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年轻男子淡淡开口道:“庶子不配与本公子说话,回家将钱取来,否则,”他再冷哼一声,“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他话毕,手下的人又踹了一脚贾宝玉。可他现在只是痴痴地望着茜霄,都顾不及疼痛。
“贾环,快回去!疼死薛大爷我了!”薛蟠和那王仁继续在那大喊大叫。可却被人辖制着动弹不得。
贾环看着这场面不知如何是好,心说要不然先回去告诉贾政得了。“贾环,”跟进来的牛鹤戟低声在他耳边道:“这是西宁王府的世子。”贾环惊讶地看向牛鹤戟,“我随我父亲见过一次。”
“这竟是西宁王府的世子!”一同前来的李云铮等听见牛鹤戟的话顿时嚷嚷起来,“怎么?这教坊司是你家的不成?”
“你又是何人?”西宁王世子睨了李云铮等人一眼,“原来是一象书院的!怎么,你们要来主持公道不成?”看清贾环几人身上的衣衫西宁王更是不屑。
“各位兄弟,”贾环拦住想要上前的方砚溟,“我还是回家让家中长辈来处理吧!别给你们惹麻烦。”贾环知道自己这几个朋友都出身世家,可对上西宁王的势力还是差点儿意思。
“环哥儿说得对,”冯竹霆在一旁道,“我们先走吧,”他将宁誉堂护在身后。
“对什么对,”宁誉堂突然冲了出来,“西宁王知道他儿子是这么个混账东西吗?”
“你又是哪个杂碎!”西宁王世子腾地站了起来,“竟然敢骂我,给我打!”
“沈聪,”贾环横在宁誉堂身前,“我看在西王八公老亲的面子上对你一忍再忍,”他突然横眉看向西宁王世子,“可你却得寸进尺。小心!”未等他话说完西宁王世子己经让自己的手下朝几人打来。
可过了半晌,贾环几人没有倒下,反倒是西宁王和他带来的那些人打得横七竖八。“还打吗?”贾环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跟着徐虎练了几个月一首没有实践过,这把打得实在过瘾,他觉得浑身的血液都热了起来。
“你给我等着!走!”西宁王世子踹了一下椅子领着一帮人离开了教坊司。
荣国府,门子看见贾环带着受了伤的贾宝玉等回来,急急忙忙地往里通传。一旁看见的赖大冷哼一声瞧了一眼贾环还有同他一起过来的同窗然后上前扶过贾宝玉。荣庆堂里正在陪着贾母打骨牌的薛姨妈和王夫人等人,得知消息全都朝荣禧堂赶了过去。
“你个孽障,你伙同外人将宝玉怎么了?”王夫人一进院子就对着贾环一顿劈头盖脸的骂,“宝玉,我的儿!”
“宝玉啊!”贾母也扑了上去。
“我的儿啊!”薛姨妈看见同样被打得不样的薛蟠同样哀嚎出声。然后一脸不忿地看向贾环,但是却不敢如同王夫人那般叱骂。
贾环用力咳嗽了两声然后,“见过老太太,太太,薛姨妈,还有琏二嫂子。”他声音有些大。
原还在哭天抹泪地众人,回过头来恶狠狠地盯着贾环。“环哥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王熙凤知道贾环定然不敢殴打这些人,她说:“这好好端端的,哎呦,这几位是?”他突然发现贾环身后还有人。
“二嫂子,这事儿说来话长,”他说:“先去请大夫带过来给他们看看,”然后再度躬身给贾母行礼,“老太太,这是我的同窗......”几人纷纷向贾母等行礼。
贾母等人原不怎么在意,可一听里头有姓牛的。她仔细端详了半晌,“镇国公家的小子?”听她这么一说,众人都惊讶地朝牛鹤戟看去。
“正是,晚辈见过老太太。”牛鹤戟再度见礼。
“这,”贾母等惊讶地打量了一下贾环后又再度看向几人。“失礼了,你们怎么在一处了?”她指了指还在哼唧的贾宝玉等人。
“老太太,”未等牛鹤戟说话,“我们放学的时候碰到贵府的人,”宁誉堂看了一下西周没发现贾蔷,“说贾宝玉在教坊司和人起了争执,这才和环兄弟一起去帮忙。没想到却被说成是我们伙同别人打的他。”他话没说完,众人的脸色都变了。尤其是薛姨妈和王夫人。冯竹霆在旁边拽他不让他说话,可,“今日是我等做了恶客,这就先告辞了。”说罢和贾母等施了一礼率先走出了荣禧堂。
“老太太......”贾环见状有些为难。
“你快去,”贾母瞪了一眼王夫人,“将他们带到前厅去,让琏儿陪你一起待客。”贾环听罢赶紧跟了出去。
“让诸位见笑了!”贾环没有留住宁誉堂几人,出门和他们拱手告别,“改日,再请几位小聚。”
宁誉堂摆了摆手,“我这是故意的,”他低声笑道,“她们太欺负人了!还没问清原委呢就骂你!行了,你回去吧!”另外几人也都拍了拍贾环的肩膀同他告辞。
待离开宁荣大街,“贾环在这荣国府的日子果真不好过啊!”李云铮叹了一声,其他几人听罢也纷纷摇头。
荣禧堂,见贾环那么快就回来,众人都有些惊讶。“今日还有功课,所以他们都先回去了。请大夫了吗?”
听说那些人没有留下,贾母等人脸色有些难看,“去请太医了,环哥儿,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贾母问。
“回老太太,是这样的,”贾环将自己所知之事说了一遍,“所以,还得请老太太和老爷商量一下下一步应该怎么办,那西宁王世子沈聪说不会善罢甘休。”
原先还咒骂不止的王夫人和薛姨妈等听说是西宁王府的世子,气焰顿时消了。“即便是西宁王也不能这般啊!我的儿啊!”王夫人心疼地看着躺在软榻上的贾宝玉。同时心里也暗骂贾环,不早早的将贾宝玉带回来在那逞什么英雄。“老太太......”
贾母皱眉:“宝玉,环哥儿说的可是真的?”此刻贾宝玉就跟鹌鹑一样将头埋在王夫人怀里。贾母见状知道事实大抵也就是那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