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芳柔意有所指地看着晏清黎,只差没直接说小偷就是晏清黎了。
毕竟,在场的几乎都是千金小姐,唯有晏清黎是平民百姓,要说有人偷东西,最有可能的就是她!
“晏姑娘,此事是否和你有关?若真是你捡到了,不妨直接拿出来,赵姑娘会很感激你的,这可是她亡母的遗物,意义非凡。”
云襄王妃语声十分温和,似是在为晏清黎着想,说话已经十分委婉。
只是,若晏清黎真的拿出了耳坠,无异于让所有人知道她就是那个小偷!
“这话说的真是奇怪,她丢了东西与我有什么关系?
若是亲眼看见我偷了,那就拿出证据来与我对峙,你只是恰好路上见了我,随口一句话,我就是贼了?
得亏平日里是官府断案,而不是云襄王府,否则还不知道得冤枉多少人!”
晏清黎站起身来,精致如玉的眉眼泛着一抹冷色,望着不远处的云襄王妃和赵芳柔,“你们有证据吗?”
云襄王妃听着晏清黎猖狂的话,心头一阵不快,却也有些得意,这会儿她表现得越是嚣张,待会儿搜身查出来时,便越是丢人!
她倒要看看,晏清黎到时候该怎么收场!
战王……会娶她这样一个偷窃之人为王妃吗?到时候鸡飞蛋打,一个平民百姓,她想怎么教训就怎么教训!
“晏姑娘,我们并未说你就是小偷,只是赵姑娘实在紧张她亡母的遗物,所以想劳烦你找找,若是没有,我们一定赔礼道歉。”
晏清黎挑眉,“所以……你们是想搜我身?”
周围众人面面相觑,心里却明白这是云襄王妃针对晏清黎,否则,任谁都不会为了一个赵芳柔去得罪如今风头正盛的战王未婚妻!
“只是看一看,这样赵姑娘也好安心。”云襄王妃道。
赵芳柔更是一脸理所当然,“你若是没偷,为什么不敢让我们搜?难道是你心虚?”
“我的镯子也掉了,之前没遇见过其他人,只遇见你,我怀疑是你偷了我的镯子,要求先搜你的身!”晏清黎道。
赵芳柔脸色一变,“你胡搅蛮缠,这分明是瞎说!”
“你说就是对的,我说就是瞎说,你哪来那么大的脸?”晏清黎嘲讽道。
虞韶华亦是站起身来,不满道:“你们别欺人太甚了,我送清黎的礼物她都不收,会看得上你那一枚耳坠?
还只有一个,这话你好意思说,我都不好意思听!”
晏清黎忍俊不禁,只觉得韶华每次关注的点都很特别。
就在这僵持不下的时候,一道清冷孤傲的声音响了起来。
“云襄王妃好大的胆子,敢搜本王王妃的身!”沈墨琛冷着一张脸,视线却看向云襄王,“想来……是皇兄授意?”
云襄王妃微怔,她方才明明见几位王爷去了远处谈话,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殊不知后边的苍栩翻了个白眼,王爷可是交代了他保护好晏姑娘好吗?
“我绝没有让她这么做。”云襄王连忙解释,看向王妃的眼神透着严厉,质问道:“怎么回事?”
云襄王妃眼里闪过一抹慌乱,道:“王爷,赵姑娘的耳坠丢了,丫鬟们沿路都找了一遍也没有,她唯独遇见过晏姑娘,所以才……”
“真是胡闹!不过是一枚耳坠,丢了就丢了,犯得着这么兴师动众吗?”
云襄王冷着一张脸,心头止不住的恼火,这么愚蠢的手段,当在场的人都是傻子不成?
晏清黎既然想要荣华富贵,那么在嫁给战王之前就绝不可能行差步错,为了偷一个耳坠而失去战王妃的机会,可能吗?
“王爷恕罪。”
云襄王妃心头一惊,知晓王爷是真动怒了,连忙道歉。
云襄王却是看向沈墨琛,“七弟,你嫂子心大,一心想着找东西,唐突了弟妹,还望你们不要放在心上。”
战王没理会云襄王,如黑曜石般明亮的眸子望向晏清黎,声音低沉:“受委屈了?”
晏清黎一时间有点摸不准沈墨琛的意思,这种小场面对她而言司空见惯,算不上委屈,不过……下一刻她点了点头。
“来人,抓起来!”
沈墨琛一招手,苍栩等人瞬间向前,不由分说地将赵芳柔给抓了起来。
“你们抓我做什么?”赵芳柔惊慌不已,“王妃,快救救我啊!”
云襄王妃也惊住了,她怎么也没想到战王竟然会为了晏清黎破坏自家王爷的生辰宴!
“战王殿下,你这是做什么?即便是闹了误会,也不必如此大动干戈吧?”
沈墨琛唇角微勾,那张过分完美的面容在这一刻染上了一抹邪痞,眼神更是锋锐如刀,“怎么?皇嫂在众目睽睽下逼问都无妨,本王这就叫大动干戈了?”
云襄王妃语声一滞,再看着之前傲慢的晏清黎,算是彻底明白了,难怪她敢这么嚣张!
战王未免太护着她了!
“王爷,虽然东西不是我偷的,但既然事情都闹到这个份上了,不如便让我算上一卦,看看东西究竟在哪儿吧?”晏清黎道。
沈墨琛看向眼前的姑娘,见她似有所准备,便道:“好。”
周围众人却是一头雾水,难道晏清黎还是个神算子不成?竟然能算得出来?
只见晏清黎掐指一算,嘴里似乎在默念着某种口诀,最后目光看向了云襄王妃所在之处,那表情透着几分诧异和耐人寻味。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想说是本王妃偷了不成?”
“是你……”
晏清黎语声微顿,却在周围炸开了花。
若真是云襄王妃所为,那还了得?
“身边的丫鬟。”
晏清黎指着云襄王妃身旁的丫鬟,十分肯定。
云襄王妃心头一阵恼火,这女人说话大喘气,分明是故意气她!
“不可能!银杏绝不可能做这种事!”
银杏更是跪了下去,“奴婢绝不会偷东西,奴婢是冤枉的!”
“这肯定是弄错了吧?云襄王妃身边的丫鬟若真这么做了,那不就是栽赃嫁祸吗?”人群中人忍不住道。
云襄王眉头紧锁,眼见着事情越闹越大,道:“不过是一个耳坠,值不了多少银子,这又是何必?”
晏清黎自是不理会,只是将目光转向沈墨琛。
两人的眼神在半空中汇聚,沈墨琛微微抬手,苍栩便直接直接让嬷嬷上前搜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