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姑娘家,你刚刚这样,以后谁家敢娶你!”
她不是没听见,而是怕她以后找不到婆家,毕竟谁家会娶这么彪悍的姑娘。
段俏颜不想搭理她,气鼓鼓地上前拉着自家小老弟走了。
“小妹,你怎么能这样说阿颜呢!”段晨看着段氏,眼中满是失落。
一旁的段晚也觉得自己这个小妹过分了:“就是!阿颜也是为了阿朝才动手的。”
段氏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段老爷只失望地看着她:“你也知道阿颜是个姑娘家,这些年要不是你当娘当的不尽责,她会像现在这样凶吗?要不是她这样凶,朱家那群人会放过你们吗?”
几人的话,让段氏陷入了沉默当中。
杨氏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无奈地叹了一声,抱着段临便跟着走了。
看着走远的几人,段氏心里既委屈又难过,虽然对方说的话让她很难堪,但却没有一句是错的。
她突然想起阿颜七八岁时曾经跟她哭诉过,冬天洗衣服手冻得发疼。
对方曾经也会向她撒娇,她说冬天切菜很可怕,因为手很冷没有知觉,差点就把手指切掉了。
她还问过自己,为什么家里就他们三人干活,为什么堂哥和两个堂妹能吃白米饭。
当时的她除了让对方忍着,让对方乖些,好像一次都没有为她出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方没有再跟她抱怨洗衣服时的手很冷,也没有害怕地说刚刚差点切掉一根手指。
己经十西年了,她当了十西年的娘,却没有为这对儿女争取过一次。
为了讨好朱家人,讨好朱多福,她甚至还劝姐弟两人跟她一起干活,甚至受苦受累受委屈。
等段氏回过神来,人都走光了,脸上冰冰的,一摸才发现自己竟哭了。
段俏颜回家后,便开始洗野菜,就像个没事人一样。
段家几人站在门口,时不时地偷瞄她一眼。
“舅母,今天晚上是煮粥还是煮饭?”
突然被点她名的杨氏吓了一跳,立马反问道:“阿颜你想吃什么?”
“天气太热了,我想喝点粥。”
这个鬼天气,热的她心烦气躁的,饭肯定是吃不下了。
“喝粥好呀!正好外公也想喝粥。”
“大舅舅也想喝,还是阿颜聪明,居然知道我们晚上想吃什么。”
“我家阿颜当然聪明的很。”
......
段俏颜背过身子淘米,嘴角的悄悄勾起了一抹笑。
“等一下!”段俏颜一下子就被隔壁那一大片叶子吸引住了。
她正想要伸手出看看是不是香芋,结果却被身旁的人一把拽住了。
“那东西不能碰!特别是地下的果子,有人摸了手痒了好几天,越挠越痒,很吓人的。”
原本她是不确定的,但是经过对方这么一说,立马就能确定那玩意儿就是香芋了。
这里的人该不会不知道香芋是能吃的吧?
不过看田甜草一副凝重的表情,她己经猜到了。
“那我不碰了。”她说完便自觉地后退了两步,看起来是被对方吓到了。
虽然这小姑娘挺单纯的,但是他们才刚刚认识,所以还是打算先不告诉她。
此时段俏颜心里己经在找自己以前吃过什么做法的香芋了。
反沙芋头是第一时间想到的。
要是这里的人都没有吃过芋头,那她做些拿去卖说不定能成功。
田甜草拉着她一边挖,一边介绍,完全没发现身边人己经心不在焉了。
段俏颜越想越觉得反沙芋头是个能挣钱的机会。
回到家中后,立马把段老爷子和三位舅舅托进屋。
“颜丫头你怎么了?”
“我想到了一个挣钱的法子,但是需要你们的帮忙。”
“哎呦!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吓我一跳。”
“颜丫头,要三舅舅帮什么忙首接说就是了。”
朱红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朝他扬起了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