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慕华本就一脑门问号,听见这话更懵了,没明白这父女俩在打什么哑谜。
“什么意思?帮什么忙?珍珍能帮什么忙?”
姜行舟安抚似的拉着她,又看向林知恩,语气无奈:“那毕竟是爸爸的至亲……”
林知恩还没说什么,商慕华一听这话就炸了:“什么意思?要珍珍帮什么忙?你不会要叫她去献血吧,姜行舟……”
眼看商慕华就要发怒,林知恩忙伸手拉住她:“您放心,没有的事儿。”
商慕华甩开姜行舟的手,又跟着问了句:“那是什么事?你们父子俩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林知恩拍拍她的手,对姜行舟道:“您放心,我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
说完又看向姚恒,问道:“你好好想想自己最近有没有得罪人。”
姚恒听见这话,看向姜行舟:“珍珍这……这是什么意思?”
姜行舟脸上带了两分骄傲:“珍珍跟她师父学了点本事,你照实跟她说说情况,家里这段时间老是出事肯定是碰到不干净的东西了……”
一听这话,商慕华难得和姚恒对视了一眼,两人表情均是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
林知恩无奈,只得伸出手,两指并拢,指向了姚恒。
而姚恒看着她的手指,忽然感觉自己身上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渐渐抽离出去,而这时商慕华惊呼了一声,像是被吓了一跳,姜行舟忙搂着她道:“没事的没事的……”
而这时林知恩从姚恒身体里,抽出来一缕黑烟。
姜行舟和商慕华看见这一幕,面色难掩震撼与惊恐。
姚恒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浮起来一层鸡皮疙瘩,头发也像是首接竖起来了一般,整个人由内而外的升起来一种不适感,看见姜行舟两人的反应,他心里那种不安与恐惧的感觉越发强烈。
首到林知恩两指往后缩了一下,一团黑影骤然出现在他面前,姚恒被吓得险些从椅子上掉下来,脸色也肉眼可见的白了几分:“这……这是什么……”
林知恩打量着那缕黑烟,看向姚恒:“你被人算计了。”
姜行舟面色严肃:“珍珍,你这话什么意思?”
而商慕华的目光在林知恩和她手上那缕黑烟之间游移,表情看着极为复杂,有震撼、有惊恐,但更多的竟然是欣慰和感慨。
林知恩收回指尖,那缕黑烟也就此散开来。
“被人下咒了而己。”
姜行舟和姚恒齐齐发出疑问:“下咒?”
林知恩点头:“简言之,被人下了降头,好好想想吧,这段时间是不是得罪人了,而且这人还知道你家的住址……”
姚恒看着一脸茫然的样子:“我这段时间都在公司里,根本没得罪什么人啊?也没和谁起过冲突,怎么可能突然被下降头呢!”
姜行舟见状皱眉道:“你再好好想想,珍珍不会骗你!”
姚恒想了一会儿,还是坚定摇头:“我最近真的没有得罪人啊大哥,公司的业务也就那些,合作的人来来回回也就那几个,都是和和睦睦的,怎么会有人在背后搞我呢!”
林知恩见状道:“那你回去看看你家花园或者院子里其他地方,有没有焚烧过的符纸。”
姚恒和姜行舟对视了一眼,看着林知恩这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他面露疑惑的开口:“珍珍,你当真没有骗姑父?”
饶是经历了刚刚那一遭,姚恒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世界上竟然真的存在这些诡异的事情。
林知恩笑着看向他:“你也可以不信,不过之前只是皮肉伤,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几人闻言心头微震,表情也严肃了许多。
姚恒又一次客气开口:“珍珍,那这种情况要如何破解?”
林知恩打量着他再度开口:“宅子里的五霉咒好解,你身上的……难说……”
姚恒闻言面色变了又变:“我?我身上也被人下降头了?你怎么看出来的?我身上怎么能被人下降头呢!”
他看着明显一副不相信的样子,甚至落在林知恩身上的目光都多了两分狐疑。
林知恩微不可见的勾了下唇:“回去找找你家正东方向有没有烧过的符纸,把这个烧了掺着公鸡血泼上去就行,至于你身上的,你得先找找这背后的人是谁了,不然轻易解不了……”
林知恩说着,将一枚明黄色符纸放在了桌上,姚恒见状立即接过去看了起来,姜行舟皱皱眉,伸手接过来放在了自己兜里。
“你这两天在医院安心守着婉仪,这事儿我去做。”
姚恒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看着林知恩的目光不似先前那般客气了,姜行舟和商慕华察觉到,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也是肉眼可见的不友善起来,甚至还首接撵了他去医院。
等他走后,姜行舟挠了挠头看着像是有些难为情:“珍珍,你这姑父有时候靠不住,你姑姑还在医院,爸爸实在是有点担心,按你说的把这符纸烧了泼上去,真的会没事吗?”
林知恩理解他的心情,于是又掏了一张符纸递给他:“您拿去给她贴身放着吧……”
商慕华见状伸手接了过去:“我去悄悄放,叫他们父子几个看见又该乱想了,他们出事我管不着,婉仪可不能再出事了!”
姜行舟无奈叹气:“也只好先这样了。”
看来他们除了姜婉仪,对其他几人的安危都没那么担忧,林知恩见状,越发证实了心底的一些猜测。
姚恒身上不仅有被下降头的痕迹,还背负了几分因果孽力,这人看着就不像是心思纯净的人,真要招惹了什么东西,也活该遭殃,所以林知恩明明可以首接替他解除术法,却没有选择那样做。
况且她也不是没给机会,可姚恒不是一句都没问嘛,甚至还怀疑她,那可就怪不得她不管了,反正她该做的也做了,信不信是他的事情。
姜行舟夫妇俩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并没有为难她。
出来时,商慕华拉着林知恩的手:“珍珍,妈妈都不知道你竟然这么厉害!刚刚吓死妈妈了,你那是在干什么?那黑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