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少春终于来到自己梦寐以求的医学院。学校的一切都是那样的美好。一幢幢的教学大楼和宿舍大楼是那样的井然有序,他觉得,学校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是那样的美好和迷人。
刚开学的学校里有点乱哄哄的。特别是新生,大多都是在家长的陪同下来到学校,有问道的,有问报名处的,有说的,有笑的,给刚开学的学校增添了不少的纷杂气氛。
牛少春在这嘈杂的气氛中却显得很平静。本来,李大勇是要陪同他一块儿来的,但牛少春觉得自己己是大人了,不能什么事都要长辈们陪着,觉得那也是一种丢人的表现。
牛少春独自一人拖着行李箱在广场上慢慢腾腾地走着,寻找着自己该去的地方。他觉得,家长陪同多的人群,应该是新生。于是,他向家长多的地方走去。
牛少春扫视了一下人群,见好多人学生模样的人还依偎着父母,完全是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
牛少春知道,他们绝大多数都是独生子女。他们中有好多人从小到大都没有离开过父母,他们的衣食住行,全由父母包揽,是资格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派。他们离开了父母,就等于断了衣食来源,内心肯定是空前的空虚,对往后的日子也是没底。
牛少春自信地默默坐在行李箱上等着。
一个窈窕少女拖着行李,独自一人来到牛少春的身边,放下行李箱,礼貌地问牛少春道:“学友,请问你是来报名的新生吗?”
“哦,你好!”牛少春见对方是个女同学,连忙站起身来,打量了一下对方,见是个漂亮的女生,看样子一米六左右,不算太长的头发在脑后拴了个马尾,虽然穿着朴素,却也打扮得落落大方,红扑扑的瓜子脸上充满了自信,牛少春对这个女生顿生好感,礼貌地说:“我也是刚到的新生。我看见他们都在这里,我想这里新人多,估计是在等候通知吧。我们就在这里等吧!”
“好的!”女生大方地把手伸向牛少春,介绍着自己说:“我叫王雨花。大王的王,下雨的雨,鲜花的花。”
牛少春连忙和她握了握手,也像王雨花那样介绍自己说:“我叫牛少春,牛魔王的牛,老少的少,春天的春。骨伤科专业,04级新生!”
王雨花显得很兴奋地说:“哦,挺巧的,我也学的是骨伤科,也是04级的!”
牛少春有些奇怪地问:“哦,你一个女孩子也学骨伤科?”
“我是大山上来的。我们那里太穷了,是资格的穷乡僻壤。我们祖辈都在那里为生存奋斗!”王雨花说到这里,有些激动,顿了顿才接着解释说:“我们那里山高水低,环境恶劣,出行不便,很多人都不愿意往那儿去。偶尔有两个考上学校的,学成后也不再回去了,所以,我们那里的医疗条件就可想而知了。因为地理环境的原因,我们那里的外伤病人特多,但却找不到几个外科医生。所以……”
“哦,你真是一个好心肠的姑娘。你太高尚了,我要向你学习!”牛少春不知哪来的勇气,向眼前这个素不相识的女孩子讨起好来。
“我算不得高尚!” 王雨花一脸的无奈说:“学医也只是我的一厢情愿而己,还不知以后会发生什么,因为,我的父母也不希望我回去,他们希望我就这样脱离那穷山恶水,从此走出那险恶的大山,再别回去!”
牛少春宽慰着王雨花说: “也是,为啥世人都在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嘛。你父母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
王雨花看了牛少春一眼,点了下头,表示认同。
这时,人们骚动起来,叽叽喳喳的声音大了许多。
“哦,有人昏厥了!”
牛少春听了,本能地向那边望去。
人们向那边围了过去。
过了一会儿,牛少春也按捺不住,对王雨花说:“王雨花学友,麻烦你帮我看一下行李,我过去看看!”
王雨花也听说那边有人昏了,她见牛少春要过去看一看,认为他是喜欢看热闹的人,劝他道:“我说学友,没那必要吧,我认为,这些热闹还是少看的好!”
牛少春虽然觉得王雨花说得对,但他天生就是一副热心肠,加之这几年来找他看病治伤的人也不少,也积累了不少的医疗经验,他觉得既是有人昏厥了,应该去看看有什么帮忙的。想到这里,便对王雨花说:“学友,我是个热心肠的人,我是去看一看有什么能帮他的!”
王雨花和牛少春才刚刚相见,当然是不了解他,但她听到牛少春说是要去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就知道他也是一个和自己一样的热心肠,顿时对牛少春产生了好感。便对牛少春点了下头,表示同意。
牛少春来到出事地方,分开围观的人们走了上去。只见一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躺在地上,脸色苍白。一个中年男子汉在使劲地摇着他,口里在喊着:“许雷,快醒醒。雷雷,快醒醒!”
有人劝着中年男子说:“快去找学校的校医!”
牛少春用天眼看了看躺着的年轻人,没发现什么毛病,估计他应该是太过紧张,或者是低血糖造成的昏厥。牛少春蹲了下去,摸了摸年轻人的胸部,又分开了他的眼睛看了看,对那中年人说:“没事,他只是紧张过度,一会儿就会好的!”
牛少春说着,在那年轻人的胸部按了按,一手掐住他的人中穴,另一只手则在他的前额上弹了两弹。
那躺着的小伙子被牛少春一弹,二三十秒钟的样子,眼睛就睁开了。
“兄弟,你太紧张了!”牛少春在他的胸前抹了两抹,把他扶了起来,劝道:“兄弟,父母是不可能陪伴我们一辈子的,我们往后的日子长着呢,迟早是要面对单独行动,单独生存的!没什么,习惯就好了!”
“谢谢你,谢谢你!”那中年人握住牛少春的手,好是感激,又对自己的儿子说:“许雷,你自己看看,人家和你一样大,但是,人家多懂事,多明白事理。你看你,唉……”
“我……”那叫许雷的仿佛清醒了很多。
“你呀……”中年人既爱又恨,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一幕,全被王雨花看到了,她对牛少春又多了一分了解,牛少春的身影印进了她的芳心。
围观的人们见牛少春就这样三下两下的就把那昏厥的年轻人给弄醒过来,都啧啧称奇。
俗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这一堆人里确实就有内行,他己看出牛少春不是一般的新生,而是一个内功深厚的人,他是用他身上的内功,把那个昏迷的年轻人给震醒过来的,他那几弹,看似轻描淡写,实则力具千钧。这个人就是在一旁看热闹的新生黄长生的父亲黄梧桐。
黄梧桐,人如其名,长得五大三粗,就和梧桐树一样。
黄梧桐走到牛少春的身边,在他的身上拍了一下。牛少春本能地一弹身子,黄梧桐立时感到对方一股强劲反弹之力,黄梧桐惊得连脸色都变了。他发现,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年轻人是一个内功非常深厚的人,他的功力远在自己之上。黄梧桐不敢造次,连忙对牛少春说:“小同学,你是好样的,你热情无私地出手救人,是我们学习的榜样!”
牛少春腼腆地一笑,说:“叔,我只是给他看了看,他没事!”
黄梧桐有些尴尬地说:“哦?你是好样的,将来一定有出息!”
“谢谢叔的夸奖!”牛少春转过他的行李旁,王雨花还在那里守候着,全然是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