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这老家伙,转性了?
祁同伟正颠勺炒着菜,眼角余光瞥见易中海踱步过来,脸上堆着笑,那笑容,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子不真诚。
“傻柱啊,忙着呢?”易中海笑呵呵地,声音都放柔了几分,这态度,跟之前训斥他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
“哟,一大爷。”祁同伟放下勺子,抹了把额头上的汗,也笑着回应,“您今儿怎么有空来食堂了?是来视察工作啊?”
易中海摆摆手,拉过一张凳子坐下,语气那叫一个亲切:“什么视察不视察的,就是来看看你。最近厂里都传遍了,说你傻柱现在是咱们厂的红人,粮食节约那事儿,办得漂亮!李主任都夸你了,说是咱们厂的榜样。”
祁同伟心里冷笑,这老家伙,消息倒是灵通。表面上却装作受宠若惊的样子,挠挠头,憨厚地说:“嗨,一大爷您就别埋汰我了,我哪是什么红人,就是做了点儿该做的事儿。节约粮食,那不是应该的嘛。”
“哎,话不能这么说。”易中海一听傻柱这话,更来劲了,身子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说,“现在这年头,能像你这样有觉悟的年轻人,不多了!厂领导眼睛是雪亮的,肯定能看到你的好。以后啊,前途无量!”
祁同伟听着易中海这番话,差点没忍住笑出来。这老家伙,真是变脸比翻书还快。前几天还对他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现在就“前途无量”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一大爷,您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祁同伟继续装傻充愣,语气里带着点儿“感激”,“我就是一厨子,能把菜炒好就不错了,哪敢想什么前途不前途的。”
“你这孩子,就是谦虚。”易中海拍了拍傻柱的胳膊,一副长辈关怀晚辈的模样,“谦虚是好事,但也不能妄自菲薄。你看看,现在厂里谁不知道你傻柱?年轻人,要自信点儿!再说,你厨艺好,人品也好,又热心肠,这都是优点。以后肯定能成大器!”
“一大爷,您真是太看得起我了。”祁同伟嘴上说着谦虚的话,心里却跟明镜似的。易中海这老家伙,绝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他突然对自已这么热情,肯定是有什么目的。
“对了,傻柱啊。”易中海话锋一转,看似随意地问,“最近院里,还好吧?大家相处都挺和睦的吧?”
来了!祁同伟心中一动,就知道易中海绕了这么一大圈,肯定是有事儿要问。他装作没听出弦外之音,笑着说:“院里挺好的啊,街坊邻居的,都挺和睦的。”
“那就好,那就好。”易中海点点头,眼神却变得有些意味深长,“都是一个院子里住着的,就应该互相帮衬,和睦相处。有什么困难,也要互相体谅,你说是不是?”
祁同伟心里冷笑,这老家伙,开始绕弯子了。他倒要看看,易中海到底想说什么。
“一大爷,您说得对。”祁同伟顺着他的话往下说,“街坊邻居的,就应该互相帮助。您要是有什么事儿,尽管开口,能帮上忙的,我傻柱肯定不含糊。”
“哎,好孩子,好孩子。”易中海脸上笑容更盛,仿佛终于等到了这句话,“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就是院里有些闲言碎语的,传得不太好听。我寻思着,咱们院里的人,都是讲道理的,不能让那些个谣言,坏了咱们院里的名声。”
谣言?祁同伟心里咯噔一下,知道易中海肯定指的是许大茂散布的那些事儿。这老家伙,终于要装好人,来“关心”他了?
“一大爷,您说的是什么谣言啊?”祁同伟故意装作不知情,语气里带着一丝疑惑,“我怎么没听说?”
易中海见祁同伟装傻,也不点破,只是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哎,有些事儿,传着传着就变味儿了。就说你和晓娥吧,有些人在外面胡说八道,说你们…说你们关系不清不楚的。”
祁同伟心里暗骂一声,许大茂这王八蛋,还真是阴魂不散。易中海这老家伙,果然是来打探消息,顺便敲打他的。
“一大爷,您说笑了。”祁同伟脸上笑容不变,语气却变得有些疏离,“我和娄晓娥,就是普通朋友。她家条件好,有时候会请我去家里做做饭,这有什么的?那些人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儿瞎嚼舌根。”
“是啊,是啊,我也觉得是瞎说。”易中海连忙附和,但眼神里却带着一丝探究,“可这谣言,传得多了,总归不好听。傻柱啊,你是个好孩子,要注意影响。有些事儿,还是要避嫌,免得被人误会。”
“一大爷,您放心吧,我知道。”祁同伟语气坚定,心里却对易中海更加警惕。这老家伙,表面上是“关心”,实际上是想拿捏他,让他以后对他言听计从。
“你能明白就好,能明白就好。”易中海满意地点点头,又开始拉家常,问问傻柱的工作,生活,看似关心,实则句句试探。
祁同伟表面上感激涕零,对易中海的“好意”照单全收,心里却冷笑连连。易中海啊易中海,你以为你这点儿小伎俩,能瞒得过我?想利用我?没门儿!
虚与委蛇,谁不会呢?
祁同伟一边应付着易中海,一边暗自思忖,看来,这四合院里的水,比他想象的还要深啊。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再加上一个搅屎棍许大茂,这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以后,可得更加小心谨慎,步步为营了。