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又是腊月寒假了。
一家人正围着李长江和李瑞莲在为牛少春按摩，李方医生来了。
李方热情地招呼李长江说：“李老师，放寒假了？几时回来的？”
“放了！我昨天回来的！”李长江苦笑说：“其实，自小鱼儿出事后，我回来的时间相对较多！”
李方给小鱼儿摸了下脉搏，又给他测了下血压，摸了一阵牛少春的胳膊和大小腿，摇着头说：“怪事，小鱼儿的血压正常，脉搏也正常，看样子他的发育也正常，肌肉也没有一点萎缩的迹象反倒比他刚出事时强健有力，根本就不是植物人的应有现象。但他为什么还是醒不来呢？”
牛秀莲问李方道：“会不会是桂花经常给他按摩有关呢？”
“按摩对他的恢复是有一定的帮助，但绝对不会让他长肌肉！”李方肯定地说：“一般来说，一个长时间不动的植物人患者，肌肉不但不会增大，反会萎缩。你们虽然在给他按摩，能保住他的肌肉不萎缩就不得了了，但绝不可能让他长肌肉的！”
“李老师，我也是这样想的！”李长江也觉得不可思议地说：“但现实却让我不得不信啊！”
“所以我觉得小鱼儿这个患者有点另类！”李方想不通地说：“我行医二十多年，还从未见识过这样的植物人患者。
李瑞莲看了看牛少春，问李方道：“李老师，会不会和他经常动有关系呢？”
“经常动？”李方好奇地问李瑞莲道：“桂花，你说小鱼儿他经常在动？”
“千真万确！”李瑞莲认真地对李方解释说：“我小鱼哥差不多就要动一阵，有时抬脚，有时抬手，有时还要笑，就和我们做梦时的情况差不多！”
“哦？他抬脚举手还要笑？”李方更吃惊了。
“李老师，我没骗你！”
李瑞莲的话刚说完，牛少春果然手脚并用地动了一阵，还呵呵地笑出了声。
李方亲眼见了牛少春的情况，更觉得不可思议了，连声说：“怪事，真是怪事。一个昏迷不醒的人竟象正常人一样发梦天，但他又确实昏迷着。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牛秀莲担心地问李方说：“李老师，像小鱼儿这种情况，不会出其他什么事吧？”
“这个……”李方这回更不敢下结论了，他想了一阵才模棱两可地说：“师娘，按小鱼儿现在的这种状况来看，他应该是只会越来越好，难说会不会很快就醒过来的呢！”
牛秀莲担心地说：“我就怕他昏迷的时间太长，耽搁了读书啊！”
李长江安慰老婆说：“放心吧，我给他补！”
牛秀莲无可奈何地长叹了口气，没接说话。
李方也安慰牛秀莲说：“牛师娘别担心，按小鱼儿这种状态来看，他应该很快就能醒来！”
“但愿吧！”牛秀莲心想，你两月前也说他会很快就会醒来，可他到现在也没醒啊，看来，你们医生也靠猜的啊。
李方站起身来，向大家一拱手，说：“看来，小鱼儿应该没多大问题了。各位，告辞了！”
李长江不好意思地说：“李老师，又麻烦你来走一趟！”
“李老师你说这话就见外了！”李方呵呵道：“都是乡里乡亲的，大家相互照看着，应该的！”
“对，对，对，李老师言之有理！”李洪向李方摆手说：“李老师再见！”
李瑞莲也礼貌地对李方说：“李老师再见！”
“李老师慢走！”一家人都客气地向李方摆着手。
李方走后，牛秀莲看着床上的牛少春，长叹了口气说：“小鱼儿啊，你为什么还不醒啊？医生都说你不像是植物人，你还要昏迷到什么时候啊？”
李长江安慰老婆说：“秀莲，我也相信小鱼儿不会拖很久，他绝对会很快醒来！”
“你也敢绝对？连李方老师都靠猜，你还敢绝对！”牛秀莲哭笑不得地问老公道：“你说，你的绝对是什么时候？”
“妈，其实，我也觉得李方老师说得有道理。”李瑞莲想了想说：“小鱼哥确实也在长个子，也长壮实了，可以说就和正常人睡着了一模一样，就凭这点，说明小鱼哥绝对不会出什么大事，我认为，他随时都有可能醒来，恢复正常的！”
“妈也巴不得啊！”牛秀莲说着说着，眼睛又湿了。
“妈，你们走吧，我再给小鱼哥按摩一下！”李瑞莲又对父亲说：“爸，来把他翻个身！”
李长江协助女儿把牛少春翻了个身，让他背朝上。
李瑞莲给牛少春按摩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