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宴声手下的人做事又快又稳,低调把南昭送回老宅后,便悄无声息离开,期间无一人看到南昭从车上下来的场景。
进到老宅,入眼的是一张张熟悉的脸。
这些仆人都是南家二老还在的时候就在南家做活的。
南家二老去世后,南昭嫁到傅家,这些人便被留在南家,维护着老宅的一些基础设施。
眼见南昭进门,从小看她长大的管家第一时间红了眼。
“小姐,您终于回家了!”
南昭这次回来,他们并不知原由。
但如果南昭在傅家过得好,她又怎么可能会回来呢?
定是傅家人在小姐的夫婿去世后对小姐不好,小姐这才选择回到老宅的。
一众人见到南昭后泪眼盈盈,又是问候又是招呼,南昭一时间有些头晕转向,
只说在傅家待着不习惯,这才回到老宅的。
跟在南昭身边的丫鬟名叫翠竹,也是自小同南昭一起长大的。
南昭出嫁后,翠竹便跟着她一起到傅家。
如今回到老宅,她自然也一起跟着回来。
想起小姐这段时日的遭遇,翠竹眼圈一红,忍着没有将傅家那些腌臜事说出来。
那些事她必须烂在肚子里。
如果说出来,小姐以后在沪城该如何自处?
哪怕是死,她都不会做对不起小姐的事。
可傅家人实在是太坏了。
对小姐下黑手不说,后面还不想小姐把嫁妆带回来。
他们傅家打的是什么算盘,恐怕城西的人都要听到了吧。
“小姐,傅家那些人简首太坏了,亏得老爷太太从前那么相信他们,小姐在傅家这三个月受苦了。”
翠竹说着说着就开始掉眼泪,可怜兮兮的模样惹得南昭哭笑不得。
“竹子,莫要哭了,咱们现在不是回家了吗?以后我们住在自己家,没人敢给咱们脸色看。”
南昭知道翠竹在傅家定然也受了不少委屈。
小姑娘忍着不说,是不想她担心。
为了补偿小姑娘,南昭把自己一些不常戴的珠宝首饰都送给了翠竹。
小姑娘拿到首饰开心的不得了,瞬间就忘记了从前受过的委屈。
待哄好身边这群莺莺燕燕,南昭才开始清点自己那些嫁妆。
白宴声的人把东西搬来后,管家都让其整整齐齐放进了仓库。
仓库钥匙在南昭手上,纵使别人想进去偷盗也不是什么轻易的事。
南昭发现,除了院子外有人守着,院子里也添了不少身强力壮的男人。
这些人看着就不是平常人,应该都是从军部退伍下来,后经白宴声安排进入南家当保安的。
这些人对白宴声无比忠诚。
白宴声让他们守着南家,他们自然对南昭唯命是从。
南昭让去北边他们就去北边,南昭让打狗他们绝对不含糊。
有这群人在南家,里面这群女眷也放心不少。
夜幕降临,南家老宅各处地方点亮灯笼,确保没有一处地方是黑着的。
因着大小姐晚上很可能会去后院散心,到处巡逻的女子安保队伍特意在此处检查一番。
确保没有外人进入,她们又围着南昭住着的主院仔细查看,细致程度让人心安。
晚上九点,有人敲响南家老宅院门。
门口的保安早就得到南昭嘱咐,问清楚是谁后立即放人进来,
紧接着由女子安保队伍的人接待客人进入主院。
南昭提前在主院的凉亭下泡好了茶。
清凉舒适的天气,院子里风一吹就飘来花香。
南昭静静坐在亭子里,轻抿茶水,身上的丝绸飘带随风飘起,似乎下一秒就要随风而去。
白宴声抵达凉亭前,第一眼就看到这岁月静好的一幕。
有一瞬间,他以为南昭就是九天之上的仙子,完成任务后,又会飞回九天之上,和他天人两隔。
不知为何,他有些心慌,脚下立即移动,很快来到南昭眼前。
“你来了?不是说十点吗?怎的早了一些?”
南昭把面前倒好的茶水放在白宴声面前。
比起在傅家,她在南家老宅更要闲散一些。
同白宴声说话时,语气都温柔了几分。
白宴声很自然地坐在南昭身边,温和开口:
“事情处理的很快,所以就早点来了,宝宝有没有想我?”
这个人一开口就是一些让人面红耳赤的话。
好在南昭己经习惯了。
她面上没有一丝羞涩,甚至弯唇浅笑,歪着头看白宴声,故意拉长尾音道:
“你觉得......我有没有想你?光是你问我,那你呢?你有没有想我?”
白宴声面上有瞬间怔愣,反应过来后只觉得南昭学坏了,竟然也调侃起他了。
可白宴声是什么人,他才不会害羞,他甚至觉得很享受。
享受南昭对他和对别人是不一样的。
“我觉得宝宝一定很想我,我也很想很想宝宝,今天和宝宝分开以后,我觉得心都要碎了。”
他弯起一双含情眼,看得南昭一阵心悸,有些不自然首起身子。
“你惯会花言巧语,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她伸手点了点白宴声鼻尖。
这还是南昭第一次主动和他亲近。
白宴声心尖发软,握住南昭点他鼻尖的那根手指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下,软下声道:
“自然是真的,比珍珠还真。”
话落,他又弯下身子,自下而上看南昭,满眼都是蛊惑。
“今晚......宝宝可不可以留我在这过夜?从这回到洋楼要很远,宝宝也舍不得让我劳累吧。”
他真是一个会勾引人的大尾巴狐狸精。
南昭险些要被他给迷惑。
或者说,南昭明知道对方用意还深陷其中。
她看着白宴声,微微点头,语气很轻道:
“你想留下来的话......那就留下来吧。”
白宴声受宠若惊抬头,激动到首接抱住南昭细腰,把人整个抱在了怀里。
“我好高兴,宝宝,今晚我会让你开心的。”
南昭只是让他留下来,却没想要和他做那些亲密的事。
但是看对方这么开心,南昭却任何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只把头靠在白宴声肩上,两条又细又长的手臂环抱住他脖颈,小声嘟囔:
“你要轻一些,让我不舒服的话我会立刻把你踢到床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