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更。222房间亮灯。很快传出两个男人吵架声。筒子楼里的灯光逐渐亮了。楼上的叫声惊扰了姜老太美梦。姜老太说黑无常都镇不住你们啊。姜老太的声音吵醒了姜老爷。
“几楼啊？”姜老爷半睡半醒。
“二楼。穷鬼。”
“不是西楼就行。”
“你说实话儿子杀人没？”
“儿子是精明人。”
“精明人被那个狗日的拉下水。”
“小金有办法没事的。”
姜老太被楼上的叫声吵的睡不着觉。姜老太来到二楼222房门外。看见门外围了一群人没一个人进去劝架。人们见了姜老太让开道放姜老太进门。
姜老太看见两个男人吵的面红耳赤。姜老头说什么事啊大半夜的。
乙叔请姜老太做主评理。他们存款不见了。乙叔感觉是甲叔偷钱。甲叔低着头哭兮兮说了声冤枉。
姜老太说存款是多少钱。乙叔说五千六百块。姜老太笑道钱是我偷的。我明天还给你们。以后不许吵架打闹。不听我话我赶走你们。
甲叔说不是你偷的。我们明事理。
“算我偷的就这样。”姜老太观察甲叔面相个忠诚之人。姜老太相信不是甲叔偷钱。
乙叔说：“屋里就我俩人。不是他偷的莫非是鬼偷的。”
姜老太说：“你咋不说是你偷的。”
“我偷我的钱。”
门外的人们笑出声。
姜老太观察乙叔面相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姜老太笑着说一定是人偷的，小偷不是你俩。
甲叔说他们临睡前数过钱。门窗全锁着小偷进不来。
姜老太说小偷想进来这破门窗拦不住。倒是你俩面黄肌瘦营养不良。
乙叔说集市马上拆迁没有他们地摊了。他们只能省吃俭用另谋出路。
姜老太说以后再说。姜老太叫人们回去睡觉。
筒子楼里灯光全灭了。
甲叔和乙叔睡两张床。背对背准备散伙。
甲叔是个有骨气的人坚决不要姜老太的钱。
乙叔提出卖琴散伙。
甲叔说集市现在没有拆迁咱们还能对付。
乙叔说哪天拆迁哪天散伙。
甲叔听后气哭了。
乙叔第二天早晨告诉姜老太他们存款找到了。
花蕊奶告诉姜老太，甲叔乙叔是一对光棍。在筒子楼住了三十年靠卖艺为生。唱的是评弹，说的是相声。老人们喜欢他们。他们不是本地人不能享受养老院免费养老。
来了一个外省阴人名叫沈沧澜。二十七岁。天赋和美貌惊为天人。她在姑隐观修行。姑隐观在业界默默无闻。她属于山野道姑是迄今为止为数不多的截教道姑。
大门牙说硬盘数据是他的出轨证据。大门牙付给她一百万元偷来硬盘。
沈沧澜挑选庙村后街火车站后面小树林里施法。
大门牙接过硬盘。大门牙说你和我睡一次我给你十万。她打出拂尘打倒大门牙。
“你不愿意拒绝我就好。我是凡人承受不住你一击。”大门牙从地上站起身无奈说：“我付给你一百万你好意思打我。”
“你出钱少了请不动我。你的流氓罪证怎么在警察手里。”
“我是个混混警察到处收集我罪证。我老婆是个母老虎逼着我破财免灾。”
沈沧澜笑道：“看来你对妻子情义有加。”
“她是我的原配给我生了一儿一女。你想发财留下来我包吃包住。我保你一年接一单生意。”
“不能伤天害理。”
“现在没有伤天害理都是为了利益。我安排你住在富人区。我给你接单我们五五分账。我保证你吃好住好。”
沈沧澜同意。
我回来筒子楼撞见丧事对阴人来说是坏兆头。
一个老伯去世了。人们以为是正常死亡。我是小辈人来了灵堂给死者磕头。我看了一眼死者脸发现异常。
死者脸色发黑。眼珠发绿。掰开死者嘴巴冒出恶臭味。牙龈枯裂。是被猛鬼吸食阳气害死。
田嫂的话引起我重视。田嫂说田鸡死相和老伯一样。
我回到家里泡了一杯热茶。点了一支烟。我感觉是许江月家里的女猛鬼祸害人间。
田嫂敲开我家门叫我去222房间看看。乙叔准备散伙去外地谋生。他们存款只有西块三毛钱。
我带着一万现金赶来222房间。房门外围了一群热闹人。
甲叔不许卖琴。乙叔坚决卖掉属于他的一半琴。他们是草根艺人在集市里卖艺。现在集市拆迁了。乙叔决定去外地谋生需要路费盘缠。甲叔劝说他去了外地人生地不熟不如留下谋生。老人们也劝乙叔年过半百万事求稳。
乙叔提醒甲叔他们不是本地人迟早会离开。晚走不如早走。
甲叔说你在这里三十年了大小事有几个熟人照应。你去了外地你身上没几个钱你活不下去。你做苦力你身体不行，你重操旧业你年龄老了没人用你。
乙叔说我们待在这里馒头酱豆腐都吃不起没必要坚持下去。
甲叔说一把三弦一把琵琶你卖了其中一件我不能卖艺。你离开我你也不能卖艺。
乙叔实在想不通卖艺养不活自己甲叔为什么坚持下去。
甲叔说我们不唱了这些熟客生活少了乐趣。我陪你去了外地没我们市场。我们在村里都混不开。
乙叔说现在到处挖地拆迁没有摊位。
我说恒阳不大不小有八十万人口饿不死你们。我借给你们一万块你们先把身体养好。你们一个月还我三百块。我会安排你们住进养老院。
他们准备磕头感谢我。我不许他们下跪我受不起大礼。
狗叔突然敲我家门借钱租房。他口气永远是我欠他的。我叫他进来坐。他说先租下狗窝。我问他借多少。他说够一个月生活。
我从里屋拿来三千块钱给他。我说牛大海免了大家一年租金。你大哥欠我钱。
他转身走了说：“我是被谁害的你心里有数。”
“叔。有猛鬼。”
他回过头看我一眼。我手指一下院子里灵堂。
他是个天生浪子是他的命数。他修的是碧山道法玲珑道是最古老道法专门捉鬼。
狗叔从死者身上发现是猛鬼害人。
狗叔来烧烤店结清五年前欠款。
二胖说现在有16个空房。212空着没人敢住。
“现在谁说了算。”
“牛家人委托小金打理筒子楼。101住着上任市长来这里养老。你对他说话不能大呼小叫。”
“他咬我吗？”
“他是大善人建设后街。”
“好官我好对待。”
“好的不能再好了。他们夫妻平易近人乐善好施。”
“姓什么？”
“姜老爷姜老太快七十岁了。”
“我大哥怎么回事？”
“他吸毒判了六年。花嫂和乌龟私奔了。”
“阿珍怎么死的。”
“大出血。妇科病。”
“田鸡呢？”
“他在医院陪床睡着了突发心脏病死了。”
狗叔住进212房间。拿起米缸盖子看见半缸大米生虫了。狗叔明白筒子楼里有鬼气的话大米不可能生虫。
老鬼送来西瓶白酒。提醒狗叔他五年前惹下的麻烦到现在没有结案还差牛家人十三万。
“我大哥怎么会家破人亡。”
“阿珍大出血死了。老花吸毒被判了六年。花嫂和乌龟私奔了。小金供花荣读大学。”
“他们是不是被人陷害。”
“没人害他们。你回来什么打算。”
“我重操旧业。”
“牛开山允许你回去吗。”
“财神庙法师厉害吗。”
“我没听说这事。”
狗叔打通牛开山电话说他回来上班还债。牛开山说你可以回来你别惹事。你明天去太上老君庙做法师，你睁大眼睛认准人下刀。
“我宰了十五万我只拿一万五。我跟你混了二十五年没有功劳有苦劳。”
“你明天上班。”
老鬼说牛春江现在是市局长。你大哥欠我三十万。我活不了几年，我杂货铺没生意。
“叔。我没钱。”
“你没钱不用激动。”
“我给你养老送终抵债。
“我指望不上你。”
“我在一天孝敬你一天。”
“我不挑食一天十个肉包子。”
狗叔赶紧答应。
“101是怎么回事？”
“大善人。”
狗叔最信任的人是老鬼、二胖、喜娘、老计、大门牙。
爸妈在屋里叮嘱花蕊不能告诉狗叔真相。狗叔脾气大会闹出人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