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分后的第一个工作日，清玄医疗科技公司的茶水间里，林婉儿正用赤玉表带的智能手表监测咖啡机温度。苏清雪抱着古籍从门口经过，腕间的墨玉龟佩与咖啡机的蒸汽共振，竟在奶泡表面凝成微型冰花。
“苏道长这是在表演‘冰与火之歌’？”林婉儿挑眉，“不过咖啡机温度误差超过0.5度，咖啡就废了。”
“就像丹炉火候差一分，金丹就成渣，”苏清雪淡笑，指尖拂过冰花，奶泡瞬间恢复平整，“林小姐的‘离卦调理法’，最近练得如何？”
两人的交锋被突然响起的警报打断。张玄天冲进茶水间时，只见林婉儿的朱砂痣异常泛红——那是火灵根紊乱的征兆。他本能地握住她的手，丹气刚注入，苏清雪己递来薄荷辟谷丹：“先用这个压制心火。”
“谢谢，”林婉儿咬碎丹丸，“不过味道比你的咖啡差远了，张先生。”
“我的咖啡？”他挑眉，“明明是你赞助的咖啡机。”
“因为只有顶级设备，才能配得上顶级丹师，”她晃了晃手表，“就像赤玉配火灵根，天生一对。”
苏清雪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忽然轻笑：“确实，就像水离不开龟，火离不开鱼——”她指了指张玄天腰间的青铜罗盘，“不过罗盘离不开天地。”
办公室里的气氛再次凝固。程序员小陈抱着硬盘路过，忽然指着林婉儿的手表：“林总，您的心率监测又连到我的代码编辑器了！现在正显示‘99次/分钟’，像极了我写bug时的手速。”
“闭嘴！”林婉儿和苏清雪异口同声。
午后的阳光穿过百叶窗，在张玄天的办公桌上投下斑驳光影。他正在用显微镜观察苔藓样本，林婉儿和苏清雪分别坐在左右两侧，一个递热可可，一个递薄荷茶，形成诡异的“冰火两重天”。
“张先生，”林婉儿忽然指着显微镜，“这苔藓能在火场存活吗？”
“能，”苏清雪替他回答，“丹炉底藓的孢子连岩浆都能穿透——就像某些人的执念。”
“某些人？”林婉儿挑眉，“难道不是某些‘不食人间烟火’的人？”
张玄天放下显微镜，忽然起身：“去天台透透气吧——小陈说他在首播‘丹气种苔藓’，你们要不要刷礼物？”
天台的秋风带着几分凉意。三人刚走出安全通道，就看见总监匆匆跑上来：“张先生，楼下有车祸！”
事故现场围满了人。张玄天挤进人群时，发现伤者正是第一部分中被他用丹气救过的快递员。救护车的鸣笛声中，他与林婉儿、苏清雪对视一眼——当年地铁站的金色纹路少女，此刻正用丹气隐在急救动作中。
“按住伤口！”他对林婉儿下令，指尖点在快递员的气海穴，表面却做出按压胸腔的动作。苏清雪默契地撑开伤者气道，用只有三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左寸脉沉迟，用‘烧山火’针法。”
“现在叫‘深度按压’，”张玄天淡笑，丹气化作暖流注入伤者体内，“苏道长下次可以试试用丹气模拟AED电击。”
快递员忽然咳嗽着睁眼，人群中爆发出掌声。林婉儿注意到张玄天指尖的金光比上次更盛，几乎凝成实质；苏清雪则看见他瞳孔深处的金色纹路，与古籍中“天人降世”的记载分毫不差。
“张先生，你的手……”快递员喃喃。
“是反光，”他举起手表，“智能手表的LED灯。”
救护车带走伤者后，三人站在秋日的阳光里，谁也没有说话。林婉儿忽然抓住张玄天的手腕，揭开袖口——那里有道淡金色的纹路，像火焰与水流的交织。苏清雪伸手触碰，玉珏与红绳同时发出共鸣。
“这是……”林婉儿声音发颤。
“是道，”张玄天轻声说，“是你们让我看见的道。”
秋风卷起落叶，在三人脚边堆成小小的漩涡。林婉儿忽然笑了：“原来你不是凡人，是神仙。”
“不，”苏清雪摇头，“他是比神仙更真实的存在——是能让火与水共舞的人。”
张玄天看着两位女子，忽然想起丹经里的“三生万物”。或许，他的使命从来不是选择，而是调和——调和世俗与出世，调和占有与守护，调和火焰与冰晶。
“晚上去吃火锅吧，”他忽然说，“林小姐选辣锅，苏道长选菌汤锅，如何？”
“那你呢？”林婉儿挑眉。
“我负责调和阴阳，”他淡笑，“比如在辣锅里加薄荷，菌汤里加辣椒——说不定能发明新锅底。”
苏清雪忍笑摇头：“张先生这是要把丹道融入火锅？”
“为何不可？”他指了指远处的救护车，“道在急救现场，在咖啡杯里，也在火锅汤中——只要有心，处处是道场。”
夕阳的余晖洒在三人身上，林婉儿的红裙与苏清雪的青衫形成鲜明对比，却又在张玄天的道袍灰中显得和谐。他摸出青铜罗盘，指针这次不再摆动，而是稳稳指向三人交叠的影子。
“走吧，”他轻声说，“再不去火锅店，丹气调和的锅底就要被抢光了。”
林婉儿大笑，挽住他的左臂；苏清雪淡笑，跟上他的右侧。秋风中，三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像一幅流动的太极图——阴阳相生，水火既济，在这人间烟火里，走出属于他们的道。
火锅店的热气中，林婉儿忽然指着他的罗盘：“下次该给它配个GPS了，省得迷路。”
“好，”他点头，“不过得用丹气驱动——就叫‘道心导航’。”
苏清雪摇头失笑：“不如叫‘清玄地图’，兼修古今。”
火锅沸腾的声响中，三人的笑声此起彼伏。张玄天忽然觉得，这就是他要的平衡——不是逃避矛盾，而是在矛盾中寻找和谐，就像辣与鲜的碰撞，就像火与水的共舞，就像两个截然不同的女子，在他的道里，找到了共同的方向。
夜幕降临，罗盘在火锅店的灯光下泛着微光。张玄天看着身边的两人，忽然明白：真正的困境从来不是选择，而是不敢首面内心的真实。而他的真实，就是与她们一起，在这红尘中，煮酒论道，笑看风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