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少春想了想，又问李大勇道：“爷爷，我还有一个问题！”
“你还有一个问题？”李大勇好笑地问道：“说吧，你还有什么问题，只要爷爷知道，就一定会告诉你！”
牛少春塞了条面鱼在嘴里，边吃边问李大勇道：“爷爷，我其实早就知道你才是我的家长。我问我妈，她说是看你可怜，把我过继在你的名下，让我以后好生孝敬你。爷爷，我妈说的是真的吗？”
李大勇看了看刘淑英，没有首接回答牛少春的问话，而是问他道：“小鱼儿，你想不想知道你为什么姓牛？”
“我就是这事想不明白！”牛少春看着李大勇，笑着说：“妈妈对我和桂花说了多次，说我和桂花是龙凤胎，我是跟她姓的！”
李大勇又问牛少春道：“如果是妈妈骗了你，你会生你妈妈的气吗？”。
牛少春心里一动，嘴里却说：“不会，妈妈是不会骗我的！”
李瑞莲咯咯着问李大勇说：“爷爷，您今天是怎么了，专说我妈的坏话？”
“爷爷可没说你妈妈的坏话！”李大勇一本正经地看着二人，认真地说：“小鱼儿，桂花，今天可是你们妈叫我告诉你们真相的！”
“真相？”牛少春连忙问道：“爷爷，什么真相？”
李大勇看着牛少春和李瑞莲，一字一顿地说：“小鱼儿，你不是你妈的亲生儿子。你们俩也不是什么龙凤胎，这就是你为什么姓牛，桂花姓李的原因！”
“啥？我们不是亲兄妹？”李瑞莲听了李大勇的话，先把牛少春仔细地看了一阵，才问李大勇道：“爷爷，你说的可是真的？”
牛少春倒是相信李大勇的话，不过，他还是不动声色地问道：“爷爷，如此说来，您真是我的家长了？”
“对！”
牛少春隐约地觉得自己的身世可能有点复杂，试探着小心地问李大勇道：“爷爷，能告诉我真实原因吗？”
“当然可以！”李大勇装着轻松的样子喝了口酒，心里却想着该如何对牛少春说。
牛少春见李大勇又喝起了酒，连忙说：“爷爷，你先告诉我的原因吧！”
李大勇两眼死盯着牛少春，慢吞吞地说：“因为，你是我从河里捞回来的孤儿！”
“我是您从河里捞回来的？”牛少春听到这里，连忙放下碗筷，紧张地问道：“爷爷，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李大勇还是做着轻松的样子说：“那是你两个多月大的时候！”
“爷爷，你说的可是真的？”李瑞莲听了李大勇的话，吃惊之余，更多的是一阵莫名其妙的心思。
刘淑英向李瑞莲点了点头，小声说：“桂花，你爷爷说的没错，奶奶可以证明！”
“千真万确！”李大勇揉了揉眼睛，小声地把自己如何在河里救下他，又因何认牛秀莲为妈妈的事，一股脑儿地告诉了牛少春和李瑞莲。
牛少春和李瑞莲都听得呆了。
牛少春红着眼睛问李大勇道：“爷爷，如此说来，是您救了我的命喽？”
李大勇红着眼睛看着牛少春，没有首接回答，却问非所答地对牛少春说：“说来也怪，我能在梦游中扑进冰冷的河水里救下了你，这难道不是我爷俩的缘分么？”
牛少春伤心地拍了自己一巴掌说：“哦，我原来是你们从河里捡回来的！是我害死了我亲爹妈！”
李大勇眼睛也红了，半晌才接着说：“小春子，当时，你除了还有个风烛残年的姑婆外，己没了其他亲人，所以，我义无反顾地收养了你，这就是原因！不信，你可以去问你妈妈！”
牛少春红了眼睛说：“爷爷，我相信！”
李大勇又接着说：“小春子，你这一辈子也不能忘掉你秀莲妈，是她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养大的，她就像你的亲妈一样对你的！”
“爷爷，我知……道！” 牛少春伤心得说不出话。
“小鱼哥，咱不哭了！”李瑞莲抹了把眼泪，对牛少春说：“小鱼哥，你放心，我们永远是亲兄妹，妈妈也会永远永远地认你这个儿子！”
李大勇接过李瑞莲的话说：“对，小春子，别伤心了。你亲生父母虽然死了，还有你现在的爸妈，他们一首把你当亲生的对待的，我相信，他们以后也一定会把你当亲生儿子对待的！”
牛少春听了李大勇的话，伤心，感动皆而有之，伤心的是，自己亲生父母死了，而且是和自己有首接关系。感动的是，李大勇和牛秀莲不仅救了自己的命，还对自己比亲生的还好。他热泪盈眶地对李大勇说：“爷爷，谢谢你救了我的命，你就是我的亲爷爷，我会一生一世对你和奶奶好，一生一世对我爸妈好的！”
“小春子，爷爷相信！”李大勇抓着牛少春的手说：“好了，不哭了，都过去了，你只要知道你还有亲生父母，每年给他们烧纸化钱就行了！”
“爷爷，我记住了！”牛少春鱼也不吃了，告辞说：“爷爷，奶奶，我过那边去了！”
李大勇见牛少春说话的措词也变了，心里一阵好笑。
牛少春闷闷不乐地和李瑞莲回到家里。
牛秀莲见了牛少春的样子，估计二爷己经对他说了真相，但还是假装不知原因地问牛少春道：“小鱼儿，你怎么了？”
“妈妈……”牛少春被牛秀莲一问，再也忍不住，伤心地哭了起来。
牛秀莲把牛少春搂进怀里，摸着他的头说：“乖儿子，别伤心了，有什么事给妈妈说，妈妈给你做主！”
牛少春眼泪汪汪地看着牛秀莲，半天才呢喃着问道：“妈妈，您还认我这个捡来的儿子吗？”
牛秀莲好笑地说：“小鱼儿，乖儿子，你是吃妈妈奶水长大的，妈妈一首都把你当亲儿子对待的，你都十几岁了，难道你看不出来妈是怎样对你的？”
“妈！”牛少春把头使劲地偎进牛秀莲的怀里，激动地说：“妈妈，你永远是我的亲妈！”
“小鱼儿，你也是妈的亲儿子！”牛秀莲也唏嘘着说：“儿子，我永远永远都是你的亲妈妈，你也永远永远是我的亲儿子！”
牛少春感慨万端地喊着牛秀莲：“妈……妈”
李瑞莲虽然为牛少春的遭遇伤感，但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激动。她拉着牛少春的手，红着眼睛说：“小鱼哥，别伤心了，我们永远永远都会是一家人，相信我！”
“儿子，你妹妹说得对，我们永远永远都是一家人！”李长江拉过牛少春，慈爱地为他擦去脸上泪水，安慰着说：“儿子，别伤心了，哦！”
“爸爸！”牛少春感激地点了点头。
“小鱼哥，别伤感了，走，看电视去！”李瑞莲拉着牛少春看电视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