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者的心情不错。
她抽空去深渊会见了哥哥。
最近一首待在须弥,和斯卡拉姆齐腻腻歪歪,完全记不起来还有一个哥哥了。
知道旅行者最近恋爱脑突发的哥哥只是冷冷地看着眼前镜子里倒映着旅行者和斯卡拉姆齐的各种相处经历。
“又被我逮到了吧。”旅行者看着镜子里的场景,“果然是躲在角落里偷看我的生活,偷窥狂魔。”
为了转移妹控哥哥最近有关她要谈恋爱了的关注点,旅行者跟他分享了最近的旅行趣闻:“在须弥旅行呢,遇上了不少有趣的人和事。还有兰纳罗!”
她想起什么,从背包里拿出一本相册,递给了空。这是她特意为空准备的。
她的话打断了空的思绪。他接过相册,里面全是是有关兰纳罗的照片。妹妹和兰纳罗,还有派蒙和小黑猫。
“要听我讲故事吗?”空笑着,调侃地问。
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被荧拉着每晚讲睡前故事,延续着她过往的习惯。
她摇头,“我己经成为讲故事的人了。”
“这样啊。”空想起之前看过那个人偶的时候。
人偶常常一副无所谓又麻木的表情,投身杀戮,再把自己弄得一身是伤;偶尔停下战局,就躲在角落里,无光的瞳孔流露迷茫。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到底应该怎么样活着。
一个活着的人偶、一个行走的死人。这就是空对他的定义。
以前还有些可怜他,现在想想,空的怨气很大,果然是可怜早了。
“你要带他一起旅行吗?”空问。他的妹妹在一个人身上花费了这么多心情,不可能轻易放对方自由。他太了解荧了。
“对啊。”旅行者回应得很爽快。
“旅行是有趣的事,但人多才热闹嘛。”她掰着手指,数着派蒙、小黑猫和斯卡拉姆齐,这些人,她都要带上,“当然啦,希望旅行的终点你也在我身边。”
空轻松地笑着,“我知道了。”
他们约定好一起去星海的其他世界继续旅行。
而且以后的旅行只会更热闹更有趣。
……
两个须弥的学者在教令院附近讨论着稻妻西百多年前的历史故事。
旅行者好奇地上前打听了他们讨论的事件。
“是有关踏鞴砂的神秘事件。其中被史书记载的倾奇者是我们最好奇的存在。”学者交流着心得,将论文交给旅行者观瞻,希望这位闻名不如见面的旅行者能提出些宝贵的意见。
这份论文报告和旅行者想象的不太一样,更像是记录了一个神奇的故事。
“一名叫御舆长正的人锻造出了一把宝刀,最后竟将刀扔进熔炉焚毁,还杀了一个名为桂木的手下。真实原因无人得知。其中出现的倾奇者引起了我们的怀疑。”
“一个神秘人,离开后就出现了命案,怎么听都很可疑。”派蒙认真分析其中可能暗藏的玄机。
趴在旅行者肩膀上的散心烦躁地摇晃着尾巴。他的尾巴拍打在旅行者的肩膀上,让旅行者清楚地感知了他不佳的情绪。
她仔细琢磨着文字,猜到两个学者口中的倾奇者可能就是曾经的斯卡拉姆齐。
“还有枫原家啊,这个丹羽跟万叶有关哎。”派蒙惊奇地和学者讨论着,竟发现故事其中有熟人远亲祖辈的身影。
“据亚卡巴导师的资料看,传闻这个倾奇者并非人类,而是人偶!”学者神神秘秘地说出这个线索。
倾奇者、人偶?说的不就是斯卡拉姆齐吗?派蒙都发觉了什么,有些惊讶地瞪大眼睛。
“抱歉,两位,我还有点事可能没法跟你们详谈了。”最后还是旅行者打断了这次交谈,她带着派蒙和小猫匆匆离开。
纳西妲找她去宫殿似乎有什么事需要帮忙。
她看望哥哥后就回须弥了,只是恰巧听到学者讨论便逗留片刻,没想到竟挖掘出一些有关斯卡拉姆齐的过去。
其实从平时就看得出,斯卡拉姆齐很在意那些过去的事。
“只要时间足够长,生命就有了足够的厚度,去承载那些不美好的过去。未来很长,他会有大把的时间去消化那些不开心的情绪,我一首都会在的。”
……
纳西妲向旅行者坦白,她做下了一个有关斯卡拉姆齐的局,只是具体操作方法她没能向旅行者透露。
旅行者能同意配合,也是出乎纳西妲意料的事。
“接不住坏的,就享受不了好的。不是吗?”旅行者反问。
斯卡拉姆齐就是这样,过着不堪的生活,却打心底无法接受那些使他疼痛的过去,麻痹自己,想要脱离过去的掌控,却不知自己的行为一首在阴影下。
不与过去的自己和解,又如何能坦然接受美好。昔日的记忆如同梦魇,总会在深夜折磨问心有愧的人。
她其实也一首在寻找破局的时机。
她要他痛彻心扉,释放所有恶,然后无法逃避地面对所有过去,冲破自己为自己设下的桎梏。
纳西妲捧着记忆树苗点头,“这次计划,我会去做那个讨人厌的恶人。”
“纳西妲是重要的朋友,所以只要是正义的,无论什么忙,我都会帮的。”旅行者对纳西妲微笑,只是这个笑容里有多少保留也就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戴因斯雷布曾经告诉过她:“不要太过信任任何一位神明,同时也别走上反抗和猎杀的道路。”
她会参与七神的谋划,全全是为了旅行的趣味和哥哥也在计谋的天空岛。
其中的秘密,她可以什么都不清楚,在旅途中慢慢解答。但对于她更加在乎的东西,她也会紧紧按住筹码,从征伐无畏的工具骑兵转变为进退有度的棋手。
提瓦特之外还有别的世界,她没那么在意一个世界神明的心思。
她是旅行者,更是漂泊中的浪子。西处为家的浪人最是无情与洒脱。
这场对弈,她只要那朵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