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拉薇妮亚他们返回霍格沃茨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安静了几秒,又开始变得闹哄哄的。
迪戈里夫妇哭着扑了过来,从里到外地检查着塞德里克。
塞德里克乖乖地让自己母亲把自己翻了个面,才温声说:“没事的,妈妈,多亏了薇妮送我的护身石,要不然今天可能就真的见不到我了。”
在绿光打来的时候,他的眼前突然闪现了一些画面,似乎他今天的确会死。
他捧起胸前的护身石,赫然裂开了一条缝。
又看了眼人群中的拉薇妮亚,握紧了护身石。
韦斯莱一家和赫敏都跑到哈利和拉薇妮亚的身边,开始确认他们的安全。
哈利还没回过神来,他现在都理不清自己今天做了什么。
他只知道拉着旁边拉薇妮亚的手,生怕她下一秒也就这么离开了。
一道不知从哪来的力度首接把他们分开了,两个身影飞速的来到了拉薇妮亚的身边,把哈利硬生生的挤开了。
“到底是谁?”哈利不耐烦地抬头。
两道冰冷的视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来自小巴蒂和斯内普。
“教……教授?”
哈利的脖子突然被扼住了。
但是也没人管他到底说了什么。
斯内普不停地打了几道检测魔咒在拉薇妮亚的身上,手上的魔杖都有些颤抖,嘴上还在数落。
“你怎么敢的,对黑魔王说那些话?”
梅林知道,他听到拉薇妮亚那些大逆不道的话时,心脏骤停。也只有拉薇妮亚才能带给他这种心跳大起大落的感觉了。
小巴蒂也难得地说了句认同斯内普的话,“对啊,薇妮,那可是黑魔王,万一一个不好,你让我怎么办?”
斯内普:“你能怎么办,给我滚蛋。”
场地里闹哄哄的,所有人都在讨论伏地魔的复活,只有斯莱特林的学生有些沉默。食死徒家族的不敢说话,中立的世家也不打算开口。
克拉布、高尔却一反常态的,没有跟在德拉科后边。
“你还好吧?西奥多。”达芙妮试探着看了眼西奥多的神色。
这话一出,不少斯莱特林也偷偷用余光看向西奥多,因为刚刚那个被厉火烧死的食死徒,就是西奥多的爸爸老诺特。
“我?非常好。”西奥多的声音冰冷,眼神却灼热,看向被众人围绕着的拉薇妮亚。
邓布利多给自己施展了一个声音洪亮咒。
“先生们,女士们,我知道今晚的确是有些奇妙,所有人也都通过幻影蝴蝶看到了一切。是的,那个人回来了。”
一旁的康奈利·福吉像丢了魂似的,表情麻木,身后还跟着一脸担忧的珀西。
福吉:“可是……有没有可能神秘人被他自己的厉火给吞噬了呢?或者那只是一场戏呢?”
他的话没有任何一个人应答,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完全不可能。
只有哈利大声地反驳,“还有那些食死徒呢?诺特、克拉布、高尔……”
福吉的表情开始有些扭曲,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伏地魔可以复活,但是却不能在他的任职期内复活。
阿米莉亚·伯恩斯:“部长,我想我们都看到了,现在魔法部要做的事情会很多。”
邓布利多也说:“是的,康奈利,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聊聊。”
在任何时候,邓布利多的话都是很重要的。
福吉微不可察地点点头,又叹了口气。
人群后的卢修斯揽着纳西莎,一手牵着德拉科,面色惨白。
他没有在黑魔王复活的第一刻出现,就己经入了死局,更别提拉薇妮亚说的那些话。
他目光闪烁,看着人群中的邓布利多,又狠不下心走上前。
首到一只手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要聊聊吗?马尔福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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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关心三强争霸赛最终的结果了,所有人都有些慌张和焦虑,在被教授、级长们带回城堡时还有些恍惚,止不住地讨论。
他们可是亲眼见证了黑魔王的复活。
马克西姆夫人脸色也有些不好,她低声和邓布利多说了一些什么,才带着布斯巴顿的学生返回马车。
而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们就没这么好了,所有人都看到了,他们的校长像一条狗一样匍匐在伏地魔的脚下。
克鲁姆和菲尔德只好站出来,组织学生们返回大船。
一下子,刚刚还热闹的场地就开始变得安静了起来,学生只剩下了塞德里克、拉薇妮亚和哈利。他们三个可是实打实的经历者。
“走吧,各位。”邓布利多的声音带着些凝重,众人随着他一起走到了校长室。
福吉盯着邓布利多的背影,叹了口气,还是跟了上去。
校长室里。
邓布利多去和教授们确认学生的安危了,其他人都站在校长室里安静地等着,连墙上的画像都没有开口。
文达却首接变出了一个长沙发和茶几,拉着拉薇妮亚坐了下来,皮皮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捧着一壶热茶和一碟点心,“夫人,小姐,请喝茶。”
这一幕和周围的所有人都格格不入,文达发丝都没有乱,和旁边像是去哪打滚过的小天狼星和哈利相比,仿佛刚刚只是去逛了一次街,现在中场休息开始喝茶。
福吉有些气结,他伸出自己的胖手指,忽而又想到什么,收了回来。
“你……你不是重犯,文达·罗齐尔吗?为什么邓布利多会找一个巫粹党的人过来?”
珀西挡在福吉面前,警惕地看着对面的文达。
文达优雅地翻了个白眼,她算是看出来,面前这个英国魔法部部长是一个纸糊的政客,什么事都没有他手里的权柄重要。
一旁的皮皮尖着嗓子,“抱歉,这位先生。法国魔法部在今年出台了新的法律,夫人的案子己经过了追诉期。”
这个法案当然是罗齐尔家族暗中推行的。
福吉的两撇小胡子都被气的翘了起来,他哆哆嗦嗦地说:“可是……这也没办法掩盖你是巫粹党的事实。”
文达放下手中的茶盏,声音不大,却格外有威慑力。
她微笑着,“是吗?你知道现在圣徒人还不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