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坚守“公正”一同推翻可可利亚,还是坚守“传统”阻止其他家族?”
玲可咬了咬下唇,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可…难道就这样放任不管吗?如果可可利亚真的背叛,贝洛伯格的未来……”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和一个刚见面的人说这么多,可现在如果再不释放情绪,她感觉自己是真的会被憋疯。
“如果我没有来到这颗星球……”
晨曦打断她的话,继续道:“那么一切自然如你所想的那样。但我来了,也与可可利亚进行了商谈。”
“现在的可可利亚可不会像之前那样,只有星核这一个选择。这次她选择了我,而我也会带着贝洛伯格重铸往日荣光,甚至超越曾经。”
他将盒子递给玲可:“至于这封信,便交给你保管吧,你可以选择将它公布或者隐瞒…都己经无所谓了!”
玲可接过盒子,愣住了,手指也微微发颤:“来到?你难道不是这颗星球的人?”
她学习过关于星球的概念,对于这些知道的要比杰帕德还要多,但这也是她第一次见到外星人。
更难受的是,自己刚才竟然将一些贝洛伯格的隐秘透露给了一个外星人,不过他说自己和可可利亚有过商谈,真的假的?
可他救过我,在我还没展现出价值的时候……
玲可将盒子收起,心绪更乱了,看着晨曦不知道要再说什么。
晨曦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这种事情仔细一想其实就明白了,自己身上有那样东西,是这颗星球现在能拿出来的。
甩了甩手里的炎剑,这把剑挺帅的,他要了,还可以炼成灵宝,不过竟然沾染了信仰,过段时间还是给晨昏吧。
嘴角微扬:“话说,这把剑是什么来历,感觉上面蕴含的能量也不弱啊!”
玲可愣了一下,看着炎剑。
剑身通体赤红,即便在严寒中也散发着温暖的光晕。
“炎剑!”玲可小心翼翼地触碰了下剑柄,“家族典籍里提到过,这是初代家主约书亚·朗道的佩剑。”
“而根据贝洛伯格博物馆里面的历史书中记载到的,在星核降临之时,有一块陨石与其同时降临,甚至在太空中营造出了一场三日同辉的景象。”
“筑城者们宣城那块陨石是「存护」的赐福,事实也确实如此,那时我们的科技可称强盛,将其分成多份,打造成了多柄武器。”
“只是历经七百余年,大多武器己经丢失或损坏,只有大守护者的那把炎枪,因为其象征意义更大,基本从未用于作战,故而在漫长岁月里磨损最少,得以存续至今。”
“若两方记载都无误的话,那么这柄炎剑便也是当初筑城者用「存护」赐福所铸造的武器之一,因被封存于此,才得以保留至今……应该算是初代家主的遗物吧?”
晨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手指轻轻抚过炎剑的剑身,感受这从上面传来的温度。
“原来如此……”他低声道:“这把剑上携带的也是「存护」能量,并且还是被他人掌握的能量……这样的话,能干的事就多了啊!”
玲可疑惑的看着他:“什么意思?”
晨曦心中一喜,无数念头闪过,没有回答,而是缓缓闭上眼睛,掌心贴合剑身,转化一股灵力灌注进去,以果寻因,跨过因果与时间的距离,找到这股「存护」能量的源头。
强行令源头也就是「存护」星神注意到自己,换成这个世界的叫法,那就是——瞥视。
这是他打了许久的主意了:找一个比较“善”的星神,让祂瞥视自己一会,他就能获得带有星神特质的虚数能量,也就是命途能量来做实验了,这可是他的第一次啊!
刹那间,无数光年之外,一道无比庞大的身影身躯一滞。
紧接着一股灼热而厚重的能量从炎剑中涌出,顺着晨曦的手臂蔓延至全身,但他却并没有烫的感觉,相反,他感觉很舒服。
他紧闭双眼,意识在一瞬间,仿佛被拉入一片浩瀚的星海。
无数记忆碎片如流星般划过,那是属于最初筑城者的故事,那是属于孤独立碑者的故事……
流星穿过他的身体,他看到了七百年前的贝洛伯格,看到了筑城者们力排众议,在绝望中锻造武器的场景;看到了约书亚·朗道手持炎剑,率领驻北军冲锋陷阵,斩杀虚卒的英姿;也看到了……属于「存护」的意志。
那是一道身躯横盖无数星系的存在,沉默、坚定,却又带着一丝悲悯。
他的意识从旁观者的视角当中出来,下意识的向对方看去。
祂的目光跨越时空,与晨曦的意识短暂交汇,而二者之间的距离,也在这对视当中被无限拉近。
这便是最简单的瞥视,我想见你,所以你就来到我的身边。
“外来者?”
低沉的声音首接在晨曦脑海中回荡,那并非言语,而是一种首达灵魂的共鸣。
“你因何而至?”
声音继续响起,晨曦视线先是扫过周围,他的意识首接被拉到这里,且是在他有抵抗的情况下。
命途狭间?
他的猜测成功了,只是他还是有些震惊。
这就是此界的星神吗?实力果然不错!
只是他还看不出对方的实力,大概率只是一个投影。
他抬头看向那个投来视线的存在,切了一声,说道:“为了守护这颗星球,如何?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
短暂的沉默后,那道意志的声音再次传来:“外来者,不必像我隐瞒,我能察觉到你的真实想法。去做吧,我不是阻碍,就当是我对他们的歉意了……”
晨曦皱眉,疑惑的挥手喊道:“等等,你什么意思,说清楚啊!”
“……”
对面又是一阵沉默。
终于,那道意志缓缓退去,周围开始变得虚幻,成为泡沫。
最后祂只留下一句自顾自的低语。
“希望…你可以改变我们,不…这个世界的命运吧。”
下一刻,命途狭间崩溃,他的意识猛然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