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在做事的佣人们,看到沈茗突然出现在玄关时,也和之前保安神态一样,显得异常惊惶失措。
大少奶奶她…
不是出车祸意外身亡了吗?
怎么还飘回来了!
“大少奶奶欢迎回来…您…您饿不饿?”
何姨心惊胆跳的走近了几步,确定她是真实存在的后,眼神惶恐的看着她。
妈呀,真是活人啊。
“我先去帮您…”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忙去吧。”
沈茗拒绝了平日照料她起居的何姨,自顾往二楼方向走。
佣人们心跳砰砰地响。
完了!大少爷他还在…
走到二楼楼梯中途,沈茗蓦地停了下来,转身问道∶“你们大少爷是不是回来了?刚在玄关柜看到了他的鞋。”
“啊…是啊…大少爷回来了。”
一名女佣唯唯诺诺的回应着,仿佛待会就要经历一场声势浩大的暴风雨似的,害怕到手脚像筛糠一样哆嗦,其他人也纷纷低下头,气都不敢多喘一声。
沈茗若有所思地环视一圈,随即继续走向二楼她的卧室。
她和慕峥年一首以来都是分房睡。
当时提出要和他分房睡时,他还责怪她在慕宅就像个寄住的旅客一样,不把慕家当家。
哪里都可以是家,但绝对不会是慕家。
慕峥年想假戏真做,脱下裤子耍流氓。
明明一点也不爱她,却因与他白月光长相有几分相似,刚结婚那会,天天在她面前装深情。
企图玩什么菀菀类卿,替身文学的陈年烂梗。
好在他的白月光三个月前,从江城回到了京安,慕峥年火急火燎的与白月光旧情复燃。
白月光高调示爱,不顾外面的流言蜚语,当了他私人小秘书,慕峥年也终于不烦她了。
…
沈倾茗手按在门把上,细长的柳眉微蹙,奇怪,她卧室门怎么锁住了?
沈卧室里面反锁,敲门又没动静,何姨不知什么时候也跟着沈倾茗上了二楼,在旁欲言又止。
沈倾茗转身问:“何姨,之前让您保管的钥匙呢?”
何姨不敢首视沈倾茗的眼睛 ,心虚地避开她的目光,支支吾吾的说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
一向做事谨慎,在慕家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何姨,怎么可能会忘记。
“大少爷是不是在里面?”
话一出,何姨脸色骤然僵硬。
答案显而易见,他在,还和别人一起。
沈倾茗轻声叹了口气,她不打算再容忍这段早己支离破碎的婚姻,哪怕慕家因利益关系联合沈家逼她就范,今日也要闹个天翻地覆。
逆来顺受,小心翼翼,她真是受够了。
沈倾茗将在慕宅上下所有做事的人召集在她房门口,一个电话,便喊来了开锁的师傅。
当着众人的面,打开了她的卧室门,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沈倾茗走了进去,室内旖旎,两条曲线相交,仿佛己经忘情到了分不清昼夜的地步,地上的衣物一片狼藉。
见有人进来,瞬间将被子盖起,像是在遮掩着先前犯下“罪行”。
卧室里的白光倾斜而下,沈倾茗勾起红唇,目光幽深而犀利∶“怎么,做了还见不得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