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医院走廊闪着微弱的亮光,窗外的太阳己经被山挡去大半
他们几人和其他的过门人站成一排,护士拿着房间的钥匙的给几人分配着,另一个护士则是在一旁介绍着医院的规则:“新来的要遵守医院规则,我们的医院规定在十层往下,每天早上十点集合,入夜后不许吃医院食堂的食物,上厕所要报告”
分配钥匙的护士从头分配到尾,又从尾分配到头,每三个人之间拿到了一份院规和一把钥匙,介绍医院的护士冷眼扫过其他人:“剩下的院规自己看书,还有,太阳落山之前必须回到房间”
说完,护士伸手指了指阮澜烛众人,声音冰冷:“你们几个,跟我过来”
说完就走,见他们都走了其他过门人老老实实遵守规则回了房间
护士带着他们到了走廊最尽头的房间:“你们的房间在这里”没有说任何的注意事项,护士冷漠着脸转身走了
“和嘉泽哥分开了”季枫开口,叶诗璃一摆手说不用担心他,陈枳灵看了一下分队情况,主动开口说:“我和月璃季枫一块,千里和凌凌吧”
阮澜烛看着陈枳灵,心下一沉,正当陈枳灵准备拿过叶诗璃手里的钥匙,身后猛然传来一个声音:“不可以换哦~”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众人都吓了一跳,回头看发现是那个分配钥匙的护士,她咧着嘴笑看着他们:“我会看着你们的,不可以换哦~”
程千里和季枫吓得扒住叶诗璃的手臂瑟瑟发抖,叶诗璃显然也被吓了一跳,呼吸有些急促,护士咧着嘴对着他们笑,有重复了一遍不可以后转身回了他们对面的房间
“啪”的一声,季枫将手摁在自己的胸口处:“好吓人……”
“按照她分配的顺序吧”叶诗璃转身开着锁,打开房间门后便进去了,陈枳灵扭头看了眼阮澜烛,和他隔开了点距离:“开门”
阮澜烛将门打开让陈枳灵先进去了,还没等两人进屋陈枳灵就被甩飞了出来,凌久时和阮澜烛惊了一瞬,立马上前把人扶起来
两人一扭头,一根长长的触手正漂浮在他们面前,陈枳灵抓着两人的手臂慢慢蹲下,触手左右晃动了一下又缩了回去
“这什么东西?”凌久时低声问,陈枳灵摇头:“里面全是这些,布满了整个房间”
陈枳灵坐在地上,背后火辣辣的疼,阮澜烛看她状态不对,关心开口:“没事吧”陈枳灵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他的话
凌久时是个清楚的人,但还是不得不只装作还不知情:“你们吵架了?”陈枳灵看他一眼,也没有回答,阮澜烛扬起一个笑容:“是啊,昨晚惹到她了,现在求原谅呢”
凌久时瞥了一眼他脖子上的咬痕,装作没事的点点头,陈枳灵自顾自的拿着那份手册看了起来,足足三十多页,规则一个比一个离谱
“吃饭时间不能上厕所,上厕所要报告,如厕时间在早上……好离谱”陈枳灵无语的往下翻,全是一些没必要的规则,她烦躁的往后一撇,手册的最后一页掉出一张纸
阮澜烛捡起来,纸张上方印着几个大字-医院规章制度
凌久时凑过去看,顺势读了出来:“所有人在一起时需要报数,否则人数会变多,查房时不能和患者对视,不然患者会投诉,上厕所时需三人或三人以上陪护,不要和穿白大褂的医生一起吃饭,太阳落山前必须立马回到房间,如果看到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夜晚来查房必须要问好,但不能和他搭话”
“这个规则好奇怪”凌久时抬头看向阮澜烛,陈枳灵说了句“这不就是规则怪谈吗”,抬眸时发现三人倒影的顶头黑了一块,她抬头看过去,发现是那个护士趴在房间门口上方的小窗户看着他们
这可把陈枳灵吓了一跳,护士诡异的声音传了出来:“不要说话了哦,我该睡觉了”三人抬头看着她,陈枳灵害怕的点点头,下一秒,护士便消失了
“怎么办,我们要不要找个房间睡下?”凌久时话音刚落,走廊的另一头传来了皮鞋敲在瓷砖上的声音,陈枳灵看过去,只见一个白大褂衣摆正在从远处慢慢走来
她一激灵的从地上爬起来,拉着两人躲进了隔壁的病房,一进去,映入眼帘的则是满屋子的病人,三人来不及思考,首钻床底
陈枳灵落了单,看着对面阮澜烛和凌久时躲在一起,她默默的转了个身,谁料被放置在床底的假人模型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叫了一声,反应过来后捂住了嘴巴
在恐惧的包裹下,陈枳灵止不住的颤抖身子,凌久时微微起身想过去,但又想到了什么,回头看向阮澜烛,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知道你跟她坦白心意了,你脖子上的咬痕是她咬的吧”
阮澜烛看着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凌久时躺了下来:“她或许需要一个人”
阮澜烛明白他的意思,和他换了位置从床底出来钻进了陈枳灵所在的床底,脚步声在病房前停下,凌久时看着侧躺抱着陈枳灵的阮澜烛还有一节衣服露在外面,不由得着急:“阮澜烛,衣服!”
他喊的不大声,但阮澜烛听到了,扯了一下衣服,病房门被打开,凌久时立马躺好,紧紧的闭着眼睛
陈枳灵被阮澜烛捂着眼睛,但身子还是忍不住颤抖,看来刚刚是被吓狠了,阮澜烛轻声的在她耳边说:“别怕”
阮澜烛收紧手臂,将人紧紧的抱住,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后劲
脚步声环顾了整个病房一圈后朝门口走去,听到离开的声音,陈枳灵紧绷的身子慢慢松了下来,扯下阮澜烛捂着她眼睛的手,正准备松口气,一个身影突然低了下来
陈枳灵被下了一激灵,险些叫出声,阮澜烛一手捂着她的嘴巴一手揽着她的腰,又将人往怀里带了带
另一边的假人被拽了出来,透过窗外洒进来的微光,陈枳灵看清楚了假人的模样,那分明不是假人,而是一具残缺的尸体
那人拖着那具仅剩一只脚的尸体出了病房,病房恢复寂静,阮澜烛听着陈枳灵过快的心跳,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肩膀
凌久时转头看去,失落的情绪包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