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镇上,孙贵根三人首奔朱家。
朱家,李枝花上前敲门,不一会儿里面就有人开了门,一个小厮探出头来问道:“你们找谁?”
“我是你们少奶奶的娘家人,今天来找亲家母有事。”
那小厮仔细看了看李枝花,看起来确实和少奶奶有点像,随后说道:“进来吧。
李枝花三人闻言欣喜地跟上去,进门之后看着朱家的宅子,眼里尽是羡慕,心里感叹孙莲也是过上好日子了。
那小厮把他们领到前院堂屋“你们先在这待着,我去告诉夫人。”
那小厮进了后院,找到朱妈妈“朱妈妈,少奶奶娘家人来了,要见夫人,他们在前院等着呢。”
朱妈妈闻言皱了皱眉“他们怎么来了?我去看看。”
说着朱妈妈就往前院去,见着李枝花三人东看西看,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你们有何事要见夫人?和我说便是。”
李枝花现在可不怕朱妈妈“自然是有重要的事,还是请亲家母出来比较好。”
朱妈妈闻言一时拿不准他们说的是什么事,只好回去请朱夫人。
朱夫人自然也很厌恶孙家人,要不是他儿子断了双腿,他们家又怎会和孙家这种人家接亲。
“走,我倒要看看他们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朱夫人带着朱妈妈到了前院,坐下后朱夫人淡淡道:“不知亲家母有什么重要的事?”
李枝花笑着说道:“之前亲家母看上我家小莲,这是她的福分,但你们朱家再怎么有钱也不能打人。
昨天小莲回门,我看见她手上青青紫紫一片,这件事你们朱家是不是得给个说法?这件事传出去对你们朱家也不好吧。”
朱夫人看了一眼朱妈妈,随后开口道:“说吧,你们想要多少钱?”
李枝花见朱夫人这么痛快,有些不敢相信,一旁的孙贵根和孙耀祖闻言眼睛一亮,孙贵根在背后悄悄扯了扯李枝花的衣服。
李枝花回过神,佯装伤心,掉了两滴泪“小莲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一想到她身上的伤,我就心痛,这不是钱能解决的。”
“十两”朱夫人早就知道孙家人的嘴脸,若是真心疼女儿,孙莲也不会嫁进他们家了。
“哎呀,我可怜的女儿,娘本以为你能过上好日子,没想到把你推进火坑了,我可怜的小莲!”
“二十两,以后我不想再看见你们。”
李枝花见好就收,擦擦眼泪“好。”
朱妈妈拿来两锭十两的银锭放在桌上,李枝花赶紧收好,随后和孙贵根和孙耀祖马上离开了朱家。
“夫人,这孙家也太不要脸了,万一以后再来怎么办?”朱妈妈担忧道
“以后再来就打出去,放心,以后他们不会见到孙莲了。叫她到我房里来。”
“是,夫人。”
后院西厢房,孙莲不安地坐在房中,不知道爹、娘他们来了没有。
朱大郎靠坐在床上,看着孙莲走神的样子,生气道:“发什么呆,我口渴了,给我倒杯茶来!”
孙莲吓地抖了一下,赶紧倒好茶端过来,朱大郎接过茶,喝了一口就泼在孙莲脸上“贱人,茶都凉了,也不知道换一壶,我娘就是让你这么照顾我的!”
“我马上去换一壶。”
孙莲拿起茶壶转身出去,正好碰见朱妈妈过来。朱妈妈看她这副样子,一脸不耐烦“怎么又惹少爷生气?夫人让你去她房里。”
孙莲一脸惊恐,她不想去,这朱家人一个个都是魔鬼,朱大郎自从双腿断了之后就喜怒无常,动不动就打人。
朱夫人生朱大郎的时候伤了身子,把朱大郎这个儿子当宝贝一样供着,朱大郎一生气,她不仅要被朱大郎打,朱夫人也不放过她,这三天她过的生不如死。
“朱妈妈,少爷要喝茶,我先去换壶茶。”孙莲找借口拖延。
朱妈妈抢过茶壶“我去换壶茶,你先去夫人房里,你知道惹夫人生气是什么后果。”
孙莲想到朱夫人发怒的样子,浑身颤抖,她不敢忤逆,只能往朱夫人房里去。
进去之后,朱夫人坐在桌前慢悠悠地喝着茶,孙莲低着头上前“不知母亲找我有什么事?”
朱夫人瞥了孙莲一眼,脸上没有表情“你不知道?那你的好爹、娘是怎么找上门来的?”
孙莲闻言眼睛睁大,一脸慌张,爹、娘己经来过了?
朱夫人见她这副表情轻笑一声站起身“你不是想让她们救你吗?可惜,她们收了二十两银子就高高兴兴地走了。你还不明白吗?在他们眼里五十两银子可比你更重要多了。”
朱夫人步步相逼,孙莲后退几步瘫坐在地上,眼里尽是不可置信,她不想相信,明明娘说了会帮她的,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她也是爹、娘的孩子。
看着孙莲绝望的样子,朱夫人很是满意“朱家今日给出去的二十两银子,以后我就要从你身上讨回来。”
朱夫人从桌上的竹筐里拿出一根绣花针,孙莲注意到朱夫人的动作,摇着头往后退“母亲,不要,我求求你,我....听话,我当牛做马,求求你。”
长针的寒芒倒映在孙莲的眼眸,尖锐的疼痛在手臂上蔓延开,朱夫人看见孙莲痛苦的表情似乎得到了巨大的满足,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是不是很痛?”
诡异的笑脸变得狰狞“可你的痛不及我。”
房中传来孙莲痛苦的声音,朱妈妈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守在门口。
渐渐里面的声音弱了下来,门从里面打开,朱夫人看起来心情似乎不错“把人弄出来,让她跪在院子里,今晚不用给她吃饭。”
朱妈妈赶紧答应一声,进去把昏过去的孙莲拖出来扔在院子里,孙莲面色苍白,双眼紧闭。
朱妈妈不敢耽误,紧接着赶紧把房间里收拾干净。
朱夫人抿了一口茶问道:“朱妈妈,老爷回来没有?”
朱妈妈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回夫人,没有。”
朱夫人闻言喝茶的动作顿住,脸色阴郁“你去请。”
“是,夫人。”
紧接着朱妈妈赶紧转身出去了。朱夫人手上的茶杯在地上摔得西分五裂,拿起针线篓的布娃娃一针一针地往上面扎“贱人,去死,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