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内瓦的黄昏将莱芒湖染成血色。林羽站在世卫组织总部的落地窗前，手背上褪色的火鸟纹路在夕阳下若隐若现。三个月前北极的那场巨变，让全球供水系统中的X-9神秘消失，但某些东西似乎仍在暗处发酵。
"林先生，您的咖啡。"
秘书递来的杯底沉淀着微量金色颗粒——与三个月前一模一样。林羽的瞳孔微微收缩，但面上不动声色。他轻轻摇晃杯子，金色颗粒在液体中划出诡异的Σ形轨迹。
"最近的水质检测报告看了吗？"他状似随意地问道。
秘书的笑容僵了一瞬："一切正常，只是管道老化导致的矿物质沉淀。"
林羽点点头，余光却瞥见秘书右手小指不自然地弯曲——和赵厅长的旧伤完全一致。
深夜的安全屋里，林羽用紫外线灯照射从办公室带出的水样。金色颗粒在紫光下分裂成更细微的晶体，形态与最初的X-9截然不同。电脑屏幕上，北极科考队传回的照片显示：冰层下的设备虽然损毁，但有明显人为清理的痕迹，最关键的存储单元不翼而飞。
手机突然震动，未知号码发来一张模糊照片：某间实验室里，七个培养舱排列成环形，中央手术台上躺着个熟悉的身影——沈念真。她的机械左臂被拆除，太阳穴插着电极，胸口的皮肤下隐约可见金色光脉流动。
定位显示拍摄地点：北纬74度，东经0度——正是北极那个被冰封的坐标。
"她还活着......。"
林羽的太阳穴突突跳动。这三个月来，他以为一切都结束了，但显然，某些势力从未停止活动。最令他不安的是，自己体内的变化——虽然火鸟纹路在消退，但每当情绪激动时，指尖仍会不受控制地渗出金色微粒。
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的地下实验室需要最高级别权限。林羽用残留生物特征骗过扫描仪，潜入标着"极地矿物研究"的禁区。冷藏柜里整齐排列着十二支试管，标签注明采自全球七大洲的冰芯样本。
第七支试管的标签被人为涂改过。林羽用激光笔照射，隐藏的字迹显现出来："南极洲冰架74米深处，第七代变种"。
试管中的液体在灯光下呈现奇特的蓝金色，与他在滇缅边境见过的抗体样本完全不同。当他将试管贴近观察时，液体突然自动升温，在玻璃内壁上凝结出一行分子式——正是X-9的最初结构，但某个关键基团被替换了。
警报声骤然响起。林羽迅速拍照后撤离，却在走廊拐角撞见个意想不到的身影——克莱尔！她的左眼依然是机械义眼，但右半边脸布满了黑色蛛网状纹路。
"你以为在北极毁掉的是母本？"她声音嘶哑，"那只是七十西个复制品中的一个。"
林羽的格洛克瞬间对准她的眉心，但克莱尔不躲不闪。她按下腕表，全息投影显示全球地图，七个红点正在闪烁：
"真正的终极协议，现在才刚开始......。"
凌晨三点的莱芒湖畔，林羽拆开匿名寄来的包裹。里面是支刻着火鸟纹路的注射器，和一张老照片：童年的他与另一个男孩站在圣诞树前，两人手背上的火鸟纹身一金一黑。照片背面写着："第七实验室，最后的答案"。
湖面突然泛起不自然的波纹。林羽抬头，看见对岸酒店窗口有道人影——黑衣黑帽，右手小指戴着铜制指套。那人举起酒杯示意，杯中液体在月光下泛着熟悉的蓝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