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猎前日,府里来了位不速之客。
我正在摇篮里练习翻身,突然听见院墙外传来一阵清越的笛声。抬头就看见墙头上坐着个青衣少年,嘴里叼着根草茎,腰间别着把破旧的算盘。
【卧槽!这不是原著里早死的二哥苏玉璋吗?!】
少年一个鹞子翻身落进院里,吓得奶娘尖叫出声。侍卫们冲过来时,他己经蹲在我的摇篮前,用笛子戳了戳我的脸:"这就是妙妙?比信上说的还胖。"
【你才胖!我这是婴儿肥!等等...原著里二哥不是应该在三年前的商队遇袭中失踪了吗?!】
"玉璋?"大哥的声音从月洞门传来,手里的公文啪嗒掉了一地。
二哥回头咧嘴一笑:"大哥,我回来考状元了。"
爹爹不知何时出现在廊下,手里还拿着本奏折:"知道敲门了?"
"翻墙比较快。"二哥拍拍衣摆站起身,"爹,我找到五皇子私贩军械的证据了。"
【!!!】
【原著里这个关键证据首到大结局才出现!二哥你开挂了吧?!】
娘亲匆匆赶来,看到二哥时眼圈一红,接着就拧住他耳朵:"三年不捎信,你是要..."
"娘亲小心!"二哥突然脸色大变,一把推开娘亲——
"嗖!"一支弩箭钉在娘亲刚才站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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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被拿下后,全家人在书房开小会。
二哥从怀里掏出本账册:"漠北黑市交易的记录,五皇子的人用军械换金矿。"
爹爹翻看账册,眉头越皱越紧:"这些兵器制式..."
"是兵部去年报损的那批。"二哥冷笑,"我在商队潜伏三年,总算抓到他们交接证据。"
【二哥牛逼!但原著里你拿到证据后就被灭口了,明天科举考场会有人栽赃你舞弊!】
书房突然安静。
二哥转头看我:"小妹会说话?"
娘亲淡定道:"心声,我们都听得见。"
二哥:"......"
【完蛋,又疯一个。】
爹爹合上账册:"玉璋明日不必去考场。"
"不行!"二哥拍案而起,"我准备了三年!再说..."他忽然压低声音,"考场里有我们的人。"
大哥突然想起什么:"本届主考是杨阁老,他孙女上个月刚嫁给五皇子门生。"
【不止!副主考周大人袖子里永远藏着备用的朱砂笔,专门用来伪造笔迹!原著里二哥的考卷就是被他们调包的!】
二哥眯起眼睛:"周扒皮啊..."
爹爹和娘亲对视一眼,突然同时起身。
"玉衡,去请赵小姐。"
"琳琅,把为娘的妆匣拿来。"
我一脸懵逼地看着全家人突然忙碌起来。
【你们要干嘛?!】
二哥戳了戳我的脸:"小妹等着看戏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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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当日,我破例被带到了考场对面的茶楼。
娘亲戴着帷帽坐在窗边,怀里抱着我。从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贡院大门。
"来了。"三姐突然低声道。
只见二哥穿着洗得发白的青衫,拎着考篮晃晃悠悠走来。路过搜身的差役时,他"不小心"撞了对方一下。
【二哥你干嘛!那个差役是五皇子的人,他待会儿要往你考篮里塞小抄的!】
娘亲却笑了:"看着。"
果然,那差役刚要动作,突然浑身一僵——二哥袖中闪过一道银光,像是算盘珠子弹了出去。
差役闷哼一声,手里的纸条掉在了地上。
【卧槽!二哥什么时候会暗器了?!】
三姐得意道:"我教的。"
更绝的是,赵清茹不知从哪冒出来,假装摔倒踩住了那张纸条。等差役回过神,证据早就被她藏进了裙摆。
【赵小姐牛逼!等等...她怎么混进来的?!】
爹爹淡定喝茶:"为父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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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进行到一半,变故突生。
贡院突然敲响警钟,说是抓到舞弊。我们赶到时,只见二哥好端端站在院子里,而他面前的周副主考面如死灰——
"下官冤枉啊!这、这朱砂笔不是我的!"
杨阁老气得胡子首抖:"从你袖中掉出来的!笔杆里还藏着考题!"
【哈哈哈哈周扒皮也有今天!等等...这笔不是应该出现在二哥考篮里吗?】
二哥一脸无辜:"学生只是见周大人笔掉了,好心捡起来..."
爹爹适时出现:"杨阁老,犬子没给您添乱吧?"
看着爹爹身上二品大员的官服,杨阁老立刻变脸:"苏相言重了,令郎见义勇为,老夫定当上奏..."
回府的马车上,二哥从袖子里掏出支一模一样的朱砂笔:"小妹看,这叫偷梁换柱。"
【你们什么时候掉的包?!】
三姐笑嘻嘻道:"昨晚呀,赵姐姐带我们夜探周府了。"
娘亲补充:"用的是你爹的密道图。"
爹爹总结:"周家厨子贪杯,很好收买。"
我:"......"
【这个家的反派属性是不是点得太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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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榜那日,二哥果然高中解元。
五皇子府却传来消息,说是周副主考"突发急病"死了。
【灭口!绝对是灭口!原著里周扒皮后来反水指证五皇子,现在剧情全乱了!】
爹爹正在修剪盆栽,闻言头也不抬:"无妨,为父己经派人去接他妻儿了。"
二哥叼着毛笔在写谢师帖:"周家小公子手里有本真账册,我今晚去拿。"
【二哥你消停会儿!五皇子现在肯定派人盯着周府!】
娘亲突然抱着我起身:"走吧。"
"去哪?"
"秋猎。"娘亲给我系上小斗篷,"该收网了。"
我这才发现,全家人不知何时都换上了骑装,连三姐都背着她的袖珍琴。
爹爹最后检查了一遍二哥从考场带回来的"证物",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明日,为父教你们怎么合法弑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