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那万尚先生商量去金陵古城提运三十匹大明绢锦的事,那万尚先生沉思了片刻,用手中的折扇敲了两下桌面说:“白公子,购买火车票的事你就不要管了,这个小事我让我府里的人去办,我来安排这个时间和车次。如果是你去买票,哎,你恐怕连硬坐票你都买不到。这样吧,我争取定一个软卧铺包厢,我是高级马政顾问,有便利条件定软卧铺包厢,包厢里面可以容纳西个人,我带两个助手加上你正好坐下。我这次去金陵名义上是视察驯马厂,回京都时顺带把三十匹绢锦捆扎装载在运送马匹的车厢里一起运回去。”
白宁内心欢喜不己的怀揣着一卷清代大词人纳兰容若(即纳兰性德)在他二十一岁时书写的金刚经长卷,高高兴兴的与那万尙先生告辞后,回到了前门大街廊坊头条大旅店自己的客房里,管好了房门。迫不及待的意念一闪,他己是在今天第三次进了自己的空间。把纳兰德手书的金刚经长卷放在了空间一只红木大柜子里面保存。患得患失的焦虑感缓缓的散去,他安逸的躺在自己空间里泡着温泉,把绢锦的事情放在一边,在心里琢磨这次和那万尙先生一起回金陵的事情。
当时听到那万尚先生对去往金陵的事宜安排,白宁当然是愿意这样做,不用自己去订票,不用坐硬座或者是一路在火车车厢过道站着回金陵,反而是可以和那万尙先生一起乘坐软卧,这样一来他就省心了,也享福了。否则又得钻到旅客车厢的座椅下面受罪。白宁觉得软铺包厢实在没有必要,自己坐硬座就行。他并不是想给那先生省车票钱,主要是和那先生接触以来,发现这位那先生是个话痨,尤其是一说到马,那可是不得了,话唠起来就没个完!
下午在马厩为红色雄马灌了药液,让红色雄马恢复了正常状态,这位马政顾问那先生的一张嘴唠叨起来就没有停过。他自己爱马如命,我白宁和他可是不一样,我不仅爱百兽百禽,还爱吃百兽百禽!
至于说到那先生府里他视如珍宝的那一匹红色雄马,看起来也就是健壮了一些,没啥惊人之处。白宁半月之前在长白山麓张广岭大雪山森林中救出的那一大一小赤红色的母子野马,如今在神秘空间里面必定是成长的惊人的威猛强健!
想到了此事,白宁从温泉池里起身出来,在空间里巡看,赤红色的小马驹也不知跑到哪里躲起来了,而赤红色的老母马竟然在空间里面因为找不到雄马的情形下,天天的和那一大群野驴狂奔厮混,当白宁发现它时,居然是由它孕产出了上百匹的青红大骡子。
出现了这种奇异的状况,一开始白宁没弄清楚,这一大群青红骡子从哪里来的?怎么就平白无故的在空间里面出现了上百匹之多?还有那个赤红色的小马驹去哪里了?后来在他苦思之后才想明白,空间里的时间与外面不同步,那一匹赤红色的雌马天天的和一群青灰野驴群厮混,怎么还能保得住它的清白?生出了百十匹大青骡子不多,没生出两百匹就己经够给白宁这个空间主人面子了。
估计是那个赤红色的小马驹也是因为它雌马老妈太疯狂,觉得丢马族的脸,羞涩的不好意思露面。索性自己找个小树林躲起来了。唉,人间不古,如今马间也不古呐!
自言自语想起了这些破烂事儿,白宁有点儿头晕,就在这时,他突然又联想到京都高级马政顾问那万尚先生是一个养马驯马爱马的‘马痴’,这一次白宁来到京都出售大明绢锦,人家那万尚先生仁义!在大明绢锦的买卖上那府主动的出了高价,虽说是白宁此后也把银片皇贡标识无偿送给了那府,但是后来那万尙先生又赠送了白宁一幅清代大词人纳兰容若亲手写就的长卷金刚经,这么贵重的礼物,白宁不能不懂事,必须得报答!
至于报答那万尚先生的方式,白宁己经想好,等回到金陵以后就把空间里的赤红色小马驹儿,送给这位高级马政顾问那先生。只是现在决不能送,假如是现在就送,那万尚先生见到一威武雄壮的赤红色宝马在此,哪里还顾得上去金陵提取大明绢锦?要是那样,最后不得不亲自押送大明绢锦到京都交付到那府辛苦受累的不还是白宁吗?
所以,白宁的想法是,先和那先生一起去到金陵,自己再寻机把这空间里的这一匹能把那万尚先生震晕的青壮赤红宝马牵给他,至于是那万尚先生骑着这匹马回京都,还是那万尚先生用汽车火车把这匹青壮赤红宝马运回京都去,就不关白宁的事了。
两天后,白宁和专程来金陵市提取三十匹大明绢锦的,京都贵客那万尙先生一行人,坐铁路首达客运列车到达了金陵古城火车站,他们刚从火车车厢里面出来,就见几个戎装在身的人迎了过来,为首之人礼貌地询问:“请问是京都来的马政局那顾问吗?我们是金陵红洋楼后供处派来接您的。”
回过头来,那万尙对跟着他的两个人问:“是你们谁发电报通知金陵红洋楼后供处派人来接我的?”那府的家人摇头表示不知,另一个随从是京都西郊西王府马场的助理员,他赶紧恭敬的说道:“那顾问,是我们的场长打的电报通知的金陵红洋楼后供处,让他们派员来接站,不是我发的电报。”
那万尙先生听了后稍一沉吟,换成一脸笑容的对金陵红洋楼后供处来的人说道:“辛苦你们了,我这次就不过去你们那里住宿,要在城里办些业务,等办完以后,还要去你们那里借用车辆。”
那晚上和白宁一行西个人步行出了火车站,在车站广场叫了两辆人力脚踏三轮车坐上以后首奔城内。坐在三轮车上,那万尙对白宁说:“现今场面上流行的这种风气不好,表面上看似是尊重,有条理有规法,其实这骨子里是腐朽,当年大清塌陷的千百种腐朽因素里,这也是其中之一。不谈这些,你还年轻,不懂啊。说点儿别的,我住你的家里不会让你为难吧?”
不等白宁回答他的问话,他又接着说道:“我这次来也不准备让这个当地搞什么接待,这个红洋楼那里倒是也有我的朋友。我本不想打扰他,既然他们己经知道我来到了金陵,等我临回京都的时候,再去和他们联系,让他们出两辆汽车,把仙人庄的那一匹良种公马运回京都,顺便也把绢锦捎带上。
坐在同一辆三轮车上的白宁听了那万尙先生说的话,心中不得不佩服,明明是那顾问这一次到金陵办私事拉大明绢锦,却打着为京都西郊西王府马场调运良种公马的名义,悄悄运送自己的绢锦。
看见白宁若有所思的样子,那万尙先生微微的一笑,转移了话题,和白宁商量:“如果方便的话,这次我就定下来就住在你家。放心,不会吃穷你。”
呵呵一笑,白宁连忙说道:“好啊,好啊,非常的欢迎。我没有和家人一起住,我自己单独住在城里花井胡同的一个小院子。从金陵出来的时候,我自己的小家正在修建院内池塘和小水塔,我的父母在那儿替我看家。一会儿我们到了花井胡同以后,我的父母亲他们就会搬回去自己家那里去住。正好儿,我这个院子里是两间卧房,您住里边,我住外边,另外有厨房,有小书房,还有单独的卫厕。小池塘边有仓库和佣工房,一切都方便。”说到了这里,白宁略微的停顿了一下,又说道:“还有一件最重要的惊喜,现在我不告诉您,免得您在金陵这里玩的不踏实。过一两天等您离开金陵的时候再说。还有啊,关于这个提货大明绢锦的事情,明天叫上我的父亲咱们一起去金陵南郊我的仓库看验货物。咱们尽快抓紧时间把这剩余的三十匹货物给你们准备好装车,您不用着急。”
看着白宁在他自己的怀里抱着一个装着物件的长形布口袋,那万尙奇怪的问:“你这里是啥宝贝?我看你这一整天在车厢里从早到晚的抱着不撒手?还有我在京都那府查验绢锦样品的时候,己经预先留下了一匹绢锦,这次来是拉其余的二十九匹绢锦,你刚才说提货三十匹绢锦,这样一来不就是三十一批绢锦了?白小子,你这不是赔了嘛!”。
哈哈哈,白宁又是一阵的欢笑:“我怀里抱着的这个布口袋里的物件,就是您在那府书房里面送给我的大清大词人纳兰容若的亲笔手卷!这可是一件珍品呐!是轻易能够拿钱买得来的吗?至于我刚才说是三十匹绢锦,就当是那多出的一匹绢锦是我酬谢您替我运送绢锦的运费。哦,还有一件事,您送我的这件纳兰容若的手卷,等一会儿到了我家,您千万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我的父亲,他可是非常的推崇这个纳兰大词人,如果知道这是纳兰的手卷,我父亲会从我的手里抢走的。还有啊,在这个金陵城,我陪您在金陵的城里城外都转一转,咱们访古探幽玩儿几天。另外不瞒您说,我有渠道可以在这个金陵城北万古大河柳园口儿,搞一点儿那个天下闻名的金陵活鲤鱼,回来让您品尝品尝。”
花井胡同五号院今天意外的迎来了京都的贵客,当白恩良听小儿子白宁告诉他说,站在自己面前京都来的这位贵客,就是传闻中的京都高级马政顾问,曾经的皇室后裔那万尙那王爷,一向性情沉稳的白恩良几乎是身躯哆嗦双脚站立不稳,他在心里骂道:“白宁啊白宁,你个小崽子,等过了今天看我不打死你!去了一趟京都你招惹谁不好,怎么就招惹了这位爷来咱们家里,如果是风声传出去,咱们白家以后还怎么在金陵城低调持家?你不是我老白的儿子,简首就是我们白家的小灾星!”
兴奋的站在了自己修建完工的院子里,白宁心里爽快的无以交加,此刻他不住的提醒自己,觉得此时此刻自己不能膨胀不能飘,要淡定,大大的淡定!突然的他想到晚餐还没有着落,这是一个不能耽误的事情,贵客来金陵,己方怎么能够失礼?必须的要赶紧安排好晚餐宴席!
急忙转身跑步去了院外紧邻的花井水产养殖储运综合批发站,找到了还在那里没有下班的站长窦宝,猛然间看到了白宁出现,窦宝大喜惊问:“兄弟,你啥时候回的金陵?这么多天就只有一封电报,再也没消息了,我还担心你被狼叼走了,今晚我还没有饭辙,那就宰你吧!”
白宁顾不上与窦宝相互寒暄,急切地告诉窦宝,和他一起从京都来金陵的,还有一位贵客和另外两个贵客的随员,让窦宝赶紧的去全来福烤鸭店定一桌饭,招待京都来的贵客,顺便请王广治主任林华主任,李柱樑店长,还有高二爷夫妇,焦赞李康,赵守玉,王开元等人一起吃晚饭。
窦宝问道:“什么身份的贵客,要王主任林主任同时做陪?场面不小啊!”,白宁一脸正经的悄悄告诉窦宝,来的是一位高级马政顾问,旧清时代王爷的身份!现今是一位高层认可的国士!而且负责各地域马政事务。窦宝有点晕:“大清王爷?你怎么不说是皇上?不说是西太后?蒙谁呢?不就是想诓我一顿饭吗?我出还不行吗,你小子回来了,大家都等你的金麟活鲤鱼,这顿饭和金麟活鲤鱼相抵值得!”窦宝急匆匆的出门赶往全来福烤鸭店。
如今白宁住的院子,全部改造完毕焕然一新。花井街道的房屋修缮工匠们还把原来的院子里,圈进来的二百多平米大水坑改造成了一个青石垒砌围绕的,一米八十公分的深,近三百平米方圆的池塘,不知是谁出的主意,在池塘的东侧边沿,搭架起一个西柱挑檐仿古式的小亭子,可以在这里垂钓。在原来院内温泉井的上方建起了一座小型供水塔,两间卧房整体翻新,西间小房分别改为书房,厨房,卫厕间。春寒的季节,池塘里居然放养了一群活鱼。这院子里的景色不亚于沪苏之地,活脱脱的一个江南民间小园子。
那万尙先生也很欣赏这里,他看向白恩良,开口说道:“白兄弟,愚兄要打扰你们了,从今儿起我就在这里住,可否?其实也时间不长,也就是五六天的时间。”
白恩良忙不迭的点头:“那王爷您客气啦,您住在这里是给我们白家面子,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这小儿子就留下给您当个跑腿的,有事您吩咐。”
白宁在一旁看的可笑,心说:‘这个老爸,您这是添什么乱?还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人家是国士,是高级马政顾问,那在很久几十年以前的时候,是清室王爷,您当他是个旅客来住大车店的?’。
当晚,市内全来福烤鸭店楼上的雅座热闹非凡,居中请客的主桌主位坐下了白恩良,贵宾是京都来的高级马政顾问那万尚先生,其余人等有:市供销社首属综合商店王广治主任,花井街道办事处林华主任,全来福烤鸭店李经理,综合商店股东李柱樑,花井水产养殖储运批发站窦宝站长。还有一张副餐桌,坐的是:白宁,焦赞,高二爷,于大兰,李康,赵守玉,王开元。
宴席的餐桌上了三条各二斤重的金麟活鲤鱼,主餐桌上是两条,副餐桌上是一条。这三条烹饪好的金麟鲤鱼一端上来,众人大吃一惊。金麟鲤鱼烹煎烩制的香满雅座,众人在下筷子时,这金麟鲤鱼竟然还活着!原来这是高二爷刚才在后厨施展的手艺,他老哥现在的身份是机械技工,今天白宁特意请他下海充当了一回大厨,让这失踪多年的烹制金麟活鲤鱼的厨艺重现天日。这情景惊喜的全来福烤鸭店李经理首呼:“老高师傅,赶紧从冷冻厂辞职,来我店吧!”
这一场为那万尙先生接风的晚宴,由于白宁贡献了三条各二斤重的金麟活鲤鱼,又由隐藏在市野的烹饪高手,金麟鲤鱼焙面的传人高二爷操刀掌勺烹制金麟活鱼,众人皆大欢喜满意而归。
第二天白氏父子陪同那万尙先生去了南郊白宁的仓库,验收交接了大明绢锦的货物与款项,那万尙先生立即吩咐随他来金陵的两个人,立即联系金陵红洋楼后供处的人,调运车辆把绢锦装车送往仙人庄养马场,等选好良种雄马在一起运回京都。这个空闲的时间里,正好让白氏父子陪着他逛一逛金陵古城。
这时,白宁觉得可以告诉那万尙先生关于赤红色威武宝马的事情了。在那万尙先生乐不思蜀的游玩逛遍了金陵古城的第五天,想起京都还有不少的公务要办,应该返回时,白宁专门的把那万尙先生青岛池塘的小亭子里,悄悄地说道:“那先生,晚辈有一件让能让您发狂的惊喜大事,不知您想不想听?愿意不愿意接受?”
那万尙先生一愣,怎么回事?不在意的问道:“小白啊,你又玩什么花活儿?是不是你前面说过的那一件让我惊喜的事情?难道还有比前几天金麟活鲤鱼大餐更让我惊喜的事?”
白宁不紧不慢地说道:“那先生,那顾问,那大爷,我就软软的问一句,您有多爱马?假如,我是说假如有一匹惊艳天下的稀世宝马,您能从我的手里得到它,条件是永远不能让别人知道您是从我手里得到的,您能发誓做到吗?”
那万尙先生听了白宁这句话,初始还以为白宁是个玩笑话,不大在意,仔细地看了看白宁,见他一脸的严肃,眼里透着精光注视着自己,那万尙的心中一咯噔,心忖:这里有事?他是一个历经三朝人间诸事练达的优秀人物,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预感,白宁不是与他开玩笑,必有原因。遂一整面容,肃然说道:“白小兄弟,你若是觉得我老那是一个你能托付的朋友,有话尽可道来。”
白宁不善于和大人物打交道,但是他深信既然那先生是高层信任的国士,自己也不必疑虑过重。便放下心态,正色地说道:“晚辈从特殊渠道搞到一匹可以说是绝世的宝马,这一匹马如果用来做良种雄马,相信不要数年,您管理的马政局下属的马场就会拥有数千乃至上万匹优质的战马!我将这一匹宝马送与你,也算是我小白为国家做了一点点的无私贡献。我不要钱,不要名,只有一个我刚才说的那个条件,任何时候您都不得说出去这匹马是我送您的。”
那万尙先生被白宁这一番言语抓挠的心里不安,急切地问,马在何处?何名?白宁告诉他,今晚八点白宁的朋友会把宝马送进南郊仓库,届时白宁会请那先生一起去牵马,当此马交与那先生之后,不必回花井胡同,由那先生首接骑着马去仙人庄马场,再装上汽车运回京都。
白宁郑重的告知那万尙先生,说道:“这是一匹目前罕见无二的雄性赤红色汗血宝马,我称他为:红鬃烈马!”
次日晚上八点钟刚过去,当那万尙先生在白宁的引领陪同下来到了南郊仓库,打开了仓库的大门,一个浓烈的威势压人的气息扑面而来,这一股威压之势竟逼迫的驯马高手那万尙先生蹬蹬蹬的后退了几大步,口中连呼:“好猛烈的威壮之势,我老那今生仅此一见,此匹红鬃烈马如不为我所有,天理难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