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你个小野种,竟然敢咬我。”王妈妈痛的手上的戒尺都掉了,使劲去掐陈雪如,想让她松口。
陈雪如就是不松,她要咬死这死老太婆。
王妈妈好不容易甩开陈雪如,撸起袖子看着深可见血的牙印,顿时怒上心头,捡起地上的戒尺就打算好好教训陈雪如。
突然身后响起陈浩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爹爹!”
陈雪如看见陈浩如同救星一般,想要站起来,但她身上的伤实在太痛了,动一下就会牵扯到伤处。
王妈妈身体僵硬赶紧行礼道:“老奴见过大人,大人怎么来了?”
院子其他的婆子丫鬟都跪了一地,刘妈妈趁机挣脱了那两个押着她的婆子,扯掉嘴里的布。
“大人,你要给小姐做主啊,小姐快被这个老虔婆打死了。”
陈浩一个眼神也没给王妈妈,快步上前扶起陈雪如“雪如,你怎么样?”
陈雪如眼中含泪“爹爹,我身上好痛,王妈妈拿戒尺打我。”
陈浩肉眼可见地慌了“哪里痛?孟武,快去请大夫来。”
“是,大人。”
孟武不敢耽搁,赶紧出府去请大夫了。
“我屁股疼,大腿后面也疼。”陈雪如哽咽道
陈浩听此顿时就明白了,怒火中烧,看了一眼王妈妈,他是见过这些后宅的腌臜手段的,专挑人隐秘的地方打。
王妈妈不寒而栗,赶紧解释道:“大人,老奴只是在小姐练习出错的时候小小地惩罚了一下。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这都是夫人嘱咐的。”
陈浩充耳不闻,抱着陈雪如进房,刘妈妈赶紧跟上,路过王妈妈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陈雪如趴在床上,陈浩着急地看向刘妈妈说道:“刘妈妈,快看看雪如的伤怎么样?”
刘妈妈赶紧上前,陈浩退到屏风外回避。刘妈妈小心地褪下陈雪如外裤,大腿和屁股青紫一片,有些地方隐隐渗血。
陈雪如倒吸一口凉气,攥紧了手,刘妈妈擦擦眼泪哽咽道:“都怪老奴没用,护不住小姐。”
“不怪你,刘妈妈,都是那个老虔婆的错,爹爹一定不会放过她的。”陈雪如强颜欢笑安慰刘妈妈
刘妈妈忍着眼泪出去把陈雪如的伤告诉陈浩,陈浩攥紧了拳头“你照顾好雪如,等大夫来了让他开药。”
刘妈妈点点头,陈浩一挥袖子转身出去了。刘妈妈看着陈雪如那伤眼泪止不住地掉,她是陈雪如的奶娘,从她还不足一岁就开始照顾她,长这么大从来没受过这么严重的伤。
另一边孟武急匆匆地带着大夫回来了,赵衙役正愁怎么找大人说苏姑娘的事,上前拉住孟武把苏姑娘来找小姐的事告诉他。
孟武本想让赵衙役把人先打发了,但又想起小姐的嘱咐,苏姑娘来找,一定要好好请进来。
“你首接带苏姑娘去西院,小姐受伤了,我现在要带大夫过去。”
赵衙役闻言赶紧放开他,随后去前厅转告苏明月和苏有道。
“苏姑娘,我先带你去西院,麻烦苏相公在此等候。”
苏有道点点头“好,多谢赵衙役。”
赵衙役带着苏明月径首进了西院,此时的西院乱糟糟一片,王妈妈被人押着,其他婆子丫鬟聚在一处,十分惊慌。
赵衙役跟苏明月解释道:“小姐受伤了,请苏姑娘在偏房稍等片刻。”
苏明月听见陈雪如受伤也有些担忧,好端端地怎么受伤了,看这院子里的景象,不像是小伤。
但苏明月也不能贸然闯进去看陈雪如,只能在偏房等候。
赵衙役找到孟武跟他说了一声苏姑娘在偏房,随后便离开了。
此刻刘妈妈跟大夫说了陈雪如的伤情,大夫立即开了药酒,让刘妈妈给陈雪如上药,然后开了内服的方子。
送走大夫后,孟武安排两个人去熬药,回来正好碰见刘妈妈从房里出来,孟武随即把苏姑娘来找小姐的事告诉刘妈妈。
刘妈妈去偏房请苏明月,小姐因为上药痛的不行正难过,苏姑娘来了她肯定高兴。
刘妈妈到了偏房跟苏明月说明之后就带她进去看陈雪如,苏明月快步跟着刘妈妈进去,陈浩此时己经不在房里了。
绕过屏风,苏明月见陈雪如趴在床上,在外的皮肤青紫一片,看着很是吓人。
刘妈妈上前说道:“小姐,你看看是谁来了?”
陈雪如慢慢地转头,看见苏明月眼睛一亮“明月,你终于来了,你不知道我这些日子可遭罪了。”
苏明月上前坐在床边,面露忧色“你怎么弄成这样了,是不是很痛啊?”
陈雪如眼泪汪汪“特别痛,明月,我跟你说...............”
陈雪如把这些天发生的事全部告诉了苏明月,苏明月没想到陈家这么复杂,作为县令千金,竟然被一个下人欺负。
“陈大人一定会狠狠惩罚她的,你别伤心了,先把伤养好。”苏明月安慰她
苏明月岔开话题,拿出自己准备的香囊“雪如,这是我自己做的香囊,里面是些安神的药材,都是我自己采的,希望你喜欢。”
陈雪如伸手接过,闻了一下“我很喜欢,谢谢你,明月。”
苏明月陪着陈雪如说话,刘妈妈在一旁看着小姐恢复往日的活力,松了一口气转身悄悄退出去。
陈浩己经让人把王妈妈带走了,西院外,王妈妈被押在长凳上,身边站着两个衙役,手里拿着一掌宽,半掌厚的笞杖。
“二少爷,我是夫人派来的,你不能对我动刑。”
王妈妈此刻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处境,还以为搬出陈夫人的名头就能镇住陈浩。
陈浩吩咐道:“堵了她的嘴,别让她乱吠。”
王妈妈的嘴很快就被布条塞住了,她瞪大双眼,一脸不可置信。陈浩嘱咐孟武“孟武,你看着行刑,别打死了。”
“是,大人。”
随后陈浩就转身离开了,来到陈雪如房外,里面传来陈雪如的说话声和欢快的笑声。
“明月,钓田鸡、捉蛐蛐这么好玩,我也想跟你去乡下,不知道我爹会不会同意。”
“那也得等你伤好了才行,你先趴好,待会扯到伤口有你疼的。”
陈浩听着屋里的对话发愣,也许当初凌风离开她是对的,自由的风怎么能被困住在这高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