菪子壳被风沙打磨，在沙地上划出黄棕色轨迹，像给大漠缀了串小灯笼。梁大宽望着内空间里流转的六色光芒，突然明白中医的智慧——每味药都是自然的馈赠，莨菪子解痉如稳压器，石韦通淋如碧澜，秦艽祛风如清风，海金沙排石如流金，鸭跖草清热如洗蓝，而接下来的青葙子，或许能像清泉般洗净眼目之疾。
参仙古医堂的铜铃又响了，秋雁正在给阿古拉做最后一次复诊，脑电图己接近正常。"师父，陕西的患者眼睛越来越红，说看太阳像看火球，当地医生让他住院检查。"梁大宽望着西南的云层，人参精的须子己绷成指向秦岭的红线："快了，等我们去秦岭南麓，看看那'火珠子'怎么给眼睛'洗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