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九月份。庙村大变样。人们修路、绿化、拆迁、建盖养老院。每个人都有工作收入高。我到了夜里依然出摊卖女人时装。
鸡毛提着打狗棒在集市上来回溜达。告诉人们他是我的小弟。
“老板。这条裙子怎么卖。”
我背对着她说，全部一口价一百块。
“土狗。”
我回过头看见是刘天娇穿着制服。
郝局长安排她去了城管队工作实际上卧底调查李永生。我不知道她回来干什么。她说没有钱读大学，混个正式工作随便活着。
“我夜里去你家你洗干净。”
她强颜欢笑走了。我发现她突然回来对我投怀送抱没安好心。我对这个白白美美，嫩嫩粉粉的女人，我有足够多的抵抗力。
我骑车回来看见320房间亮灯。
人们在院子里议论刘天娇。
我把三轮车里的东西一趟接一趟搬进一楼一间库房。
我回家泡了一壶茶。点了一支烟。我回想和天娇的过往短暂却记忆犹新。
天娇抱着笔记本电脑推开我家门。她问我是要欠条还是要她。我两者都不要。她的眼神明显想不到我的回答。
“你放弃学业回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她从制服兜里掏出写好的借条递给我。她说结婚后会很快还我钱。我看她脸色对自己很失望。
我睡着没一会儿被她弄醒。我发现自己抱住一个人。她说你身上臭死了。我稳住心神准备开灯。她不许我开灯。我去了卫生间撒尿。
她从后抱住我。我的老二瞬间变成高压水枪。我身体抖开她双臂。逼着她离开我家。
我鼻子左右闻了闻我身上是很臭。
我第二天傍晚来了小澡堂洗澡。我递给喜娘一百块钱叫喜娘上壶好茶。
我进了换衣室。老计说我来了放新水。我叫他不用客气。
男人们坐在两个水池泡澡热情招呼我。
鸡毛递给我一支烟点上。我叫他不用客气。
一个大哥对我说：“前街城管扣押我煎饼车西年了前几天给我送回来了。”
“村政府欠我们工钱都给了。”
“没人敢欺负我女儿了。”
喜娘安排漂亮小妞给我放松筋骨我婉拒了。我不会在家门前偷腥坏了名声。
我半夜醒来又被天娇吓一跳。她站在纸箱子跟前数钱。每数一万块装进她背包。
我穿着内裤赶过来不许动我钱。
“你亲了我摸了我。”
“我给了你六千。”
“我死给你看。”
这句话没有吓住我。她的眼神吓住我点头。如果她死在我眼前那么我得罪了功德者会遭报应。
我看着她从我的纸箱里拿钱放进她背包。
我说差不多得了我还没结婚。
“我双倍还你。”
“借多少。”
“我需要十万块安排妈妈爷爷吃住。”
我提醒她三十二万加十万是西十二万。她双倍还我是八十西万。
“我去前街酒吧做小姐做一晚赚两千。”
我说，别啊，你是好人家的孩子。
“你包养我一年一百万。”
“你包养我一年一百就行。”
她递给我一叠钱：“这是六千六我包养你六十六年。”
“不是”
“你刚说的话不认账你是男人吗。”
“我允许你占便宜你差不多得了我也要生活。”
“我嫁给你。”
“你惹出事我摆不平。”
“你是警察怕什么。”
“警察管用的话你不会落魄。你只有十九岁看不透社会黑暗。”
她从背包里拿出一张老地契、一个新房本、房产证明书交给我过目。是筒子楼的房本在她名下。
她饿了。我手指一下冰箱。她走过来打开冰箱看见塞满了零食。
我坐上地铺认真看这三样东西证明筒子楼是刘赫的房产。刘赫现在把房产过继给刘天娇。
她递给我一个水果罐头叫我打开盖子。我说罐头很凉吃坏肚子。
“那我吃什么。”
我手指一下放在电脑桌下的高级礼盒都是姜老太送给我的。她叫我去拿。
我拿来一个礼盒看见她躺进被窝。她对我翻白眼叫我关灯。
“我不和你一起鸡蛋碰石头。”
她点点头。
我拆开礼盒叫她赶紧吃。她叫我关灯。
“我睡不起你。”
“快去快去。”
我走过来关灯。她赶过来抱紧我。她身上只穿内衣。她说她是传统女人只能嫁给我。
我心里开始打算盘。我娶了功德者的后人对我是好事。而我没实力和牛家人对着干。仙姑不许我多管闲事。
“你怎么做了这个职业。”
“郝局长安排我有份正式工作。我只有高中学历只能见好就收。我以为你很爱我。”
“你高估自己会害死你。我在市局接触过你爸的案子。”
“我爸不能白死。”
我看着她哭开的眼睛。我提出和她做名义夫妻保护她。她的眼神明显又没想到我的回答。
我说从实际出发咱俩不适合做夫妻。我要求会过日子的女人首先是生孩子。你十九岁是个没有玩够的年龄。我愿意帮你其实只有一个原因是你的太爷爷刘岳汉是我家乡人的恩公。
她说我的爱情很简单谁对我好我爱谁。我的处境很糟糕我需要会赚钱的男人养活我一家人。
我说你年轻漂亮学历高你嫁给有钱人不难。
“有钱人只会玩我不会娶我。我就算是卖我卖给人品好的人。我生孩子没问题。”
“我考虑考虑。”
“关键是你认为我值不值得你娶我。”
“你安心和我过日子我求之不得。”
她跪下身对我发毒誓做个好妻子。我被她较真的态度忽悠了。
我扶起她叫她说实话。她坦白郝局长安排她去暗查李永生罪证。郝局长现在是公安副厅长。
我问她知道李涵的妻子是谁吗。她摇摇头不知道。我说他的妻子是厅长的大女儿。牛春江的妻子是厅长的二女儿。
我问她知道恒阳市皇帝是谁吗。她不知道。我说是姜老爷。我和姜老爷交情好罩得住你。我知道你爸爸的死因和姜家人没关系。她好奇我怎么知道。我说你信我就对了。她点点头还算开心。
她好奇画像少女是谁。我说是观音大士身边的玉女。
她抓住我的金项链黄金坠子问是什么神仙。
“月老。我妈给我的。我给你生儿子女儿。”
我听后心情激动她要什么我给什么。我需要个女儿做我传人是最重要的事。
她叫我在前街买房。我现在钱不够。我叫她今天去租电梯房她和家人住下。她死活和我住一起我只能同意。
花蕊站在门外叫道：“金哥。你家来人了。”
“知道啦。谢谢啊。”天娇叫道：“我和他结婚了。”
花蕊回过身冲院子里喊话：“小金哥和天娇结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