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柔的高烧持续了整整两天。私立医院的VIP病房里,三名专家围在病床前束手无策。体温计显示41.5℃,但奇怪的是,她的皮肤没有出现应有的脱水症状。
"医学上解释不通。"
最年长的医生推了推眼镜,
"这么高的体温早该导致器官损伤了,但她的各项指标...几乎正常。"
我当然知道原因。病床上的林雨柔全身都浮现出淡淡的火焰纹路,那些红色纹路在她皮肤下缓慢流动,像是有生命的岩浆。最明显的是她脖子和手腕处,纹路己经形成完整的图案,与我胸前的胎记越来越相似。
苏雅琴坐在床边,眼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她机械地用湿毛巾擦拭女儿的脸,尽管毛巾一碰到皮肤就会迅速变干。
"苏女士,我们建议转院到..."
医生的话被苏雅琴抬手打断。
"不必了。"
她声音嘶哑,
"今天下午我们就出院。"
医生们离开后,我关上门,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布袋:
"试试这个。"
苏雅琴看着我从布袋里取出的金蚕蛊,眼神闪烁:
"有用吗?"
"不知道。"
我实话实说,
"但金蚕蛊能吸收热量,或许能暂时缓解。"
我小心翼翼地将金蚕蛊放在林雨柔的额头上。金色的蛊虫立刻伸展身体,开始吸收热量。林雨柔的体温确实略有下降,但好景不长——十分钟后,金蚕蛊突然剧烈颤抖,然后"砰"的一声爆成一团金色粉末!
"怎么回事?"
苏雅琴惊呼。我盯着那些飘落的金粉:
"她的身体在排斥外来蛊术..."
话音未落,林雨柔突然睁开眼睛,瞳孔完全变成了火红色!她首挺挺地坐起来,嘴唇开合,发出一种古老而陌生的语言:
"火神归位,三界重开。七子之血,祭我门开..."
我和苏雅琴僵在原地。这声音根本不是林雨柔的,更像是某种远古存在的回响。说完这段话,她又首挺挺地倒回床上,眼睛闭上,呼吸恢复平稳,只是体温依然高得吓人。
"她...被附身了?"
苏雅琴颤抖着问。我摇头:
"更像是血脉记忆被激活了。"
我回忆着她刚才的话,
"七子之血...指的是那七个被绑架的孩子?"
苏雅琴突然站起来,撞翻了水杯:
"陈志远要用那些孩子做祭品!"
她声音发抖,
"就像...就像他二十年前对那个男孩做的一样。"
我正要回应,病房门突然被推开。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两个保镖——是林振国!他比上次见面更加憔悴,鬓角全白,但眼神依然锐利如鹰。
"雅琴。"
他轻声唤道,目光却落在病床上的林雨柔身上,
"我听说女儿病了。"
苏雅琴像只护崽的母狮般挡在床前:
"滚出去!"
林振国没动,只是从内袋掏出一个细长的金属物件——是权杖的下半部分!上面刻满了与湖底密钥相似的纹路。
"我知道你们找到了上半部分。"
他平静地说,
"我可以给你们这个,但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警惕地问。林振国的目光终于从女儿身上移开,看向我:
"我要单独和雅琴谈十分钟。"
苏雅琴冷笑:
"又想耍什么花招?"
林振国突然做了个出人意料的动作——他卷起左袖,露出手臂上的纹身。不是黑蝎门的标记,而是一个火焰环绕的玉佩图案,与林雨柔脖子上的胎记一模一样!
"我一首在保护她。"
林振国声音低沉,
"就像保护这个。"
他晃了晃手中的权杖下半部分。
苏雅琴和我交换了一个眼神。最终她点头:
"十分钟。"
我站在走廊上,透过病房门上的小窗监视里面的动静。林振国坐在苏雅琴对面,两人似乎在激烈争论,但隔音太好听不清内容。十分钟后,门开了,苏雅琴脸色苍白地走出来。
"他说了什么?"我立刻问。苏雅琴摇摇头,递给我那个权杖下半部分:"拿着,我们回去再说。"
回到病房,林雨柔的情况有了变化。她身上的火焰纹路开始向中心收缩,在胸口形成一个茧状的红色光膜。体温降到了39℃,但依然昏迷不醒。
"医生说可以出院了。"苏雅琴开始收拾东西,"我们得尽快去湘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