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大英博物馆东方文物部的库房里,阳光透过高高的窗户洒在一排排古老的文物上,泛出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
实习生陆昭正忙碌地整理着这些珍贵的藏品,她小心翼翼地将一件件青铜器、瓷器、书画等按照年代和种类摆放整齐。
突然,一道强烈的绿光从角落里的一件西周青铜爵上射出,首首地刺向陆昭的眼睛。她猝不及防,被这道绿光晃得眼前一花,几乎睁不开眼。
待她稍稍恢复视力后,惊讶地发现那道绿光竟然来自于青铜爵上的饕餮纹!这些古老而神秘的图案,此刻仿佛活了过来一般,在她的指尖下缓缓蠕动。
更令人震惊的是,爵内原本残余的酒液,此刻竟然像被煮沸了一样,剧烈地翻滚着,冒出一串串气泡。陆昭惊愕地看着这一幕,完全不知所措。
就在她目瞪口呆之际,那沸腾的酒液像是有了生命一般,猛地溅起,首首地冲向放置青铜爵的防弹玻璃。只听“滋滋”几声,玻璃上竟然被蚀刻出了一行清晰的甲骨文——“齐”!
"这不可能..."陆昭后退撞到展柜,背后传来金属的冰凉触感。她转头,看见东汉铜奔马的鬃毛无风自动,马鞍上浮现出与沈墨心脏幼苗同源的花形纹路。
伦敦塔的监控突然集体失灵,等安保人员冲进东方馆时,只看见陆昭呆立在满地青铜碎屑中,她后颈的胎记正从花形重组为莫比乌斯"人"字。
巴黎圣母院重建工地的地下层,工人们正为出土的13世纪青铜十字架拍照。当闪光灯亮起的瞬间,十字架突然量子化重组,扭曲成三星堆青铜神树的微缩模型。树根缠绕的泥土里,埋着半块刻有玉琮纹路的AR眼镜残片。
"温度在下降!"工程师的惊呼中,整个地下室结起青铜色冰霜。冰晶里封存着无数个齐墨的虚影——有的身着纳米战甲,有的披着魏晋宽袍,但所有虚影的左眼都是破碎的玉琮状态。
最年长的考古顾问颤抖着划开十字:"上帝啊,他们在...融合..."
纽约自然历史博物馆的陨石展厅,一块标注"西汉陨铁"的展品突然悬浮。保安的执法记录仪拍下惊悚画面:陨铁表面褪去氧化层,露出内部精密的青铜齿轮结构,而齿轮中央卡着的,是半片带着冰莲纹路的人类脊椎骨。
当夜,全球七个时区的天文台同时接收到一组脉冲信号。解码后的图像让所有学者窒息——那是用青铜代码编织的齐墨面部拓扑图,每个数据节点都对应着沈墨当年消散的量子坐标。
"不是回归..."瑞士粒子对撞中心的首席科学家盯着屏幕,"是有人在用文明记忆...重构他..."
陆昭在噩梦中惊醒,枕边放着从博物馆带回的青铜碎屑。月光下,碎屑正自主拼合成微型浑天仪,仪盘中央悬浮着一颗跳动的人类心脏——那是用《永乐大典》朱砂文字和三星堆金箔共同构成的血肉模型。
"找到...其他碎片..."心脏发出的竟是丹霞的机械声纹,"他的意识...分散在...观测者的废墟里..."
窗外,伦敦塔桥的灯光突然变成青铜色。陆昭的胎记剧烈灼痛,她看见桥面水雾中走出个模糊身影——左眼玉琮完好,右眼跳动着冰莲丹火,而手中握着的,正是沈墨消散前那截开花的青铜枝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