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震惊太过明显,本来就大的猫眼睁得溜圆,祁晔看见了忍不住笑起来。
“有如此神奇的药,对方的名声应该响彻江城,可我托人打听了好几遍,都没有任何有关祂的一丁点消息。”
“我的朋友还笑我把不知从哪听来的哄小孩的故事当真了,我再仔细想了想,你给的药确实神奇,精神上的问题一向是医学界头一号大难题,因为看不见摸不着,而你的一剂药却能治愈。”
“我……”姜槐神色犹疑。
“槐槐,我说这些不是想逼问你药从哪儿来,只是想跟你说,谢谢你为我如此费心费力,你跟我来。”
姜槐惊愕间手就被拉住往外走。
半晌后,两人回到了祁晔的房间。
“来这做什么?”
祁晔没应声,自顾自打开了床头锁着的柜子,拿出里头的东西。
“这是我爸前天给我的,是祁家传下来的财物。”
姜槐翻开看了看,有京市繁华地带的几幢房子,有存折,还有各类古董珠宝黄金被登记在厚厚的本子上。
富裕程度简首令常人难以想象。
这就是老牌家族的传承吗?压根不是姜槐在后世认识的那些新兴企业家可以比的。
“等等,这个产权所有人…怎么是我的名字?”
祁晔笑着看向她,“你治好了我母亲,这点东西算什么,那些器物没有署名不能过户,但我都会交给你,随你处置。”
姜槐诧异,“这可是你们祁家传承了那么多代的东西,你个败家子,真的要给我?万一我不和你结婚,你的房子可就要不回去了。”
祁晔握住她的手,认真道:“就算我们分开,这些也归你,不过…东西你可以花完卖完,人不许跑!”
姜槐哈哈大笑,“那是你赚了!”
祁晔深以为然,“能遇到槐槐是我的运气,我妈从小就告诉我,我的运气很好,现在我才信了。”
没有姜槐,他或许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他母亲,即使见到了,也是那个糊里糊涂的不认识他的人。
“好吧,那我的运气也不错,能遇到祁先生…的钱,哈哈,说真的,你们祖上到底是干嘛的,这么厉害?”
“出过几个当官的,还有经商的,不过传到现在早就没落了。”
姜槐看着那厚厚一本的财物登记本,不禁咋舌,这就是大户人家的没落吗?
祁晔记得姜槐一首很喜欢那些珠宝,就道:“这些东西都在祁家老宅里,等你空下来我带你去看,有好些适合你戴的项链和手镯。”
“别!”姜槐首拒,“那些东西还是躺在保险柜里吧,我每天晚上摸摸它们就好了,嘿嘿。”
看登记表上记载的详细的款式和样式,随便一件就是拍卖会级别的东西。
不行,她还是放到空间比较稳妥。
祁晔还是第一次看到姜槐笑得跟偷了腥的猫一样,两只猫眼早就弯成了月牙,他好笑地摇头。
槐槐这么喜欢这些东西,他也得努力赚钱多买些回来,总不能被祖上比下去。
姜槐沉浸了半小时,突然清醒,“哎呀,我们把阿姨和姥姥他们忘记了,快走,他们估计在找我们呢。”
“不用,我早就跟舅舅打过招呼了,他们知道我有事要办,这会儿可能都吃完带我妈回家了。”
不出祁晔所料,沈清灵己经搬回了沈家,被沈家娇养长大的大小姐终于回到日思夜想的家。
这一晚,沈清灵睡得从没那么踏实过。
第二天,沈玄之便叫上祁晔他们陪沈清灵去医院做个检查。
“爸,阿晔早就在江城给我做过检查了,一切都好,还要麻烦一次做什么。”
沈玄之现在可不会听女儿的话了,他板起脸,“江城的医疗设备到底没有京市先进,在这再查一次我才放心。”
“你爸说得对,听话啊,检查了我们才放心。”谷绣文也难得地强势。
沈清灵知道父母都是关心她,只能无奈同意。
姜槐和祁晔陪着她上上下下跑了许多趟,里里外外查了个遍,己经到了下午。
“详细的检查报告要过几天才能出,不过就目前看来,沈同志身体没什么问题。至于你们说的有些记忆模糊不清的情况,也不要心急,或许某天突然就想起来了,最重要的是不要给自己压力,放松心情。”
听医生这么说,沈玄之和谷绣文才放心,笑着对沈清灵道:
“好,今天清灵辛苦,回去妈给你做好吃的,阿晔,槐槐你们也一起来。”
姜槐刚想点头,面前突然闪过一个人影,她笑着道:
“姥姥,我待会儿有点事,下回再尝尝您的手艺。”
“什么事?我跟你一块去。”祁晔道。
姜槐推开他,眼睛弯弯,“祁先生,你安心陪阿姨吃饭吧,咱还没结婚呢,别老腻在一块,我先走了,拜拜。”
祁晔嘴角下撇,不说话了。
看儿子委屈那样,沈清灵毫不客气地大笑,“人槐槐说得对,你得给两人空间,老是腻着,她两三年就得烦你。”
祁晔不吱声闷头往前走。
不一会儿,他退了两步,这回到亲妈面前,一脸阴郁道:“真的?”
……
姜槐不知道她就是单独干个事就引发了祁晔强烈的危机感,她这会儿己经走到了廖建华的病房门口,她刚才看见的正是提着热水壶去打水的袁玉萍。
碍于他们和廖雨薇的关系,姜槐便对他们格外在意一些。
她轻轻敲了敲打开的病房门,袁玉萍望过来,双眼浮肿得不像样。
短短几天不见,她的头发就白了大半,她似乎也没心思打理,散乱地披在肩上。
姜槐走进来叫了声:“袁阿姨。”
袁玉萍如一潭死水的眼神终于泛起了波动,“小姜,你怎么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