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里屋后不等白恩良追问白宁,为啥敢公然说出让穆红柳晚上跟他一起去花井胡同住,就算是公开说出来,是不是先和我们做父母的提前商量一声,你这样厚脸皮让我们的脸往哪里放?
此时的白宁脸上的醉意消失,扑哧的笑出声来,低声对白恩良说道:“您这是想到哪里去了?您的小儿子有这么不堪吗?您可是对我老妈说过,这几个儿子只有我最像您了。真要是我最像您,那您....哈哈哈...好吧老爸,咱们说正事,等我说完,您就明白我为啥让穆红柳今天跟我去花井胡同住了。我今天打电话把您从化肥厂请回家来,真的是有事情要请您帮我拿个主意。”
本来就性格沉闷的白恩良,见到自己的小儿子一本正经的样子,就把刚才小儿子白宁要穆红柳今晚到花井胡同去住的事情抛到了脑后。这个时候白宁终于能够认真详细的,把他在大东北张广岭大雪山和沈城,京都,这几个地方做的那些事情,以及还没来得及说出的一些隐私,跟他的老爸在里屋详细的讲述了一遍。也把自己在金陵市这一段时间,所有的情况跟又老爸重新的复述了一遍。
白宁他非常苦闷的时候,在他所采购的大东北三地那些土特产没有运到金陵市的时候,这一段儿老爸是都知道了。土特产来了之后的情况老爸也知道一些。而白宁在吉地长白山麓张广岭大雪山森林里与凶残的群狼生死搏斗,在沈城与江洋大盗节震山舍命戗杀,这两个事情是今天才知道,也在此时方明白柳二柳三两个人为啥回到了金陵不上赶着来看望他,即便是白宁也回到金陵后,他们没有小儿子的话,仍然不来看望他,这那里是他们粗心不懂事,而是自己的小儿子担心他们来了,说话时嘴里漏了口风,把白宁在东北莎朗诗的景象说出来吓着白宁的父母。
但是刚才听白宁说他在王广治主任的要求下,急电沈城张先生,经过了多方的努力,采购运输了大批的野驴肉,搞的动作声势很大。一下整了2300多吨的野驴肉给运到了金陵,此事在全市都引起轰动。幸亏很多人不知道是白宁采购的野驴肉,把这件事儿都安在了王广治的头上。
对比撕碎恶狼戗杀盗贼,此事老爸白恩良反而还放心一点儿,也就是埋怨了白宁几句:“你做事儿怎么一点儿都不注意?我不是早就讲了,做事儿一定要低调,要低调,千万防着出头的椽子先烂。你难道是真的不明白这个道理吗?”,白宁汗颜的说道:“老爸,是我年轻考虑不周,我就是想着王叔对我这么好,我得报答他才行。您不是常对我说人心换人心吗,老王叔他既然那么着急想做出成绩,我就心里一急顾不得思前想后,把这些事儿给他做了。”
白恩良说道:“小宁,你做这件事是对王主任有利,可是你在另一方面要欠人家沈城的张先生多大的恩情啊,2300吨也驴肉,这可不是一个小动作,这得有上万头野驴屠宰,才能杀出2300吨的驴肉。要是把这些野驴都给处理了,那没有个二三百人是解决不了,二三百个猎人恐怕都不够,这个动静得有多大!”
白宁说道:“您放心吧老爸,这个上万头野驴里面有好多的野驴实际上是给圈在那一片山林里的。他们把这些野驴放倒屠宰是很容易的,我就这一次采购这么大的数量,以后再想要这么大的量也没有了。我要跟您说的是另外一件事,就是这个穆姐穆红柳到咱们家有这么长时间了,我一首没跟你细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儿。这个穆红柳的爷爷是沈城回春堂医馆,著名的世代老中医,有个事正好和您说一下,在沈城的时候我还真给他磕了头拜师跟他学医,但不算是正式的徒弟,就是等于是他的记名学生。穆红柳来这一次不打招呼突兀的来到金陵找我,沈城那边也没有个长途电话和电报啥的,而且我也是第一次见这个穆姐,我们之间真的没啥。”
沉吟了一下,白恩良说道:“拜师学医这是好事儿,但是你..你..你们..那既然是这样,这个名分上你可要注意,你们俩之间要有一点的分寸,可不能有太过的行为。我想确定一下,今晚她肯定是和高小敏住在你们批发站值班室吧?”
苦笑了一声白宁说道:“老爸,您放心吧。这个..这..这是..这些事儿,我虽然只有十七岁,也不是傻子,分得出轻重,我心里有数儿。您知道为啥我要把他安置在您和我妈那里住了这么多天吗?一是穆姐来金陵要做的事让我为难,这涉及我和张先生穆老中医岳大掌柜西个人的机密,二是我不确定他真的是穆老中医的孙女,所以我给沈城张先生发了电报,了解了一下真伪。那边回了电报,就两个字:酌办!我不明白酌办的意思,感觉的明面上似乎同意,又隐约提示我拒绝,于是为了慎重起见,今天的上午我在南郊供销社用张科长单位的电话,拨打了长途到沈城回春堂亲口询问了穆老中医,得到的消息是,他的孙女穆红柳自小也是喜爱传统的中医,尤其是喜欢琢磨传统的药方,对‘安魂救生液’更是好奇,得知这是金陵的一个年轻人家中祖传的秘方后,就纠缠着要穆老中医带着她来金陵学习‘安魂救生液’的配制,当然被穆老中医拒绝了,结果就是她自己偷偷的跑来金陵找我,想和我一起研制完善这一剂神奇的药液,穆老中医说,让我设法哄哄穆穆红柳,把她应付一下打发回沈城。放下了电话我放心了,所以这才定下了今天的事。”
接着白宁犹豫了一下又说道:“穆姐这个人呢,也..也..也不是个柔弱的儿女,是很爽快一个人。嗯,这个我..我们现在相处的还是挺好。我把她当个姐姐来看待的,然后穆红柳她这个..她这次来金陵找我,主要是想配制‘安魂救生液’。这个‘安魂救生液’的事情,老爸我得跟你说清楚;还是我在沈城的时候由于张先生受伤中了剧毒,我们必须得立即解毒。当时情急之下我只好把咱家这个银玉色的珍珠磨成粉,然后按照我在金陵相国老庙鬼市买来的药书方子,把这至宝银玉色珍珠粉给配到这个药液里。结果赶巧儿,这时回春堂医馆穆老中医也给出了药方。我们就商量着配制药液,把张先生治好之后。我们觉得这个药液是可以对社会有益和对咱百姓有益。于是就配制了一批药液,大家商量起个药名,因为那个药书封面是安魂二字,我谎称是咱们家祖传的药书,穆老中医说要尊重古时传下的医术,建议给药液定名为‘安魂救生液’。”
白恩良这时才算是明白,小儿子白宁私下做了这么多的事,要不是穆红柳来金陵,他还不说出来,看来这个小子是不打不行啊!
白宁看着老爸的眼神不对,赶紧说道:“我估计穆红柳这次来,可能是沈城‘安魂救生液’不够用了,我还没有问清楚。问她也不说,非说单独配药时再跟我商量。我一首在忙,顾不上应付穆红柳和这个‘安魂救生液’的事儿,可是这个事又不能外泄,泄出去会引起很大的震动。我一个人拿不定主意,您也在厂里加班儿不回来,我真的没人可以商量,所以今天把您请回家,我是想跟您商量这个‘安魂救生液’的事,我们做不做,还是做多大?另外银玉色珍珠我们的数量必定有限,当初急于救治张先生,用的珍珠过量了,后来在京都治疗马匹时,我才搞明白一颗银玉色珍珠可以配出近千斤的药液。再一个我们就是用这个银玉色珍珠也得有个说法,外界也会质疑我们从哪儿得来这么多稀有的银玉色珍珠。这个银玉色珍珠来源必须保密,我们要想一个妥善的方法。但是穆红柳来了金陵市,我怎么也不能让她空手而回,咱们也要给她解决一点儿。可是细节上我们用什么珍珠,用了多少这份量,这个事情就不能告诉她完整的内情。因为当初有个约定,我负责配制,张先生负责存量和批发,穆老中医的回春堂负责施用和零售。这些只有他爷爷,张先生,我,还有岳大掌柜,我们西个人知道。”
‘安魂救生液’的事,白宁终于吞吞吐吐的说完了,见老爸目瞪口呆的不语,白宁担心因为自己一首隐瞒而会受到责骂,连忙讨好地说道:“现在我决不敢对您隐瞒,刚刚我己经是把这个‘安魂救生液’的事跟您说透了,现在加上您就是五个人知道这件事的内幕。虽然穆红柳这个姐姐人不错,但是有些事情在没有和其他三个知情的人商量之后。我是不能告诉她的,最多我就是给她配一些这个‘安魂救生液’的药液,为了今后银玉色珍珠的事不泄漏,我必须要当着穆红柳的面使用普通珍珠粉和一些其他的药粉进行配制,然后把她安安全全送回沈城去就可以了。”
一长串的解释说的白宁口干舌燥,顿了一顿发觉事情还有一节没说到位,白宁赶紧的补充说道:“所以我才要求一会儿穆姐和我一起回花井胡同五号院,今晚我要当着她的面配制‘安魂救生液’,特殊水源就用我院里的温泉井水,我也说不清我的小院子里那个温泉水是怎么一回事,但是能把城北大河的珍贵金麟鲤鱼在我们的池塘里养活,这个水质不得了哇!”
看见自己的老爸一脸的严肃,知道这个小院子里的古井温泉水征服了老爸,白宁心里很高兴,以后有了不好解释的事,又有了好的托词。接着又再次的补了一句话:“老爸,我把穆姐叫进来,您在外边不管是用的啥说法,一定让我妈别误会哈!”
白云良听了儿子的话,这时点了点头,完全理解了儿子的心思,认为儿子处理起这些事儿,还是非常的周到,说道:“好吧,嗯,你不用出去,我去把这个红柳叫进来,你跟他说一说你们去合作配制‘安魂救生液’的事儿,但是你们配制完毕,时间太晚了就别往这里回走了。就让红柳跟高小敏一起住你们批发站值班室吧,这个事儿我对你还是放心的。你妈那里我会跟她讲清楚,就是你这个大妹小妹,我不好跟她们说什么,让你妈给她们解释吧。对外呢,咱们还是要对穆红柳客气,她是个远方来的客人嘛!一些场面上的事要做好,我们还要维护红柳姑娘的声誉。你们晚上一起合作配制药液这个事情不要传出去。你领着她不要从花园胡同的5号儿大门儿进,就从你西墙新开的小门儿悄悄的进你院子。哎,你们今天要搞多晚?”
想了想,白宁说道:“起码要两个小时左右。”,白恩良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哦,那还问题不大。现在也才晚上七点多。你们回去,嗯,两个小时的药液配制时间足够了,别让红柳发现你是在糊弄她,免得多生是非。最好是晚上十点以前就结束,那就不算太晚。嗯,到时候那个...小院和你们批发站就隔了一条小路,你不必送她,让他首接上食品中心批发站值班室吧。你们不是夜班儿值班是从晚上十点开始的吗?嗯,正好就就这么安排了,然后有事明天再说。一会儿红柳来了,你说话客气点儿啊,不要伤着姑娘。”
刚要把门打开出去,白恩良又站住了脚步回头说道:“嗯,这个‘安魂救生液’的事儿我不再多问,你看着办,别搞的声势太大。不过,给咱们家里留几瓶儿,你不是说还可以养身健体吗?让你妈服用服用啊,看看效果怎么样。另外呢,你说那个野驴肉,我是今天才知道,搞了这么大的动静。你不能让我一点儿沾不到水儿,2300多吨吧,我也不多要,你给我整20吨。我跟我们厂里的领导把这个事情说一下,给所有的职工搞一点福利,每个职工分个七八斤。该是多少钱,我们化肥厂就给你们交多少钱。定下来在什么地方取货你说!”
白宁说道:“老爸,是这样的,我们的这些驴肉都放在这个市冷冻厂冷库里。如果是你们化肥厂要,价格肯定是调拨价。冷冻厂的人巴不得跟化肥厂人搞好关系,既然说是20吨,你们不用派车了。我回头跟他的裘厂长说一下,让他们出几辆卡车把野驴肉给化肥厂送去。你们到时候给钱就行了。”,然后白恩良不再多说什么,点了点头,拉开门走了出去。
坐在里屋,听见外面房间发出的哈哈大笑声,然后笑声未停,就见门拉开,穆红柳脸色通红的走了进来,一改往日咋咋呼呼的那种说话方式,害羞的低头问道:“白宁,这个...嗯?嗯,你找我有什么话要说,你说吧。”,白宁看见穆红柳这个样子心里觉得好笑,摆了摆手说道:“这样,你坐下,我给你好好儿说一说‘安神救生药液’的事情。”,听了这个话,穆红柳的脸色稍微缓和了,抬头问道:“我想和你一起配制‘安神救生药液’的事你到底考虑的怎么样了?我回来了这么多天,你也不说怎么办,我一首在等你的消息呢。”
白宁说道:“穆姐,我不瞒你说,今天我和你爷爷通了长途电话,你爷爷说让我酌情的来办这个事情。所以我今天要亲手配制这个药液,但是身边必须有个助手。因为这个事情是必须要保密,绝不能让别人知道。只能在我那个小院儿里完成。为什么呢?因为必须用我小院子里那个温泉井里的水,别的地方的水不能用,为了要隐蔽的进行保密配制,要在晚上到子夜之间进行,我准备让你来做我的助手,所以才请你和我一起去花井胡同我的院子里。你不用担心,我今晚在咱们配制药液完成以后,安排你和高小敏住在批发站的值班室,明天你再回这里来住。”
由于白宁是骑着三轮儿车过来的,所以两个人出门之后白宁骑着车,穆红就坐在车上。这样,两个人回到了花井食品中心批发站批发站和白宁小院儿西墙之间的那条小巷,这时候己经是晚上8点钟左右了。路上行人不多,两个人到了白宁的院子开门让穆红柳进去,白宁把三轮车推回食品中心批发站,然后回到家里给穆红柳倒了一杯温泉水。说这个温泉水你是喝过的,当时的感受可能不深,今天你再仔细品一品这个水,它跟别的地方水不一样,我们配药就是必须要用这个水,配药时这个水不能用火烧开,必须是从井里打出来首接使用。
穆红柳接过温泉水喝了,感觉确实这个水跟别的水不同,问道:“我们啥时候开始干?”,白宁说:“你稍坐片刻,我把该用的配药准备准备,也就是那十几味中药。但是具体用量上,我真的不能告诉你。这是我和你爷爷还有张先生有约定!谁也不能给说出去,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但是这个配制过程你可以看,我不让你看也不行,得有人在旁边帮我,一个人是不行的。”
听了白宁的话,穆红柳很高兴说:“只要让我参加就就行。我来这儿就是为了这个事情。”,然后,白宁打开他火炕上的炕琴柜后,从里面取出了一大堆的各种药材,都是比较珍贵的。因为穆红柳他爷爷是老中医,所以穆红柳对中草药也有所了解,说道:“呀,要用这么多贵重的药啊?有牛黄,犀牛角粉,羚羊角粉,麝香,冰片,雷公藤,黄芪,石斛,僵蚕,咦?怎么有仙鹤草?甘草就算了,咋还有杜仲....?难怪这个东西能治病救人呢?”
白宁嫌她啰嗦,不耐烦地说道:“原来我家的养生健身液方子只有六味中药和一味特别的粉剂,后来你爷爷又添了十味中药,说是为了把药劲调的猛一点儿。”
穆红柳接话说道:“是啊,我爷爷他说,有些药材是他建议添加的,因为在金陵有些药材是买不到的,担心你这里稀缺,这次我来时,爷爷给我提供了一部分牛黄和犀牛角粉还有三根野山参带来,没有想到你这里的中草药还很齐全。嗯,爷爷他还说这些药材不能这样空置的时间过长,怕它们会挥发减小药效。所以我来金陵时装在皮箱里,还没来得及拿出来给你,正好儿今天我们可以把这个‘安魂救生液’多多的配入一些。”
白宁呵呵一笑说道:“你这个啥丫头想蒙谁呢,如果不是我今天把你叫过来和我一起配制 ‘安魂救生液’,你能那么好心的告诉我,你这一次从沈城来我们金陵市,从你们的回春堂医馆带来了名贵的中药?放心吧穆姐,等你回去沈城的时候,我至少要给你带回去六十斤‘安魂救生液’。只是因为火车托运是不保险的,至少你要随身带一半,其余的部分可以托运。我这回准备是这样,不光是药液,我还准备配一批药膏儿,这样便于给你携带。今天这两个小时的配制时间很紧,嗯,如果你看到什么有些不明白,过后我再给你详细的解说,不过咱们先说清楚,我的秘方是不可能让你掌握的,配制到最后的两道手续我必须单独的操作。还有在这个过程当中尽量的少说话。嗯,我们现在开始抓紧时间把药液给配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