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嫡女重生后,四皇子追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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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虎符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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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侯府嫡女重生后,四皇子追疯了
作者:
溪风谷物
本章字数:
5982
更新时间:
2025-05-23

地牢的腥气混着铁锈味愈发浓重,柳明修瘫倒在血泊中,锁链在他磨出血痕的腕间晃动。六皇子用剑尖挑起他的下颌,狼首玉佩在烛火下泛着幽光:“柳侯爷,你看看这是什么?”他扬了扬手中的密旨,明黄色的绢帛上赫然盖着皇帝的玉玺,“陛下说了,只要你交出虎符,便留柳家满门性命。”

老侯爷浑浊的眼底闪过一丝挣扎,喉间发出沙哑的笑声:“苏逸清……你以为用这种手段,就能掌控北疆?”话音未落,六皇子猛地踹向他的伤口,柳明修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鲜血。“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六皇子扯过一旁侍卫的长剑,剑尖抵在柳明修心口,“柳如芸还在坤宁宫,柳云舟远在北疆,你若死了,他们都得陪葬!”

剧痛中,柳明修的思绪飘回多年前。那时柳如芸还在襁褓,他抱着女儿站在雁门关城头,指着漫天烽火对她说:“记住,这虎符是镇北军的魂,更是柳家的命。”如今,他却要亲手将这份传承交出去。

“我……我交。”柳明修的声音轻如游丝,他艰难地伸手入怀,摸出半块虎符。青铜表面的纹路早己被得发亮,那是柳家三代人守护北疆的印记。六皇子一把夺过虎符,得意地大笑:“来人!即刻传旨,镇北军就地解散,北疆军务由武家接管!”

与此同时,坤宁宫内,柳如芸被侍卫死死按住。皇后慢条斯理地把玩着狼首玉佩,眼中尽是阴毒:“柳郡主,你父亲己经招供,镇北军没了虎符,不过是群散兵游勇。”她抬手示意宫女呈上圣旨,“从今日起,武家掌北疆,柳家……就等着满门抄斩吧。”

柳如芸拼命挣扎,发丝凌乱地散落在脸上:“你们不会得逞的!西皇子和镇北军……”话未说完,皇后狠狠甩了她一巴掌:“西皇子?他现在自身难保!”殿外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侍卫呈上密报,皇后看罢脸色骤变——北疆传来消息,西戎虽退,但西皇子带着三千轻骑日夜兼程赶回京城。

“立刻封锁城门!”皇后将密报撕得粉碎,“绝不能让苏逸风进紫禁城!”她转头望向柳如芸,眼中闪过狠厉,“把她关进天牢,等六皇子处置。”柳如芸被拖出坤宁宫时,望着宫墙上破碎的月光,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发誓,定要让这些人付出代价。

北疆军营内,柳云舟攥着飞鸽传书,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纸上“虎符己交,镇北军散”八个字刺得他眼眶通红。柳如烟握紧长枪,声音带着哭腔:“哥,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柳家被毁!”柳云舟沉默良久,突然抽出佩剑,狠狠砍断营帐前的“柳”字大旗。

“传令下去,”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镇北军听令,即日起解甲归田。但——”他望向南方,眼中燃起复仇的火焰,“若柳家有难,无论天涯海角,我等必归来!”话音刚落,营外传来此起彼伏的应和声,将士们纷纷摘下佩刀,重重摔在地上,那声音震得大地都在颤抖。

而此刻的京城,武家船队己浩浩荡荡驶入北疆港口。武明玥站在船头,望着岸边散落的镇北军军旗,攥紧了腰间柳如芸送她的短刃。她对着身后的将领怒吼:“给我听好!从今日起,北疆还是姓‘镇’!谁要是敢动柳家一分一毫,我武明玥第一个不答应!”江风猎猎,吹得她的披风鼓胀如帆,宛如一面新的战旗,在北疆的天空下猎猎作响。

乾清宫的烛火在子夜时分突然被撞灭,苏逸风带着一身血腥气闯入殿内,玄甲上的冰碴尚未融化,腰间玉佩却在黑暗中泛着微光。皇帝坐在龙椅上,手中捧着半幅《镇北雪棠图》,正是从侯府抄来的柳明修旧物。

“父皇对柳家,可真是‘恩重如山’。”苏逸风的声音裹着北疆的寒意,他抬手掷出捷报,羊皮卷上西戎十万大军溃败的朱砂批注还未干透,“儿臣在北疆浴血厮杀,您却在京城拆我羽翼。”

皇帝放下画卷,目光落在儿子染血的甲胄上:“朕若不这么做,你以为六皇子会放过柳家?”他的手指划过案头空白圣旨,“镇北军拥兵自重三十年,如今虎符易主,是时候让武家分杯羹了。”

“所以您就信了那些栽赃的密信?”苏逸风逼近半步,腰间玉佩与案头虎符拓印遥相呼应,“母妃临终前让您护好北疆,护好柳家,您都忘了吗?”

皇帝突然剧烈咳嗽,手帕上洇开暗红的血渍:“朕没忘……但帝王之术,从来不是非黑即白。”他望着苏逸风腰间的玉佩,那是当年与柳家虎符配套的信物,“你以为朕真的想解散镇北军?西戎虽退,南楚又在边境异动,朕需要武家的船队制衡柳家的铁骑。”

苏逸风盯着父亲苍老的面容,忽然想起柳如芸在景仁宫说过的话:“皇权之下,哪有真正的信任?”他忽然冷笑,从怀中掏出母亲的绝笔信:“既然父皇执意要玩平衡,那儿臣就陪您玩到底。但有一点——”他的目光如刀,“谁要动柳如芸,动柳家,就是与我苏逸风为敌,与北疆三十万旧部为敌。”

皇帝望着儿子转身离去的背影,手指轻轻抚过《镇北雪棠图》上被撕裂的海棠花瓣。殿外传来隐约的马蹄声,那是苏逸风带着亲卫赶往天牢的方向。他忽然轻笑,笑声里满是疲惫:“当年你母妃为护你而死,如今你为护柳家而战……也罢,这盘棋,终是朕输了先手。”

烛火在风中明灭,皇帝望着案头两瓣破碎的虎符拓印,忽然想起二十年前的雪夜——柳明修抱着襁褓中的柳如芸跪在宫门前,为求一道援军圣旨,生生跪断三根肋骨。如今斯人被困天牢,虎符易主,而他终究还是辜负了,那个在北疆雪地中为他挡过九箭的兄弟。

乾清宫的朝钟在寅时敲响第三声时,皇帝望着案头墨迹未干的圣旨,狼毫笔尖在“宁古塔”三字上洇开一团墨渍。“传旨吧。”他挥了挥手,声音里再无半分帝王威仪,“柳明修革去侯爵,与其女柳如芸、子柳云舟、柳如烟一同发配宁古塔,永不得回京。”

心腹太监捧着圣旨退下时,皇帝忽然叫住他:“在卷宗里加一句——‘念其旧功,免其死罪’。”说罢,他望着窗外飘落的海棠花瓣,想起柳如芸进宫那日,发间别着的正是这样一朵白花。

天牢的铁门在晨雾中吱呀开启,柳如芸被冷水泼醒,看见父亲被狱卒拖进来,链声与咳嗽声交织成绝望的乐章。“如芸……”柳明修勉强抬头,却在看见女儿颈间的鞭痕时老泪纵横,“是爹对不起你……”

“别说傻话。”柳如芸拖着镣铐爬过去,用袖口擦去父亲嘴角的血,“云舟和如烟定在赶来的路上,西皇子也不会放弃我们。”话音未落,狱卒甩来一卷圣旨,黄绢上“宁古塔”三字刺痛双眼。

三日后,囚车驶出朱雀门。柳如芸隔着木栏望着灰扑扑的天空,忽然听见街角传来珊瑚坠子的轻响——是武明玥混在人群中,向她比了个“安心”的手势。车轮碾过青石板,她悄悄摸向袖中,那里藏着西皇子昨夜潜入天牢时塞给她的玉佩,温润的玉质上刻着“镇北”二字,正是当年镇北军的暗令。

囚车队伍行至卢沟桥时,漫天风沙突然卷起。柳云舟隔着铁栏与妹妹对视,发现她靴筒里藏着半柄断刀,正是柳家祖上传下的“雪棠刃”。而在他们身后十里处,一队蒙着面的骑兵勒住马头,为首者摘下斗笠,露出武明玥咬牙切齿的脸:“给我盯着囚车,敢让柳家人少一根汗毛,你们提头来见!”

宁古塔的寒风提前三个月降临,柳如芸望着囚车上逐渐结冰的车辕,忽然想起北疆的雪海棠。她握紧父亲的手,指甲在掌心掐出深痕——这不是终点,而是另一场战斗的开始。当囚车消失在漫天飞雪中时,京城的暗线正在悄然收拢,西皇子的玉佩在暗室中与武家船队的信号交相辉映,而镇北军旧部的腰牌,正沿着运粮路线,一枚枚汇聚成复仇的火焰。

皇帝站在城楼之上,望着囚车远去的方向,手中握着柳明修当年的请战血书。血书边缘的“镇北”二字早己褪色,却在暮色中仿佛重新染上血色。他忽然想起柳家祖训:“棠花开处,镇北不孤。”如今棠花凋零,镇北星沉,可他知道,在那片苦寒的宁古塔土地上,柳家的根须正深深扎入冻土,等待着春风再起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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