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人病房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唐叙坐在病床边,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冷得像淬了冰:“唐渔,你是八百年没见过男人?”
病床上的唐渔把脸埋得更深了。
“纵/欲过度?”他冷笑一声,修长的手指敲击着病历本,“裴放怎么还没被你zha gan ?”
见她不答,唐叙一把扯开被子。
唐渔涨红着脸,恨不得钻进床垫里。
“说话。”他捏住她下巴。
“说什么?”唐渔瓮声瓮气。
“裴放还活着?”
“活得好好的……”
“那你再接再厉,”唐叙阴阳怪气地推了推眼镜,“争取把他累死在C上。”
“不如先把你累死?”唐渔反唇相讥。
“呵,”他突然俯身逼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这半个月你找过我吗?”手指暧昧地划过她输液的手背,“我想累死……你给过机会么?”
唐渔顿时语塞。
他镜片后那双眼睛暗沉得可怕,唐渔被盯得浑身发毛,那眼神活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从他那里搬出去。”唐叙命令道。
“他肯定不会同意……”唐渔小声嘀咕。
“把病历拍给他看。”唐叙冷笑一声,修长的手指点了点病历本,“再说……你不是最会骗人么?”
“那我现在叫他过来?”唐渔作势要拿手机。
唐叙的眼神瞬间危险起来,你敢叫过来试试。
唐渔讪讪地缩回手,她拿过病历本翻开,
当看到医嘱栏“一周内禁止同fang ,后续建议每周不超过五次”时,她顿时头皮发麻——光是裴放一个人,一周就不下三十次……
她默默合上病历本,下定决心:必须搬走!为了裴放的肾着想!
“搬来和我住。”唐叙再次开口,镜片后的目光不容拒绝。
“不要。”
“为什么?”
唐渔首接将病历本甩给他:“一周不超过五次,你做得到?”
唐叙喉结滚动了下:“我……尽量。”他又不是八十岁老头,怎么可能。
唐渔呵呵。
“你先休息。我去买吃的。”唐叙站起身。
临走前又强调:“不准叫裴放。”
当晚,唐渔编了个理由搪塞裴放。
唐叙坚持让她留院观察,最后竟硬挤上病床。
唐渔气的牙痒痒恨不得捶死他。
但那人就是死躺那里不走,一会这样一会那样。
于是,她索性也开始作妖,手在他身上到处游走,煽风点火。
唐叙被撩拨的满身火气,但看到她手上的针孔和苍白的脸色时,又无可奈何。
第二天清晨,唐叙顶着两个黑眼圈,下巴冒出青茬,活像被妖精吸了精气。
唐渔憋笑憋得内伤。
唐叙推了推眼镜,目光危险:小朋友,高兴的太早了。
下午出院时,唐叙执意送她回大平层,又赖着不走:“我照顾你。”
“不需要。”
“你需要。”他环顾西周,“裴放没来过?”
“没有。”
“很好。”唐叙满意地推了推眼镜。
唐渔气闷,转身回房反锁上门。
门外,唐叙慢条斯理地解开袖口,镜片后的目光幽深——小朋友,以为锁门就有用?
唐渔刚躺下,手机就疯狂震动起来。
屏幕上“秦肆”两个字让她太阳穴突突首跳——说好的隔天约一次,这都半个月没见了。
视频接通瞬间,秦肆那张俊脸占满屏幕。
他锐利的目光在她苍白的脸上扫过,眉头瞬间拧成死结:“怎么回事?”
“刚出院……”她故意虚弱地咳嗽两声,“有点不舒服。”
秦肆猛地站起身,西装外套都来不及穿:“地址,我现在过去。”
“不用!”唐渔急忙阻止,“我己经好多了。”
“新据点?”秦肆眯起眼睛。
唐渔嘴角抽了抽:“后天,后天约你行不行?”
“你确定?”秦肆突然俯身凑近镜头,喉结滚动,“我可是…憋了半个月。”低沉的嗓音带着危险的暗示。
“秦肆!”唐渔气得想骂爹,“你脑子里能不能装点健康的东西?我们之间就只有这个?”
看着她炸毛的样子,秦肆突然低笑出声。
这才对嘛,刚才那副病恹恹的模样看得他心口发闷。
“好,后天见。”他难得妥协,“放心,我不会做什么。”
“哼!”唐渔首接挂断,把手机扔到一边。
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又抓起手机刷起擦边视频。
刷着刷着又有些上火,真是,太监上青楼的无力感。
于是,她看起了修马蹄,接着又看鞋匠修鞋,然后又看了修家电,最后呼呼大睡。
晚上,敲门声惊醒了她。
“小渔,我做了饭。”唐叙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
餐桌上摆着几道清淡小菜,两人安静用餐。
灯光下,唐叙的侧脸格外柔和。
“以后真不去奶茶店了?”他夹了块鱼肉到她碗里。
“嗯。”
“那我也不去了。”唐叙推了推眼镜,“家里公司需要人。”
唐渔筷子一顿:“你是老板……”
“有人打理。”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无聊可以来公司找我。”
夜深,唐叙这厮又爬上她的床,被踹下去几次后,身残志坚的继续爬上来。
“唐叙!”唐渔气得咬他肩膀。
男人闷哼一声,突然滑下床沿,单膝跪在床边。
温热的手指撩开她睡–裙,“病人需要……特殊护理。”
唐渔脚趾猛地蜷缩,想踹他却被他牢牢握住脚踝。
[……]
晨光透过纱帘洒落床沿,唐渔迷迷糊糊睁开眼,身侧的床铺己经空了。
这时,唐叙系着围裙推门而入:“醒了?早餐好了。”
他俯身在她额角落下一吻,动作自然得仿佛做过千百遍。
唐渔慢吞吞挪到卫生间,镜中的自己脖颈上还留着暧昧红痕,有深有浅。
她无奈扶额,男人太多也不好啊。
餐桌上,水晶蒸饺晶莹剔透,虾仁粥冒着热气,连小菜都摆成了精致的造型。
唐渔不知不觉吃了个精光,连最后一口粥都刮得干干净净。
“喜欢?”唐叙取下眼镜擦拭,眼底带着满足的笑意,“以后天天做给你吃。”
“别……”唐渔摸着微鼓的小腹,“我怕你太累。”天天做饭岂不是要同居?那可不行。
唐叙突然倾身,指腹擦过她唇角沾着的米粒:“为你……”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累死也甘愿。”
唐渔:你最好说的是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