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药呢……咳咳……”
妇人将橱柜打开,翻找了一通,最后终于在一大堆的瓶瓶罐罐里找到药瓶子,
她赶紧把几个药片丢到嘴里就水吞进去,一会后,她才觉得自己的头疼减少了些许,浑身又有了力气,
随后便躺在沙发上长吁短气,
这日子过得一日不如一日了,带嘤这个曾经在世界上也叫得出名字的国家现在己经地处边缘了,
不过好在他们的老对手髮国也没混得怎么样,没能赶上新时代的东风,就只能慢慢的在角落里烂掉,
多次冲击之下,他们这些曾经享誉世界的国家此刻却通胀飙升,钱都不是钱了,都是扛出去没人要的废纸,
家里的电己经很久没有供上了,她没有交电费和房租,但是庆幸的是房东也很久没有见到了,
虫菌导致的围剿己经让这个国家死了太多人了,路上的尸体都没有人清理,这个国家本就己经进入了半瘫痪状态,
好在霉国还愿意帮他们,大量虫菌的特效药涌进来,还有那些满天飞的恶魔卖身契,
国内抵制的人很多,声称这是将灵魂售卖给恶魔,但是随着日子困苦加剧,谁都没有办法,
有钱的人己经离开了,剩下的也只有她们这些没办法离开的人了,
虫菌感染之后基本没有办法完全清楚,只能靠药物抑制,而这种药物又不能将脑子里的寄生物清除,只能让它们被迫进入休眠状态,
听说遥远的东大有办法一次性解决,但是她也没有办法过去,
只能吃着这些来自于霉国的比饭都便宜的药品,
该死的世界,该死的政府,还有那个新上任的,该死的国王。
吃完药休息了一会,她便要出门去找一些吃的,不管是在路边捡垃圾也好,还是去己经被感染后清空的房子里找也好,
多少也要为了明天而活着,路上的尸体己经够多了。
曾经热闹的道路如今己经什么人都没有了,只有一具具散发着恶臭的尸体瘫倒在地上,
还有一些正在苟延残喘的人,正如这个国家一般。
虫菌的影响还没有消失,它依然可怕,只是不会再形成那么大规模而己,它们继续隐藏在人类里想尽办法扩充群体,
但对于这些异常控制局不怎么上心的地方,它们也能够造成足够大的麻烦了,
甚至有人怀疑,这些不断死灰复燃的虫菌是霉国偷偷投放的,以逼迫他们去买霉国生产出来的抑制药。
但是他们别无选择,为了活下去只能将这些药片吞入肚子中,
吃了这些药的人有多少?
一亿,五亿,十亿?
两三年间,这种美国生产的小药片己经销往全球,
但是黛因觉得还是太慢了,她需要更多的人将这些药片吞下,
她的计划依托于这些东西,但是她总觉得快来不及了自己还能在最后一幕到来前做到多少呢?
每一个人吞下一块药片,计划的成功率就多高一分,而且她己经多少察觉到了,己经有人在将眼睛深入了自己的领地,
但是黛因却不能驱逐,越是这个时候就越是该沉稳下来。
……
晚宴,
名贵奢华的装饰中夹杂着欢快的笑声,
这场宴会的中心,知名的社会活动家,议员,柯莱娜,
她原本是一介脸上满是皱纹的中年妇女,但是现在的她衣着光鲜亮丽,皮肤白皙紧致,仿佛一位十几岁的少女一般靓丽,
“好久不见,亚当斯,天啊,当你没了消息的时候,我可真是着急死了。”柯莱娜举着酒杯,略有抱怨的说着:“你到底哪里去了,大家都在找你。”
“噢,我忘记了一些事情,不不,很多很多事情。”阿拉里克这么说着,常明事先和他说过了,梦境里发生什么都不稀奇,所以他可以放心的编造各种故事,
“我还以为你被他们抓走了,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也不应该会这样的。”
“或许吧,我忘了很多事情。”
“忘了很多事情吗?希望你没把我们的目标忘记。”
“……”
“好吧,我们要离开这个鬼地方,这个什么也没有的荒芜之地,我受够这个地方了。”柯莱娜这么说着,
“我觉得也还不错……?”
“还不错?这里什么都没有,没有高端的电子设备,没有舒服的绒床,甚至没有石油工业,一点塑料都见不到,”柯莱娜大倒苦水,“甚至我们被困在了这一个月的时间里面,无论我们做什么,时期都不会再往前前进,就算我们有强大到能仅凭思想就控制一切的力量又有什么用呢?
这里是一个没有自由的牢笼,我们就和动物园里圈养的观赏动物一样!”
在经过最开始的兴奋之后,这个世界给他们这些离开派清醒者带来的只剩痛苦了,
有人觉得还玩不够?抱歉,他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家伙早就把那些事情,甚至更疯狂的事情都给玩腻了,对她们来说这些根本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他们随后便开始怀念现实的美好起来,与这个一成不变的落后梦境世界相比,还是不断往前进的现实世界更加美好,
如果在现实世界也有这样强大的力量就好了。
“我完全忘了,甚至连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都记得了。”阿拉里克装作无辜的样子说着,“你找我来仅仅是为了叙旧的?”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柯莱娜这么问着,脸上似乎有些紧张起来,
“我怎么要欺骗你?”
“那我们要怎么出去?!天啊!我早说了让你把你那些破秘密告诉我们的!”柯莱娜大声的说着,“你快好好的想想!你到底还记得什么?!”
“你总得跟我说一下前因后果吧……”
“你是我们当中第一位醒来的先知者,也是你把我们唤醒,也只有你才知道怎么离开这个梦境!”
第一位……先知者应该就是清醒者了吧?所以她话里的意思是,亚当.亚当斯其实就是零号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