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官慈祥的看着林默,问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林默。”
“你最近有什么烦恼吗?”
林默点了点头,说道:“有,我一首都很倒霉,能帮我转运吗?”
神官笑着说道:“一个人的气运是由上天来注定,后天很难发生改变,不过幸好你遇到了我,正好我有一块转运符,只要你每天虔诚的祈祷,那么你就会厄运退散,好运尽来!”
听到这话,林默顿时没了兴趣,他可以确认这就是个骗子,心中倒是没有多少失望,因为世界所降下的诅咒本来就不是那么好解的。
一张鬼画符被神官叠成三角装进了锦囊中,他递给林默说道:“要一首携带在身上,每天虔诚拜三拜,好运自会到来。孩子,来接受神的赐福吧!”
接受完所谓的祝福,林默面无表情的回到了自己父母身边,冲他们微微摇了摇头。
自己还真是愚蠢啊,竟然会对这种事抱有期待,不过也好,打破了自己心中最后一丝幻想。
林诚他们并没有把失望展现出来,只是摸了摸林默的头,笑了笑。
宴会很快便结束了,雪之下一家自然是注意到了林诚,想要私下进行一次聚会,但是被林诚找个理由拒绝了,就这样,今天的事情才算彻底完结。
……
转眼己是一个星期之后,林默久违的来到了旧教学楼,看着自己眼前熟悉的人体模型,林默有些感慨的说道:“真是好久不见了!你吃了吗?没吃的话吃我一拳!”
拳打脚踢之后,林默就进入了贤者模式,随手拿起了一边的漫画看了起来,真是久违的一个人的世界啊!
“什么东西啊!脏死了!”
林默还没有听清是谁在说话,一个东西便砸在了他的头上,林默捂着微痛的额头,看着地上的耳机,一时间有些懵逼。
这算什么?天降横祸?我寻思着也没和女主接触啊?
他扭头向窗外看去,看到了莫名火大的一幕,西宫硝子又被欺负了!(对不起硝子!但我真的需要你来推进剧情! ??^??)
但这次林默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并没有上去帮忙的打算,真的好烦啊,天天被欺负,这辈子没见过这么窝囊的人。
大和文也和他的小伙伴们继续嘲笑道:“带上那个东西之后,你其实是能够听得到吧。”
西宫硝子捂着耳朵蹲在地上抽泣,并没有搭理他。
大和文也感觉自己被冒犯,生气的抓起西宫硝子的手腕,她他拉了起来,冲着她的耳朵喊道:“我在和你说话,你到底有没有听到!为什么不理我?是不是看不起我!”
看到这一幕林默坐不住,因为他看见西宫硝子的耳朵流血了!
玛德!这群畜牲!
林默抄起一边用来打假人的木棍,从窗户外翻了过去,一言不发的冲过去。
大和文也:“西宫你……啊!!!”
现场一共三个人,林默雨露均沾,第一棍先打腿,因为会逃跑,第二棍打嘴,因为会喊救命,第三棍,棍棍暴击!
这一次西宫硝子并没有发挥她那泛滥的善心,她蹲坐在地上,低头捂着耳朵不停的抽泣着,耳朵的痛觉使她根本顾不得外面发生了什么。
耳神经连接式助听器,被大和文也粗暴的拔了出来,导致西宫硝子的耳朵进一步恶化,完全听不到声音了。耳中传来犹如针刺一样的疼痛,鲜血浸染手掌,西宫硝子有一种想要去死的感觉。
给他们三人打得头破血流后林默就停手了,并不是担心打死他们三个畜牲,而是担心西宫硝子出什么事,耳朵流血这种非常靠近大脑的伤口,一不小心会造成更严重的创伤,所以必须马上联系医院!
雪之下雪乃姗姗来迟,看着眼前血腥的场面,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看着林默手持木棍站在几人中间,随即又松了口气。
林默一般不打人,除非对方很过分。
然后她就注意到了蹲坐在地上西宫硝子,连忙跑了过去,看见捂着耳朵的手上的血,瞳孔一缩,也顾不得其他什么,连忙说道:“你照顾好硝子,我去喊老师叫救护车!”
林默没有回话,微微点头表示同意。
雪之下雪乃立马跑了出去,同时,心中不由得自嘲道:雪乃啊雪乃,这一次你又保护了什么?
当时雪之下雪乃拒绝了西宫硝子一起上厕所的请求,回来后就听见别人说西宫硝子被其他人带走了,虽然立马一路打听了过来,但显然还是晚了一步。
…………………………
“医生!硝子的情况怎么样?”
西宫八重子见医生出来,便立马冲了过去,脸上尽是担忧的神色。
勾木医生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情况很不乐观,这孩子本来就有先天性的创伤,再加上这次的创伤,这孩子往后恐怕听不见任何声音了。”
西宫八重子眼前一黑,差点倒了下去,幸好神代智惠立马扶住了她。
听到医生这样说,雪之下雪乃死死的握紧了自己的双手,如果自己能再小心一点,能在快一点就好了!什么正义?什么正确?自己不过是一个什么事都办不成,从始至终都在自娱自乐的小丑罢了!
眼神瞬间空洞起来,雪之下雪乃看向了林默,身为这一次事件的拯救者,她迫切的想要从这里得到点什么。
但林默眼神中从始至终只有平淡,冷漠到极致的平淡,仿佛一切都和他无关,只是一个路过的普通人。
明明发生了这样的事,他为什么会这么平淡,甚至冷漠?
雪之下雪乃并没有发现林默有什么特别突出的情绪,好像他己经死掉了一样,活着的只是躯体,自然也没能从林默那里得到一点心理慰藉。
啊,自己又把事情搞砸了。
心中发出这样的感叹,雪之下雪乃的眼神彻底变得空洞。
“雪乃?”
发现了自己女儿的异常,雪之下玲子疑惑的叫了一声。
雪之下雪乃抬起头平淡的说道:“怎么了,母亲?”
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甚至过分的平静,但当雪之下玲子对上那双空洞的双眼时,心中不由得被吓了一跳,一种莫名的惊悚感涌上她的心头。
这还是自己的女儿吗?
既然自己的坚持从始至终都是错误的,那么所谓的正义和正确,其实也没有必要分的那么清楚,自己只需要浑浑噩噩的,不需要思考,做一个听话的傀儡,成为母亲所期望的人,成为像姐姐一样完美的人,这样的话,自己就不会再犯下“错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