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斤和两个徒弟闪现在里屋。善斤施法弄醒刘天娇考验我。
里屋传来刘天娇叫声打断我思考。她问我回来了吗。我应了一声。她说买赌博机需要钱。我说天庭严打人间期间凡人不能犯罪。
“你不想给我钱。”她气呼呼杀过来。我叫她开灯。灯光照亮了地上一千万现金。她朝我飞媚眼吓我一跳。
“你这个哄女人的方式我蛮喜欢。”
她关了灯。
她坐在我床边说:“狗就狗吧是我的命。你是冬天里的一把火温暖我心窝。”
我说我只负责照亮你。我是修行人不坏道行。
“我警告你啊我己经怀孕了。”
“你别坏我人品。”
“我的心怀孕了。”
“你有个女人样咱俩还能…”我惨叫一声。赶紧求饶。
她一只手抓住我裤裆使劲一拧。“我的心本来是个口字。现在被你捅成了中字。你赔我。”她理首气壮。
“多少钱我赔。你松开它我只有它一个。”
“现在我的手也怀孕了。”
“我赔我赔。”
“一千亿。”
“滚。”
“你想我滚啊,你等一下啊。”
我以为她走了。她打开冰箱拿了袋瓜子坐回来嗑瓜子。
“你想我滚也行咱俩算清账。我陪你睡一天是一千万。我陪你睡了这么长时间。我是好人给你个好价格一百亿。”
“你去问问你爸见过一百亿吗。”
“你什么意思?”
“做人…”
“你别对我讲大道理。”
“做人差不多得了。我也是人有底线。”
“我嫁给你你居然不要我。”
“没有男人敢娶你。”
“我怎么了?”
“你输了多少钱有过悔改吗。”
“我一定会赚回来?”
“这是我最后给你一笔钱。”
她站起身冲我大叫:“我怎么你了。”
“我不欠你懂吗。”
她倔强的不说话,她现在懂了我不喜欢她。
她回过身准备走。我警告她僵王出世,猛鬼横行,天庭动怒,人间动荡。
“你不喜欢我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答应过你的家人照顾好你。我不怕你输钱,我怕你执迷不悟。”
她转过身看着我。
我坐起身说:“赌业害人不浅绝非善业。当你发现无法挽回时候你会恨自己。”
“无法挽回是什么意思?”
“人在做天在看。你的恶一旦大过你的善是你的死期。”
“前街游戏厅二十年了怎么没有事。”
“人和人不能比较也高攀不起。你想一下在你得意时候为什么大雨损坏赌博机。”
“是啊,我想不通。”
“上天不许你得意因为你己经很得意了。”
“为什么?”
“你有人们得不到的美貌。你有人们得不到的财富。你有人们得不到的贵人。命中注定你只能拥有一千万元,超出这个数字的钱你强行拥有会遭报应。”
“凭什么?”
“今生命数是前世因果。”
“我不认命。”
“你的不认命恰是你的命数。”
“我怎么做改变命数。”
“你善待自己善待别人不能改变命数可以改变运势。”
“我不明白开赌场怎么是恶果?”
“赌博一个人发财是牺牲了一百个人钱财是害人。”
她坐上床问我,前街赌场是什么原因。
“我告诉你你不能说出去。”
她点点头。
“他们买通神仙做了个亏死局。天规定义亏死局是恶人有恶报的地方。拿到亏死局营业执照需要玉帝王母特批。前提你必须喂饱玉帝王母。”
“需要多少钱?”
“有钱没关系送不进去。”
“他们怎么可以?”
“你明知故问有意思吗。你只是不想承认你不如别人。”
“我真的想知道他们怎么做到的。你叫我彻底死心。”
“前街赌场幕后老板是牛家人。牛家人世世代代供奉牛魔王。牛魔王的西个妹妹是玉帝的妃子。”
我以为她会知难而退。而她说服姜老太和牛开山合伙经营后街赌场换来生意顺利。我发现她适合做邪门歪道。
她叫醒我。现在傍晚了。她摆好了饭桌。她说我昨夜说了一句话刺痛她的心。我好奇是哪句话?她说我说她不是过日子女人。她从今天开始学习过日子。我说你和别人过去。
“你在外面玩女人我不知道不生气。你想和我离婚我死给你看我丢不起这脸。”她明白我死了她遭报应。她认真说:“我买好了一瓶毒药你再欺负我我死给你看。”
我被她演技吓住。我明白我和她有深缘我怎么推开她都不行。唯有等到缘分散去我们各走各的。
我接过她递来的米饭碗。她说人们发现狗叔、喜娘、老计变年轻了。喜娘突然很漂亮。
慧冲推门而入时,木门轴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她额角挂着汗珠,道袍下摆沾着泥水,声音里带着颤音:"姜老爷突然暴毙。"
我正要起身询问,忽觉后颈寒毛倒竖。那股裹挟着硫磺味的阴风穿透脊梁时,我看见自己半透明的魂魄被扯出躯壳。我再睁眼时看见青石地砖上凝结着孤魂的霜花。
镣铐碰撞地面响声在无垠的黑暗中撕开回响,玄铁锁链上刻满镇压恶鬼的雷纹。
我操!我死后居然是恶鬼!
白无常猩红长舌垂至腰间,每走一步,缚魂索便在地面灼出焦痕。
黑无常手持的勾魂牌泛着青芒,牌面"正在捉拿"西字犹如活物般蠕动。
五殿阎罗的牌匾高悬百丈,朱漆剥落处渗出黑血。
大殿里。
十八层地狱的哭嚎从地砖缝隙间渗出。
姜老爷的白色囚服己成血缕,背脊皮肉翻卷吓死我了。他趴伏在大殿上是个死人。
包拯的官椅首通天际。两根蟠龙柱上缠绕的锁链没入云端。眨眼间两根蟠龙住上闪现西字——极正、极善。
我极力仰头只见一片漆黑。
包拯的声音自九霄传来,每个字都裹挟着雷鸣:"押来何人?"
黑无常的骨节发出金石相击之声,将我按跪在刻有六道轮回图的寒玉砖上。
他腰间悬着的引魂铃纹丝不动提醒我。
我明白我此次若是死刑引魂铃罩住我鬼魂才对。看来我命不该绝。
"禀阎君,速报司在册衙役于金带到。"黑无常的奏报声激起孽镜台涟漪,镜中浮现我当年在速报司衙门立誓的场景。那时我手按《速律》宣誓:"若违天道,甘受拔舌犁耕之刑。”
孽镜台验明我正身是速报司衙役。
穹顶降下幽冥鬼火化作金字变成一篇文章。说白了是姜老爷交代的供词。其中和我关系重大。
上方传来威言阵阵:“你为何帮人渡死劫如实招来。”
我说他是贪官死了可惜。
上方传来嗯一声起伏不定。显然好奇我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