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兵和冯娟订婚以后,两个人私底下如胶似漆,但是陈兵从来不在外面秀恩爱,尤其从来不接送冯娟上下班。
傻子也明白陈兵为什么不到冯娟的班上来,只有冯娟像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
世界太大了,矿区太小了,小到三步之内可能有故人。
陈兵的前女友和未婚妻在一座楼上工作,分在一个科室,天天见面。
齐楚楚刻意躲着冯娟,冯娟啥也不知道。她们分工不同,井水可以不犯河水,相安无事。
可是偏偏有人看不惯冯娟躲在办公室吹风扇,喝大茶,没事照镜子看妆容,想让她闹心不痛快。这个人就是黑化的徐大花。
七月骄阳似火,人们坐着一头汗,干点活一身水。冯娟涂在脸上脖子上的粉变成泥,随着汗变成泥水流下来,脸上花花搭搭不如什么都不擦。
庐山露出真面目,冯娟变成一个小土妞。还好,陈兵对她产生了肉体上的喜欢,丝毫不影响两个人的感情。
可是冯娟对自己容貌的不满产生了自卑,越是缺的越稀罕。她看到齐楚楚的脸像剥了壳的鸡蛋白得发光,羡慕不己。她要是个男人就会抱着啃两口。
徐大花那颗七窍玲珑心里把两个人对比了无数遍,看明白了科长准儿媳妇心里的遗憾,她要让冯娟的遗憾变成嫉妒,让嫉妒的小火苗天天焚烧冯娟的心。
一个早晨开完晨会,徐大花趁陈科长不在,装作有事找陈科长,敲开科长办公室的房门:“科长不在啊?”
冯娟正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休息。她夜里加班营业,白天腰膝酸软,大早晨趁准公公不在歇一会儿。她听到敲门声说道:“请进!”
科长办公室这道门从来不上锁,方便大家进出。
徐大花得到允许马上推门进来,正巧看到翘着二郎腿还没来得及放下去的冯娟,她心里更气了:别人都拼死拼活地工作,冬天累出一身汗,夏天从早到晚头发从来没干过。她倒好,就因为是科长的准儿媳妇,闲得冒泡。
冯娟上班有些日子,大班长徐大花是她最熟悉的人,知道徐大花是准公公的得力干将。有了徐大花,陈科长科里的大小事不用操心,只管把任务布置下去就完。徐大花虽然没有级别,但在科里的地位相当于二当家的。
冯娟见是徐大花,赶紧收起二郎腿说:“徐姐,有事吗?”
徐大花眼珠子咕噜转了几个圈才找到合适的理由:“啊,科长不在啊,我待会儿再过来。”徐大花心想:别说没事,有事也不能给你汇报啊?你算老几?刚毕业一个小毛丫头,能代替科长处理科里的事情?
徐大花看看冯娟的办公桌和椅子说:“差点忘了,我应该给你更换办公桌椅,你用的这套桌椅是……”
徐大花故意吞吞吐吐,给人制造一个神秘的效果,越是不说,别人越想刨根问底。
“哎呦,徐姐,你说呀?这套办公桌椅是谁使用过的,不会是死人……”
冯娟越想越害怕,从椅子上弹跳起来,挠着胳膊快哭了:“姐,求你了,你说啊,瞧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徐大花见效果达到了,故作轻松地说:“没事,怎么会是死人的呢?要是死人用过的,科长能留在他的办公室里?”
冯娟跺着脚说:“姐,到底是谁用过的,你说吧!”
“呀,没啥,是齐楚楚那个小仙女用过的。”徐大花故意捧齐楚楚。
徐大花把齐楚楚捧的高高的,一会儿很狠摔下来,看谁疼!
要说徐大花这人不地道,齐楚楚己经被她踩到泥里踏上一只脚,还鼓动冯娟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